“里面好像还有其他女子的声音!”
“大家安静,听我说完!”程春儿解释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传来的声音都是女子的声音,我是想在场的姑娘们不要下去,免得羊入虎口!”
“说的有道理,姑娘们不要下去了。” “你们不要下去了,在这里帮我们拴住住绳子!”大家议论提议着。
于是,男子们顺着绳子一步一步爬到洞底。
洞底一片漆黑,大约有七八个女孩儿。其中一人大叫:“路文儿姑娘,你在不在?”
“我在这儿!” 路文儿大喊。
那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一把抓住她,拉着她往绳子的方向跑去。真庆幸,挟持路文儿的那名女子并不在这里。
“你们,来找我啦?”
那人抓住的不是路文儿,而是路文儿旁边的一位姑娘。
“不好意思找错人了。”下去的人松开了手,又继续大喊,“路文儿,你在哪儿?”
那位姑娘瞬间喊道:“为什么不是你,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来这找我!”
那位姑娘霎时间觉得很失落,就连几日被关在这里的痛楚也抵不过这一刻的苍凉。三言两语的询问之后,得知那位姑娘也曾经幻想过也许来救她的正是朝思暮想的情郎,终于有人来了,可是他找的不是她,即使牵了她的手,也要无情的放开。到底自己有没有机会,能让心仪之人心甘情愿的牵着自己的手。
周围的女孩们似乎都感受到这一线生机,疯狂的涌到程春儿带来的人们这里,一下子你挤挤我,我挤挤你,一片慌乱。或者曾经觉得如果一群姑娘都向自己跑来,那将是多么开心,多么快乐,如今真的有这一刻,为什么自己只想赶快逃开呢。
那位伤心欲绝的姑娘是真的逃些姑娘们了,她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回刚刚的那个小角落里。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么该有多好,就停留在自己的想象中的情郎兴致勃勃冲到自己跟前,拉着自己手的那一刻,那该有多好。
“姑娘们,不要挤啊!”
姑娘们哪里肯听话。
程春儿带来的人终于在来来往往的身影中寻到了路文儿,就不顾一切的往绳子的方向冲去,抓到了绳子,示意路文儿抓着绳子往上爬去,路文儿抓着绳子,刚刚爬了几步,只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程春儿等在洞边全神贯注的看着下面的情形,尽管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哪知道一把利剑飞过来,准准的切断了绳子。
程春儿、路武儿等人齐刷刷的向那支剑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个女子,满脸的憔悴与沧桑。
“就是她!”路武儿喊道,“就是她挟持路文儿她们的!”
“是我又如何?”那女子的语调中带着悲伤。
“咱们可不怕你,咱们可以以多欺少!”程春儿为了振作士气,冲着那女子大叫。
那女子静默不语。
“她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把她们关在这里?” 程春儿仿佛看出那名女子也是忧伤至极,便怀着关怀的语气问道。
那女子也似乎感受到程春儿语气中的关怀之情,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无心要伤害她们,我想要的只是两滴眼泪而已!”
“两滴眼泪?你自己哭好啦!”路武儿不由得十分好奇。
“如果我的眼泪有用,我就不用麻烦她们了!”那女子充满哀伤的说道,“我要的两滴眼泪是这样的,喜极而泣,伤心欲绝!”
“奇怪了!眼泪还有什么不同?”有的人越听越迷糊。
“我也是会哭的,可是当下的我没什么喜极而泣,也不会伤心欲绝,我永远抱着希!”那女子解释道,“我抓她们也是希望这样的两滴眼泪。我的外号是红花利剑,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绿叶狂刀!”
“绿叶狂刀是谁?”路武儿问道。
“我的未婚夫!”红花利剑眼神中充满了温馨与甜蜜,嘴边荡漾起一个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绿叶狂刀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一切就像白开水一般简单真实,我们只是彼此欣赏,彼此喜欢。”红花利剑娓娓道来他们的故事,“他喜欢弄刀,我喜欢舞剑,我们一起比刀比剑,日子平静幸福。我有一把剑,名字叫如星剑,他有一把刀叫如有刀。”
程春儿等人看着那把隔断他们费尽心力做的绳子的利剑,在剑柄处有一个星形的装饰,精致小巧却与剑浑然一体。
大家继续听着红花利剑讲述着她的故事。
“绿叶狂刀爱刀成狂,终于有一天走火入魔。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红花利剑面露愁容,指了指远处停泊的小船,上面直挺挺的躺着绿叶狂刀,他身子僵硬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只有眼睛可以动弹,他痴痴的看着红花利剑,眼神里满是感激与怜惜。绿叶狂刀的旁边,放着一把刀,刀柄上有个月亮的图案那就是如月刀了。
“后来,我寻寻觅觅,终于得知了可以化解绿叶狂刀走火入魔的方法,收集两滴眼泪作为药引子给绿叶狂刀喝下,一滴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一滴是伤心欲绝的眼泪。绿叶狂刀成了这样,我如何还有喜悦,可是我总是抱着希望,虽然伤心,却从没绝望。”
听到这些,大家都觉得很感动,仿佛可以理解红花利剑的所作所为,是一个痴心女子对情之所系的男子的不离不弃。
“所以,你挟持了这些女孩子,想让她们给你那两种眼泪?”程春儿问道。程春儿善于医术药材,毒药解药,对于眼泪作为药引子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本着对未知领域的探究之心,还是愿意相信,不同情绪之下流出的眼泪也许作用是不同的。
红花利剑点点头。
“哎呀,你可是真的够笨的!”路武儿嘲笑的说道,“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喜极而泣,伤心欲绝了?”
“我开始对她们无微不至的对待,好吃好穿,却谁也没有喜极而泣,然后我把它们关在这里,也没有谁伤心欲绝!”
“真是笨到家了!”路武儿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呀明白自己却不懂别人!”
其实,也许真的像路武儿这样,我们都是那么了解自己,或者我们以为我们很了解自己,但是我们可曾像理解自己那样理解别人。
“我帮你,好不好!”路武儿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办法,“你信我吧!”
红花利剑也实在走投无路,只好点了点头。
“你会放了大家,对不对?”
“当然!只要我能得到那两滴眼泪!”
“好!”路武儿转头像洞底,喊道:“下面的姑娘们,你们别怕,红花利剑姐姐答应放了大家,只是有一个条件,咱们带来的人们,你们先上来,姑娘们请稍安勿躁。”
红花利剑不知道路武儿到底要如何,只好把自己用的绳子放到洞下,让程春儿带来的人先行上来。
路武儿小声的对大家说道:“我下午不是很方便,你们请两个人下去两位,来收集眼泪!”
“我来!”红花利剑说罢便要往下冲。
“红花利剑姐姐,你省省吧,她们如果见到你,有的会害怕,有的会怨恨,怎么会有你要的眼泪呀!”路武儿转头看着程春儿带着的人们,“我是请你们看看请两位下去!”
“我下去!”有两个人自告奋勇。
“好啊!”路武儿点点头。
路武儿对着他们耳边轻声的说道:“你们一个找到姐姐路文儿,一个找到刚刚在姐姐身边的那位姑娘,可是千万不要让她们知道你们是故意在她们身边收集眼泪的,找好了,你们对我喊一声。”
程春儿看了一眼路武儿,微微一笑。
“好啦!”“好了!”两人下去之后依照吩咐去做
路武儿对着洞底大喊:“姑娘们,你们别怕,红花利剑姐姐要和程师傅带着的高手比试一番,生死决斗,无论谁输谁赢,都会放了你们的!”
“什么!”程春儿带着的人听得一头雾水,深感不妙,虽然知道这是路武儿的鬼主意,可是不由得还是心头一惊。
程春儿着急的大喊:“路武儿,这是你们想的办法救大家吗?路武儿,你想办法阻止啊!”
路武儿完全不顾程春儿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程春儿带来的高手和红花利剑也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路武儿做了个阻止大家出声的手势。继续说道,仿佛是自言自语,可是尽力把声音传到洞的下面:“哎呀,程师傅的高手真厉害,一上来就占了上风,打得好!哎呀,不好啦,你要努力呀,你怎么支持不住了!……”
路武儿越说,自己越觉得兴高采烈。其实,程师傅的高手和红花利剑不过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路武儿的自我演出。
路文儿听得,只觉得程师傅的高手要被红花利剑打败了。
忽然又听到路武儿说:“好啦!结束了!姑娘们,他下去救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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