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多一边“开玩笑”,把手一伸,咻地一声,就把我拖到了他那里,阿豫大约要恨死自己的无能为力了。
可惜我一直忘了告诉他,他打不过玛多是必然的,一百年和一千年是不同的境界,不用自责。
“可爱的庄庄,你给本皇创造了一个绝佳的进攻时机,想要什么做报答呢?”
看着这张虚假却又华丽精致的雄性面孔,我头疼不已,他说得这么暧昧想要害死我不成?
“噫?庄庄,难道不是你说今天是最后的决战时机么?不是你把他们引到这里让王皇的军队独享一顿饕餮大宴么?等本皇获胜,你不是答应做王皇之后成为魔族的主宰吗?”
我管不上这些话会给那些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既然玛多这么算计我,我也不好太客气,我冲他笑,伸出手掌:“那么,尊贵的魔皇陛下,把惊世之锤借我用用吧?”
玛多笑开了颜,华丽的姿容让金色的阳光都相形失色,他挑挑眉,将惊世之锤扔给我,我们心知肚明他在玩什么把戏,所以,他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他还要做样子给别人看呢。
取下紫钻宝珠,把法杖另一头固定在地上,我拿起锤子就要把珠子往法杖底部敲,玛多被我的无厘头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庄庄啊庄庄,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惊世之锤是能生成神器,可绝对不是你这样子做的。”
我翻他一个白眼,众神之主阿顿赫里斯说的还会有错?既然这把惊世之锤玛多你都能用,我自然也能用。三下重击之后,金珠隐入法杖杖身,让玛多无言以对。
我拍拍手站起来,把惊世之锤扔回给他,正准备去抓法杖,一道金色无形的风卷走了我面前的法杖,我愕然回头,四下寻找,遍寻不到它的踪迹,即使是我右手的召唤亦不能唤回本属于我的封魔法杖。
玛多是知道谁抢走了我的法杖,他冲着我哈哈大笑:“可怜的庄庄,吃了那么多苦头却是为它做嫁妆。”
可恶的土匪!
我恨极,看着那一顶顶众神冠冕从众神宝殿处飞出,一个个神的金像从雪山那端飞出,围绕在阿顿赫里斯的周围,戴回自己的神冠之后,瑞气万千,面无表情,威风凛然,拿起自己惯用的武器,拦住众魔的步伐,真正的神魔大战开始展开拉据战。
玛多手下能干的魔族大将很多,有几个颇能以一敌三个大神,他们的武器也不比众神的差,天上飞的,地下爬着打的,还有滚烫的熔浆从某个虚空点倒下来,把一大片大陆困在火山喷发的惨境之中,所有无所不能的神奇景象让我瞪目结舌。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神祗对大陆五族生命的漠然。
无数神器与魔器的火烈交叉,威力巨大的神术与魔术的无情对决,神与魔的力量超出大陆五族太多太多,弱小的他们只能在不甘中痛苦地死去,战场上,血肉横飞,烈火狂焚,山崩地裂,战火隆隆,这出惨剧牺牲最多的就是可怜的奇亚人。
阿豫、普列和优在众人的帮助下,领着精锐骑士团,从另一个角度冲到了玛多的面前。
阿豫穿上了光之神圣骑士套装,半悬浮在众军之顶,举着审判之剑对魔军宣判死刑的命令,没有人能比他更帅更酷更冷静,银光色战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普列着火焰般燃烧的铠甲,用的正是战争女神的奥义,身后伴随着他的紫龙召唤兽,用火焰神剑收割敌人的生命,威风凛凛,好似战神再生,势不可挡。
一袭寒冰套装的优,双脚踏在四爪金龙的背上,挥舞着一柄电光闪闪的雷龙枪,每一次挑刺,都带有隆隆的雷音与忽闪忽逝的电流,杀生予夺就在刹那之间。
玛多旁观战况后,挥挥手,他身后的十二魔骑士分出三人,前去阻挡阿豫他们的步伐。我早已说过,魔族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又是玛多亲选的魔骑护卫,能力都是一流的顶尖,他们三个挡了几招就相形见绌,旁边又有旁人下暗手,险象环生。
这可把我急坏了,我抬脚就想要跑过去和他们并肩作战,却被玛多一手抓住:“庄庄,不要忘了你许下的约定。”
用力挥开他的禁锢,我恨恨地夺回手臂,说:“你打败他了么?你永远也不可能打败他!”
“傻气的庄庄也很可爱呀,本皇要杀死你的阿豫,就好比捏死一只魔狼样简单,本皇真舍不得让你伤心欲绝,这可怎么办哟?”
恶心的上扬音让人直想作呕,我呸地一声以作回应,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中了阿豫的算计不是么?只要他手上有一件阿顿赫里斯需要的神器,他就不可能再回去魔族!
自大又自负的珀格修斯魔皇陛下,等着吧。
阿豫用了王者审判裁决,将那三个魔族护骑困住,普列和优两人在裁决领域里面将之击杀,非常轻松,他们那一边压力顿减,众骑士士气大增,我也喜上眉梢,当然也没有忽略普列和优对阿豫的就近守护。
我偷偷地看眼玛多,希望他没有发现阿豫的弱处,没想到玛多抓住我的视线,很可恶地笑道:“怎么庄庄对自己的情人也没有信心么?”
“要你管!”我恼羞成怒地骂回去,“你还是想想输的下场是什么样子好了!”
“本皇怎么可能会输呢?”玛多一点也没有被气到,他笑称一定会把阿豫的脑袋砍下来,作为我和他约定的证物,可把我气得够呛。
在我和玛多打口水仗时,来救我的同伴又接近了不少,玛多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可能把十二魔骑士都投到毫无胜算的审判领域里去,那是愚者的行为。
我瞟了眼那仍在源源不断输送魔兽与魔军的黑色通道,再想想那只可恶的臭鸟,心生一计,故意用极鄙夷的口气刺激他:“玛多陛下,你我的约定可是在同等条件下,你亲自打败阿豫,而不是用车轮大战把阿豫给磨死!”
玛多嘿嘿一笑:“还想让你的情郎多活一会儿,既然庄庄都急不可待要履约,本皇又怎么会不满足可爱的庄庄这点小小的要求呢?”
他拎着惊世之锤就准备给阿豫他们三个去那么一下子,我忙拦住他:“喂,你太没义气了吧?把我扔在这儿自生自灭,需知战火可是不长眼睛的,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挂在这里。”
“庄庄想怎么样呢?”
“喏,把惊世之锤给我防身。”我眼睛很渴求地望着他手中的神器,一点也不羞愧地说道。
玛多大笑:“本皇的魔骑护卫能保你周全。”
我直直地看着他,说道:“我只相信自己,还是说,珀格修斯陛下怕我把惊世之锤送出去?”
“本皇怕你守不住这样宝物呢,”玛多很坦率地承认,“需知本皇也不是傻子呢,聪明的庄庄,你就不要再打它的主意了,阿顿赫里斯即使恢复十成十的力量本皇亦是不怕的。”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啊转,转到他带着那柄剑:“那把审判右剑给我,总不能我站在这儿什么武器也没有吧?你的魔兵不会打我的主意,可是他们会很乐意把我这个勾结魔族的叛徒干掉的!”
玛多斜着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把剑解下来扔给我,他放心的原因居然是我若把审判之剑还给众神之主,以阿顿赫里斯的心性必定不会饶恕曾经做过它主人的我和阿豫,就因为那只臭鸟的恶劣性子,我重新得回审判右剑。
玛多的自负与自大又一次帮助了我。
在玛多转身去找阿豫他们晦气时,阿顿赫里斯举着封魔法杖,居高临下将无上的神力注入其中,一道金光从神殿之顶射出,直击九个魔族骑士正在防守的魔界进入奇亚大陆的通道。
九个魔骑去其五成,化为晶核,缓缓地,虚无中的通道大门慢慢关闭。
玛多以最快地速度回头,惊世之锤挥出也不能再把口子打开,封魔之印已经再次封锁住时空的通道。
他恶狠狠地看向我,转而笑起来:“倒小瞧了庄庄,真是好手段。”
小小一个激将法,也就能你这样的人才有效。
我暗自防范,并不回话,这个人喜怒一向无常,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果不其然,盛怒之中,这人举起惊世之锤当头就给我来那么一下下。
“乒当”一声,普列的火焰之剑顶住玛多扔出的惊世之锤,优的雷龙枪刺向他的面部要害,而阿豫已将最高审判领域扩张到我们这里,玛多冷哼一声,普列和优俱被震飞,自然,我的性命危机顿减。
他们三个都有些狼狈,尤其是阿豫他痛苦的咳嗽声,让普列和优担忧之极。而玛多连热身动作都没有做,这就是实力的绝对差距。
玛多还想祭起惊世之锤杀人,他的喜好有些变态,我看他打算把阿豫他们三个一个个砸扁,也幸好他如此变态,我们伟大的众神之主终于完成初步的化身过程,带了几个神祗金像跟玛多开始抢起惊世之锤来。
给弱小的我们一点喘息的时间,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我悄悄地避开了他们,我的身份很微妙,魔族在魔皇没有命令之前,是不会对我动手的,这则命令是当初玛多在迷失空间里面颂布的,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挺感激他的臭毛病的。
而大陆五族联盟骑士,他们自顾不暇,应该是不会来找我麻烦的。
我寻了个人少的地方,看着手里握着的审判之剑,默然无语。如果不是为了我,阿豫不会那么辛苦吧,他的审判奥义、他的审判之剑本该令众神众魔惊如寒蝉呢。
灿烂明媚的阳光背后的秘密,他不说,难道我就猜不到么?
能够防护整个暴风帝国的魔法光罩,其实就是他的审判裁决领域,在这片领域里面,他的命令能够得到忠实地执行,即使是要求阳光灿烂这个可笑的要求。
那天天气转阴还飘起雨,是魔力反噬的结果,他们五个瞒着我,起初自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的要求是那样的荒诞无稽,阿豫却能说到做到,我要是还不知道,岂不是真的成了傻瓜?
他们不想让我自责担心,审判右剑在玛多的手上,他自然是要注入无数的黑暗魔力,要将审判之剑占为己有,这就害得阿豫日日夜夜深受两股属性相反的力量攻击之苦。
他们恨死了司葛尔艾尔塔他们,因为那些人让阿豫那么痛苦,而我却原谅了他们。
还有那条返回奇亚大陆的通道,连玛多要过来都那么辛苦,我却轻轻松松地瞬移就能回来,这背后是谁付出了庞大的心力,可说是不言而喻,我还总是惹他生气,他为什么从来不解释呢?
我以为我的眼泪已经流光了。
刚刚想通的时候,心痛得差点死掉,还得在玛多面前演戏,恨死自己的白痴。
扑嗒扑嗒,大点的水晕落在宽宽的黑色剑身上,我要是他,还不如搯死自己,省得吃力不讨好。
我左手聚起龙魂火焰,一边抽噎一边把龙之焰送进剑身之中,我快速地催动体内的龙之力,让龙魂力量完全解封,快烧快烧,只要把那些魔气烧掉,让右剑回复圣洁的状态,阿豫就不会痛苦了。
渐渐地,模糊之中,剑身上透出银白色的光泽,我开心得继续加劲烧火。
“庄庄!”痛苦的男声让我差点听不出来是熟悉的朋友。
“庄庄,你在干什么?快松手,快放开。。。”
阿豫,我睁大眼睛,模模糊糊之中我见到了他们三个:“等等,阿豫,一会儿就好了。”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快给我停下来!”阿豫紧紧地抱住我,好像在颤抖,好像很痛苦,我尽力向他笑一笑,我想告诉他,我一点也不痛,别被我可怕的样子吓着了。
普列和优也急得团团转,普列急得直抓头发:“她不是不知道的么?她怎么会知道的?流了这么多血,可怎么办?快叫她停下来呀,她是不要命么?”
优也不怕火烧烫手,想从我的手中把剑抢走,可是我抓得很紧呢,他听了普列的催促,也火起来,愤愤地大喊:“你急我难道不急吗?她死活不肯放手!该死的,她怎么会猜不到,她不是傻子!我们做得那样明显。”
阿豫只是抱着我,冰冷的脸和我的脸紧紧贴在一起,以至于我看不到他的面情,倒是知道自己口鼻里冒出的血染上了他的铠甲,他没有加入到普列和优的争执中去,将我搂在怀里,一只手不住地给我抹流出来的血滴,一边还无意识地喃喃道:“你这个傻瓜,傻瓜。。。”
我有些生气,我哪里傻啦,瞧你们一心一意瞒着我的事我都能猜出来呢。可是,心里又酸又苦,他的情谊我岂会不知,又岂能不知?可是,我是不会死的,我是万恶的穿越女主,怎么也死不掉的,他不要像末日来临一样可怜好不好?
“行了,豫,魔气没有了,让她松手!快让她松手!”
优和普列急急巴巴地来夺剑,我将龙之力在剑身上游走一圈,果然一点魔气也没留下,这下安心地松开了手,阿豫用极冰冷的唇吻去我面上的泪珠,抬起头,漂亮的蓝眼睛温柔地看着我:“庄庄,你不会死的,等我去把那个混蛋干掉,我就带你去游历大陆。”
我眼珠直转,想要开口却是不能够,龙魂力量我解封的最高纪录是三分之二,那次足足用了十颗西柏果又休养数月才完全恢复呢。现在全部解封,除了惯常的身体僵硬不能动之外,还有一个结果。
我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裂开了些口子,鼻腔和口腔里稠稠的,全是克制不住迸发出来的血浆。
伤痛之中的阿豫不知道我的意思,他只以为我离死差不多了,真是让人急死。
我那个急,他跟玛多去较什么劲,自有众神祗去教训他,我们躲他还来不及呢。
阿豫让普列和优留在原地保护我,他一个人拎着两把审判之剑冲进了神魔最高者之间的缠斗中去,那个险状真是让人心惊肉跳,我心里暗骂,我没自己折磨死自己,倒先被他给吓死。
过了一会儿,普列和优忍不住了,主要是玛多太强大了。他一个人跟五个神斗,地动山摇,火光四溅,还游刃有余,有时候甚至很蔑视地打个哈欠,以示对众人的轻蔑。
再过一会儿,更多的人加入到混战中去,玛多还很开心这么多送死的。
真是让人活生生要气死,难道他就没有弱点了么?
“只要你死了,他就属于我了,他就永远属于我了。。。”
可怜的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在这样要命的关头,竟然还有人想到要我的小命,真是一点神理也没有!
可恶的水悦,你是着了什么魔,发哪门子的疯?!
等到这个从小到大不知是我折磨她,还是她欺负的女人,眉间染上了五点黑斑,像梅花般的印迹,中间还有银光流过。就跟那只打了魔印的白狮子一样,一看就知道这丫的在战场上,被魔族给同化了。
心中有魔的人,最容易被感染,可怜的家伙,这个时候,谁倒是来救救我呀?
扑哧一声,一支银箭破口而至,当胸将水悦射了个通体对穿,我不禁皱眉,这也太狠了些,若在平时,只要把她拖开就好,偏在对玛多这个大魔头的紧要关头,可怜的水悦,自求多福吧,你这么强总没这么容易死的。
有如此功力与准头的射箭的人,当然是坎朴托。他拎着弓从我身边走过,神情比任何人都要哀伤,我真想冲他们喊,本姑娘还没挂呢!只是会有些些后遗症。
我从来不知道这家伙也会暗箭伤人,当然啦,对付玛多这样的大魔头用点贱招是绝对允许的,不然,倒霉的就是弱小的我们了。
坎朴托的银箭有些古怪,再三打量水悦身上那支箭,原来是用龙骨做的,上面还有隐约的符纹,八成有去魔功效。我安下心,玛多身上多中几支,离挂掉必然不远。
“咭咭,送你点小礼物怎么样?”黑袍的达菲斯走过来,手上拋玩着魔族的特产西柏果。
我不寒而粟,恶狠狠地盯着他,试图用眼睛阻止他的靠近,心里狂喊,让他站住,我不要用西柏果!
可惜呀,这个人是头号爱记仇的恶人。
他狞笑着把无数的西柏果汁水洒到我身上:“咭咭,两清了,再见,可爱的小白痴!”
我想我完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西柏果的禁忌特点,没想到他也知道!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睡着,绝对不能睡着。。。
因为一觉醒来,我会忘掉更多的东西,我可不想让自己脑子里所剩无几的记忆统统被西柏果的药效给腐蚀掉。
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要快速回复法力,就得双手奉上我的脑子。
这就是本姑娘得遗忘症的根本原因,那个可恨的玛多珀格修斯,我诅咒他永不得超生!
***
用无数的性命去磨玛多的超常老命,一点都不划算的,可是,谁叫他那么强涅?谁叫他又是敌人涅?谁叫通常情况之下正义之方都要弱于邪恶涅?所以,这种耗时战其实是很无聊的。
我困极,却又不敢睡着,只能瞪着眼睛回想再回想从前发生的事,寄希望于我这么勤快复习记忆能少掉一些。
很久很久以后,我再看场上时,玛多已经现出了真身,一头丑毙的黑色巨龙,在很远的地方扑闪着翅膀,身上插了不下十支的龙骨箭,我瞄到坎朴托还在那儿不停地弯弓射箭,暗笑真是浪费了他身上那套兽王铠甲,一个盾牌的好苗子哩。
再很久以后,围着黑色巨龙的人没剩下几只时,阿豫华丽丽地喊道:至尊王者审判领域,好家伙,又升级了。
然后,那个领域里面的神祗最强大的,玛多一掌一个让其毙命,神魂俱失,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再次急起来,裁决领域也无效么?微微一动,发觉自己法力已恢复不少,当即起身将光辉之翼拍得噼哩哗啦响,直冲冲地飞向最后的战场。
在一片金光闪中,巨龙在光罩里面嗷嗷乱叫,普列和优一人选了个地界把手中的利器刺入巨龙的要害部位,几个不知身份的神在挂掉之前,也纷纷给它重击。
我飞到的时候,坎朴托射出最强有力的一箭,正中巨龙的喉咙处,这下巨龙暴走了,换上龙阿莫举着战争女神神杖大放未命名的魔法招术,但是最后的魔龙是极其强大的,龙阿莫的魔法仅仅让他皱眉而已。
它冲龙阿莫喷出一口黑色龙焰,我不假思索,右拳送出,正中那根射中它喉咙的龙骨箭,这不仅让它暴怒,而是已经到了出离愤怒的地步。
我怕怕地躲到阿豫的后面,他们也没有去思考我没死是怎么回事,总之,大敌当前,先干掉玛多再说。
“庄庄,把法杖抢回来!”耳边传来阿豫轻轻地嘱咐声,我哎的应了一声,因为本人也是审判之剑的主人之一,在领域之内,我的实力被无限地扩大数倍。所以,抢点东西很简单的。
两眼瞄了瞄,正跟玛多喷火喷气斗得不亦乐乎的不是阿顿赫里斯是谁?我搓搓手,趁着玛多一脚把那个两面神踢飞的刹那,右手飞出,远远地把封魔法杖抓回手心。
“等下我们把它制住,你就念咒,记住念至高神的血誓封印咒。”
我点头表示知道,阿豫冲出去,审判之剑轻飘飘地削下玛多左臂三根骨刺,冒出团团的黑气,属于极度重伤之一。
坎朴托抛下长弓,纵身一扑跳上黑龙的巨背,抓着上面的骨刺,死命地捶打,我看玛多是极想将他撕成碎片的,但是阿豫、普列、优、龙阿莫以及阿顿赫里斯的攻势让他顾及不暇。
就是这个时候,我远远地飞起,举起举起封魔法杖,对着这头戴着皇冠的魔龙大喊:“因诸神之名,因光明之义,因圣洁之愿。。。”一长串的咒语后,终于把奇亚大陆最后一个魔族份子给封住。
他没有变成晶核状态,也没有就此消忘,只是全身不能动掸站在那一边,他没有注意到身上所受的刀剑创伤,也没有去提防封魔印的光芒,他看着我,没有悲伤也没有绝望,这个从始至终高傲自负的华丽王子,平静地接受这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
我却不能承受那样无波无绪的视线。
“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本皇输了。很久以来,从不舍得伤害你一分一毫,想将你永远留在银色城堡,可是你那样绝望,又怎么忍心?”
声音之悲真是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我动了动,想要道谢却无言,难道我要谢谢他心甘情愿为我利用,明知我小小保护自己的心眼吗?我做不到这个时候还要去刺激这个失败者。
“如果这封魔之咒不是由你来念,或是他们之中随便的哪一个人哪一个神,都是绝无可能把本皇封住的,只不知,你还能记起我?”
不会,等我一觉醒来,不要说记得你,就连阿豫我都有可能要忘掉,我猛然间从他的“深情”中清醒,我会有这要不得的毛病都是他害的!
“明明,在那个美丽夜晚,是我先识得你,是我先发现你。。。为什么你会选择别人?聪明的庄庄,你说是不是一开始本皇的钟情就是个错误?”那个不知是人是魔的家伙目光迷离,长长叹息,回眸之间微微一笑,刹那芳华,似繁花盛开极至般美丽,“不过,不要紧,即使是错误,本皇也会让它永远地铭刻在你心中的。”
他要送的礼物,我起先是不在意的。我早已练就铁石心肠,阿豫握住我的手,给我无限的勇气与胆量,谁也不能抹去这些哀伤与荣耀。
他依然不可一世,独霸尘世,他的自我毁灭震动了所有在场的神祗,黑暗与光明交融的刹那,万丈光明闪烁而又湮灭,参与作战的光明神祗与这位魔皇一同烟消云散。
光砂中,仅余那双风华绝世的华丽紫眸,流光魅惑,自负自傲,无人能及。
我们站在鲜血与白骨堆积的战场上,寒风呼呼地呜咽,叹息逝去的英魂,我们流着血,默默地看着巨龙幻化成银发紫眸的精灵模样,还是那个华丽嚣张的风之玛多殿下,曾经的年轻时光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为什么要化身到风之王都,已无从考察。
那个已经四分五裂的人,眼中闪烁过对往昔的回味与眷恋,那个华丽无匹的男子在意的是曾经的爱恋,还是那一场美得不似真实的风花雪月?
谁知道呢?
反正玛多已变成了屑末。
反正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反正我该发愁的东西很多很多,比如,怎么样可以让自己永远不睡觉?
***
最后的扫尾工作,交给了英明神武的大陆王卡姆,我想他开心得连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因为再没有人会去跟他抢那些世俗的权势,他已成为大陆所有人的王。
可惜,我怕他有朝一日梦醒会更痛苦,因为他只是一个王,而不是神。
亚克罗斯神殿的主人当然是那个才智第一神算第一谋略第一。。。的强人阿豫做喽,在最后的神魔大战中,获利最大者就是他,众神之主再一次消散,使得他这个执法神的继承者成了神力最强也是最优的神殿保护人。
所以说,这个人最最奸诈不过。不论他做什么事,到头来一定是把所有人都算计得死死的,他永远都会站在更高的一端冷眼看世人争来夺去。
那一场场的你争我夺生死大战,在他眼中,不过是场永不落幕舞台戏,他是个很冷静的看戏人,有时候,也会做做导演的。
说起来,每个人都有极好的归宿,便是死亡在我看来,对某些人都是挺好的。
最可怜的便是我,天天苦着脸,拼命折磨自己不让睡神光顾,还得小心翼翼地掩藏。
但是,我的身体已经累到极点,不睡是不可能的,而且,阿豫一直很仔细地看护着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小动作,他在等我的老实交待。
我不得不说出玛多的恶毒,达菲斯的报复,西柏果的后遗症。
五个人气得咬牙切齿,捏着拳头准备冲出去找人算账。
得到神典的亚斯皱眉想了想,他忽然笑起来,不怀好意到众人都头皮发麻的地步,也不见他有丝毫的收敛,只听他说:“传说中有一样神奇的宝物,能够让改变世间最痴情少女的心,我猜玛多给她用的必是这样宝贝。”
“什么意思?”众人愿闻其详。
亚斯笑得更加得意:“服用一定量西柏果的人,在沉睡百年之后,会爱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咯咯,别说本神官没给你们大家伙儿制造机会啊,想抢人就抢,想甩人的,厚厚,机缘难再得~”
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那个玛多竟是打这种主意,那他为什么还把我放回来?
“啧啧,他运气不好呗,庄庄,药效发挥作用需要一百年的东西谁想得到?好了,乖乖睡去吧,等你醒来,咯咯,等着谁来吻醒你吧。”
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亚斯而不自知?但是,后面的事貌似不需要我烦恼诶。
阿豫,一切拜托你了,我去睡安稳觉了。
***
主线大纲已经结束,到此结文,其他的细枝末节,恳请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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