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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无所有,靠什么给她幸福,加上我忘不了叶宁秋,就连基本爱都给不了她。
我看着落寞的背影,我的心很痛,就独自走在马路上,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尸体,毫无知觉。
我觉得我做人做的太失败了。
突然我好像撞到一个人,可以说是她撞的我。
撞我的是一个年事已高老太太,我估计差不多六十多。
我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已经是红灯了,我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了辆电动车,把我撞了。
等我缓过神来,看到撞我的是一个老太太,我准备扶她的时候,她突然叫道:“撞人了,撞人了……”
她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吸引过路的路人,全部围过来,都对我指指点点:
“小伙子你走路,不看路,撞人你知不知道?”
“现在年轻人都太没有公德心了,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走路都是横穿直撞的。”
“小伙子你这下子惹事了,你应该要赔不少钱。”
责备的声音此起彼伏,萦绕在我耳朵里。
我第一映像,我是不是碰到碰瓷了?
老太太大叫道:“大家别放他跑了吧,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找谁去。”
所有的人,都把我围起来。看来这些人不了解真相,已经定我的罪,我就是肇事者。
这种莫须有罪名,我当然不能承认,对围关的人说道:“不是我撞的她,是她的好吗。”
大家以为我是推卸,不屑的说道:“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我们明明看到你撞人,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你说这老太太撞你,好像是说她碰瓷一样,你告诉我你上下一身加起来超过一百块没?就算要碰瓷也要找一个有钱人吧!”
……
他们所说的也是我最想知道的,老太太为什么会看上我。
我顺着老太太的眼睛看过去,她死死盯着我手上这块手表。
原来是看上我这块手表,这块手表,是叶宁秋送我的礼物,也是唯一我对她的人的幻想。
这块手表,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我也不懂英文,具体什么牌子我也叫不出来,但是这款手表记得电视广告上看过,是欧洲球星“C罗”代言的人,应该很贵吧,要不然老太太也看不上。
我看了一眼老太太道:“要不我送你进医院里看看?”
让医生检查,不就清楚了吗。
我的话,刚说完,老太太就不愿意,说我要害她,不肯跟我走,非要私了。
周围的围观人,也不放心我把老太太带走,害怕我有害人之心。
既然不肯走,我也没辙了,我也懒得跟这老太太玩了。
就准备要走,却被周围的人围起来,好像我不给钱,他们就不让我走。
这群不知道真相的人,自以为是维护公义,其实帮助坏人。
我还真走不了,我不能一个一个掀翻他们,然后踩着他们身体过去。
虽然他们可恨,也是无辜的,只是一群想维护公义路人。
我只能妥协,但是手上这块表,不能给这老太太。
我问老太太要赔多少钱,老太太打量我一会,道:“小伙子,我看你生活也不易。我老太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只是求一个公理而已,你就把手上那块表赔我就行了。”
她冠冕堂皇的要我手上这块表,套路也太深了。
周围的人都很支持老太太,好像不知道这块表手表的价格,认为老太太是一个大好人,教育我道:“小伙子算你运气好,遇到一个明事理的老太太。”
“小伙子快道歉吧,然后把手表给老太太,也算对的起你的良心。”
……
老太太要其它什么东西,我都会给她,唯独是我手上这块表。
不是因为它的价格有多贵,而是因为它是叶宁秋送我的,是我唯一怀恋能怀念她的物品。
可就算这样,老天都要收走吗?
我绝不把叶宁秋唯一给我留纪念,送给老太太。
我沉着脸,继续说道:“这块表不行,你可以选其他的,或许我赔钱给你。”
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可是老太太根本不同意,“你看你上下哪里有钱?拿什么赔我,你身上几件破衣服吗,我要有什么用,手表我太太还能看一下时间,要不是我太太宅心仁厚,早就把报警抓你了,你还没感恩戴德,就一块手表都那么不情愿。”
听她这么说,还是我的错,我真的很火大,要她她不是一个老太太,我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周围路人又开始了起哄,我依然不为所动,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不把这块手表给这老太太。
这次我的态度也没非常强硬,直接冲出人群,有人拦我,我就把他拉开。
我本来就不想这么做,因为这些路人大部分,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看样子身体上也不太好,我不想因为我的事,伤害到他们,我这完全迫于无奈。
后面老太太不停大吼道:“大家快抓住他,撞人就像这样走了。”
我不想再理他们,我冲出来人群之后,看到一脸愤怒的黄玲玲盯着我,她穿着一身警服,好像是在巡逻。
不会这么巧吧?我的这运气,是有多背,老天有你这样玩人的吗?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因为我从她的人眼神里,我看出来,她认为我是一个极其不负责的人,撞人就想跑。
“你不想说说吗?还是想到警察局说?”
她冷冷说道。
我苍白一笑,自嘲道:“我说的你信吗?相信我的人,不用我说,他都会信我,不相信我的人,我再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
黄玲玲脸色不经又难看几分,“我原先不管怎么样,都相信你,但你无缘无故打伤我哥,还做错那种事情,我真的说不出口。”
那种事情,到底我做了什么事情?我真搞不明白。
我回答道:“打伤你的表哥,我承认,也是有原因,至于你说那件事情,我真不明白,请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这么看我。”
“那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打伤我表哥?”
黄玲玲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很期待我的解释。
我能说告诉她,我那几天暗中保护她,让她哥发现我才动手的吗?
我能告诉,你哥说我配不上你,侮辱我的人格,我才动手的吗?
我不能,我不能说,我不能让她和她哥产生矛盾,或许就算我说她能相信吗?
其实我更怕后者,我怕唯一爱我过女人,不相信我。
我不想又把我的心撕裂开,里面全部是血红的窟窿。
真的好痛,好痛,我不想再经历。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黄玲玲继续问我:“你倒是说,什么误会,还是你一直编,现在是不是编不出来了?”
她的话,虽然让我很难受,但是我抗的住。
让所有的苦,都让我一个人承受,也不在乎这一点。
黄玲玲见我不说话,继续冷嘲道:“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她一边哭,一边说。
好像是我真的伤到她了,这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以为她不知道真相是最好的。
我刚想告诉她真话的时候,老太太走过来,对黄玲玲说道:“这位女察,你要替我这个老太太做主,他撞人就想跑。”
老太太还没有看出来,我的和黄玲玲是认识的。
周围路人也围过来指责我,叫黄玲玲帮老太太要回公道。
一下子,我又成了众矢之的。
黄玲玲再次看向我,这次她的目光认真锐利,她已经变成人民警察了。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黄玲玲问我。
我解释有用吗?我感觉到身体非常疲倦,想快一点离开这里。
我就想走,甩下仅剩几百块的生活费。
可是我还没有走两步,黄玲玲叫住我,“李聪你能不能,让我看起你一次,好吗?我不想亲手抓你,就算我求你,私了行不?也当我最后求你一次,以后再见面我们互相不认识。”
我全身颤抖了一下,感觉脚下有千金重,让我迈不动步伐。
以后要互相不认识吗?以后再见面就是路人吗?
我就像被人点穴,全身动不了,但是耳朵里传来她的声音:“求你了,难道要我真的抓你吗?”
我机械取下手表,这是叶宁秋唯一留下纪念的物品。
我安慰自己,可能老天让我忘掉她,我们是真的没有想到缘分。
取下手表放在地下,我发疯一样跑了出去,我感觉我的心死。
跑到我气喘吁吁,跑不动的时候才停下来,躺在地下,望着天空。
天真的好蓝,和此时我乌云密布的心情,完全相反。
一朵白色云看起来,像极了叶宁秋,我问天上叶宁秋道:“你真的不爱我吗?”
我居然听到她的回答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但我不敢爱你。”
“为什么?”
就在问天上叶宁秋为什么的时候,一个人把我叫起来,我看来人是交警,他叫我别躺在马路,影响交通,再这样就会抓我进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