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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墙上的钟表刚好碰撞了十二下,午夜十二点了。我身体恢复知觉之后,屋子内顿时暗了下去,原本站在床前的靳斯,此刻竟然凭空消失了。屋子内仅剩下我一个人,瞪着眼睛四处乱看着。
这确实是我家,床上的大白玩偶,美国国旗的床单,满地杂乱的衣服,这些都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样。
之前发生的一切,亦真亦假的,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像是发生过,又好像只是幻想。我有些郁闷,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种介于虚幻与现实的感觉,让人很是纠结。
我重新跌回床上,实在没有力气再管其他,没过多久就入了梦乡。
梦里我坐在只有我一人的沙滩上,桌上摆着加了冰的西瓜汁,独自享受着海边微热的海风。
靳斯穿着沙滩裤,裸露着健壮的上本身,淡淡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胸大肌与八块腹肌一抖一动的。他正与一只巨型的金毛犬戏水。海水浸湿了他的沙滩裤,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
那身材,隔着衣服却是好到爆的节奏,我忍不住朝着他多看了几眼。脸上的笑容估计早就把我的小心思给出卖了。
他冲我笑着,眼睛弯成月牙,一只手上花样玩着排球,另一只手对我勾了勾。我摘下脸上的太阳镜,将额头的碎发别在耳后。我们两人手牵着手,在沙滩上赤脚奔跑,金毛犬跟在我们身后。海浪拍打着我们的脚面,有痒痒的感觉。
一个个的脚印踩在舒服的沙滩上,很快的里面便被海水给填满了。脚印变得模糊起来,可是这么一来,两排的脚印却很自然的被重叠到了一起,看上去似乎更加有爱了。
夕阳余晖下,我们面对面站在一起,金毛犬累得卧倒在他的脚边。我们热吻得昏天暗地,花样百出,他轻抚着我的后背,手指上的纹路,摩擦着我的皮肤。从腰部一路上抚,两根手指轻松地夹住我的胸带,一点一点解开……
“铃铃铃……”
我猛地从梦中惊喜,不正确的睡觉姿势,搞得我腰酸背痛。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竟然打扰了我的美梦。不过我竟然做了春梦!还是关于靳斯的!看来我真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电话持续不断地响着,我还以为是老妈,开口就说道:“干嘛干嘛!大早上给我打电话!着火啦?”
对方听得一愣,半天才吼道:“林珊!我看你丫是不想活了!处了一个男朋友!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对不?”
我耳膜都快被电话那头的河东狮吼震聋了,在看看手机屏幕,老魔头三个大字,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老魔……哦不……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还以为是骚扰电话。没想到是您,真是对不起。”
“都几点了!还不滚来上班!休息两天就得了呗!还想休个产假是咋的?赶快给我来医院!十分钟!听见没有!”老魔头哼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根本没听我的解释。
我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起来得太猛,头竟然还有点晕晕的。我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根本顾不及刷牙洗脸,只好喝了一大杯咸水,在出租车上咀嚼两片口香糖。
到了医院,我被老魔头单独叫到他的办公室。老魔头对我一顿批评,要是单纯的骂人也就算了,大不了我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他非但没有骂人,还温声细语对我竟然了一系列的问候,这反差让我接受不了。最后又对我进行了一番精神上的升华,也就是所谓的精神洗涤,便放我出去了。
我靠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跟往常大不相同了呢。
“姗姐,你终于来啦。”好久不见的莉莉,刚从病房走出来,怀里正抱着厚厚的简历,与我打着招呼。
我看见她,就想到那天的经历,一时难过得红了眼睛,绝对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十分心疼。她拍了拍我的后背,嘴里说着:“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她替我擦干脸上的泪珠,我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莉莉她变了,以前她是个爱打扮爱美的小女生,上班的时候会化上完美的妆容,下班后穿着到膝盖的长裙,踩着自己五厘米的高跟鞋,永远都是一副美美的样子。
只要不工作,她就会散开自己的齐腰的长发,她说那是她的骄傲,为了养这头发,护发素都不知道用了多少,还跟自己的老爸老妈做了好几个月的斗争。
而我眼前的莉莉,竟然剪掉了她引以为傲的头发,就连脸上都是素颜,平时十四MM的美瞳都不见踪影,鼻梁上驾着大大的眼镜。身上白大褂后是一跳破旧的牛仔裤,里面是一件普通的素白半袖,整体看上去,感觉就跟柴火妞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莉莉感觉到我正盯着他,自己看了看自己,不解地问道。
“莉莉,你好像变了。”我皱着眉问道,不经意间看到她简历本里夹着的黄皮破书。
“有吗?我可能不太爱打扮了吧。”她转了一圈,抚了抚自己的眼镜说道。
我从她简历本中抽出那本书,书皮是古老的牛皮纸,上面只用毛笔写着《猎鬼旧闻》四个大字。我晃了晃手里的这本书问道:“这是什么?”
“这几天你没来,所以你不知道。”她偷偷领着我,坐到走廊尽头的长椅处,见四周无人才对我悄声说道:“我现在对这些神秘事件可感兴趣了,自从那件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除了我们人类,还有其他的东西生活着。”
“什……什么东西?”我翻了翻手里的书,问道。
“就是……那个啊……那个鬼灵。”她似乎怕别人听见,所以故意压低声音,又靠在我耳朵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