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名声!权力!女人!小的们……这可不是软弱的时代啊。”昂头狞笑的兽王又开始了他的煽动和蛊惑,他知道这群混蛋需要什么,并且更加清楚,他们不需要什么。荣誉?哈,那种东西于野兽而言,还有意义吗?勇气?如果一个人家里所有人都死光光,还要勇气干什么?正直?和敌人谈论正直?那还不如干掉他们哩。
嗷嗷直叫的疯狗崽子们可是最喜欢这样的血腥马力,因为,这样的马老大,才像一个正常的人,不是吗?
“头儿!头儿!给可可纳的杂碎颜色看看!”
“我们可不是无名角色!得让他们瞧瞧咱们的实力!”
“干掉那群狗娘养的!”
“哈哈哈哈……”
马老大打了一个响指,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的手下们,低吼一般地说道:“我们可是最擅长这个呢,混蛋家伙们,因为……”
“我们是好男人——”接着马老大的话头,一群混蛋都咆哮了起来,这种吼叫声是那样的震慑人心,一旁的斯托拉斯吐吐舌头,惊愕不已,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为什么马老大的一句话就能掀起这样大的反应,仿佛血腥马力无意识的一个手势,都能激励一群疯狗撕咬敌人。
垂涎三尺的疯狗,露着尖锐的牙齿,冲向猎物的时候,撕咬之时的疯狂,都带着浓重的血腥马力风格,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领袖气质在发挥作用?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团体在战斗的时候为何会有那样大的能量,即便是最厉害最广博的占星师,恐怕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斯托拉斯为马老大占了一卜,神神叨叨的神棍先生略有惊喜地搓着手,恬着脸,颇有几分谄媚的意思,笑着喃喃道:“大吉,又是大吉。”
半调子水平的斯托拉斯是否真的能够每次都灵光毕竟没人愿意尝试,但是,至少在马老大的冷酷眼神之下,这个神棍恐怕永远都不会说出对求生军团不利的言论来。
马老大狞笑的表情背后,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内心真正强烈地翻滚,在不停地思考着这个小小团体的出路。是的,他现在正在一个国家首都的城头,并且大摇大摆地对一群贵族老爷颐指气使,可是,又不能否认的是,他内心对这个团体的前路,并非是嘴上说的那样简单。
如果克基拉岛真的是天府之地,他又怎么会如此停滞不前呢?
一切啊,都是虚妄的。
唯一选择沉默并且被马老大用屠刀逼着闭嘴的家伙,似乎只有扎德.里维斯蓝这个倒霉蛋,这个马其顿公国的可怜虫,此时彻头彻尾地沦落为马老大的走狗。行尸走肉一样的躯壳,却包裹着躁动的灵魂。期间雀跃跳动的心悸和畅想,在一次次屠杀之后,战斗意志被点燃又浇灭。
在一个魔鬼的面前,一切,都是虚妄的。
那生存的幻觉,终究只是幻觉。
“艾普鲁斯……你寻找到自我救赎的路了吗?”马力冷静的语调带着几分担忧,他从来不会在手下人面前展露这种担忧,惆怅这种东西,永远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领袖的脸上。他可以内心挣扎并且焦灼,但是,却永远不能在浮于表面的同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中年大叔怀着激动和遗憾,离开了他的战场,他现在需要休息。
朦胧的水汽之间,远远地浮现出一排黑影,耸动的黑影,伴随着阵阵马蹄声,塔楼上的哨兵架起了一个大喇叭,朝下喊道:“骑兵队回来啦,准备迎接!”
城外,引导的旗帜此起彼伏,为了防止自己人落入陷坑之中,这些旗帜在地拉那防御之时,必然会撤离。不过现在,艾普鲁斯骑兵团团长即将回来,地拉那城楼的那些本地青壮,都能够远远地看到那些彪悍的骑兵。
甚至有些人已经听到了马匹不停打着响鼻的声音,气喘吁吁的人和马,像是最后的一点点狂风,刮过门槛,随后一群人涌上去,将骑士扶了下来,这些回来的骑士,早就没有了气力,瘫软在战友的怀里,而后更多的人将马匹照料好。这些战马已经开始不断地抽筋,兽医来回地奔走,勒谢尼来的一些兽医,摸着额头上的热汗,在一群求生军团大兵的屠刀下,精心地照料着战马。
“艾普鲁斯!”
高大雄壮的维京人第一个迎了上去,他将黑塞戈维纳的将军扶下了马来,然后担忧地抚着他的后背,然后低声说道:“头儿让我告诉你,和兄弟们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
艾普鲁斯中年大叔骤然一愣,脑海中像是惊雷阵阵,惊扰了一切宁静,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亚罕,难以置信地问道:“亚罕,你在说胡话吗?”
维京大汉挠了一下额头上的绒毛,舔了一下嘴唇,说道:“头儿确实是这样说了。”
艾普鲁斯终究是不信,他不相信血腥马力拥有那样柔软的内心。一个铁血的英雄人物,他的内心,还会有柔软的地方吗?
黑塞戈维纳的将军躺在维京大汉的怀里,亚罕顺着艾普鲁斯的目光,斜向上看着城楼上威风凛凛的马老大,马力俯视着下方,仿佛是睥睨苍生一般的高傲,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乍以为是一种冷酷。但是,艾普鲁斯终于相信了亚罕的话。因为,第一次,马老大没有在用冰冷眼神看着他的同时,破口大骂。
这可是非常难得的呢。
头儿……
艾普鲁斯内心颇为感动,他确实没有看明白血腥马力的内在,他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英雄人物,究竟是经历过了什么,才变成到这样一个地步。野蛮人?对,他就是野蛮人。疯狗?没错儿,谁都承认这一点,包括马力他自己。
见人就咬的疯狗,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马老大冷酷地朝着城下的骑兵笑了笑,竖起了一根食指,然后煞有其事地摇了摇,没人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一旁忿忿不平的女人讥讽地说道:“你就是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吗?对待自己的属下,连最起码的怜悯都没有?他们不是为你拼死战斗吗?”
伊丽莎白这个女人永远不明白一个真正的男人心中究竟在想写什么,就像在她心中无比高尚的上帝,无比虔诚的信念,在马老大眼中,那只是狗屎一样的垃圾。上帝?如果那个老家伙存在的话,请过来被本大爷扇上一百个耳光吧!
“白痴女人,如果一个男人需要靠怜悯才能活下去,那还有什么意思呢?至于他们拼死战斗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本大爷,但是,他们大可不必这么做,不是吗?”马老大没有回头,他甚至连斜眼的欲望都没有,高大的背影正好挡住了伊丽莎白的视线,候补圣女阁下只能看着高大的身影,然后猜测这个男人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是从何而来。
是什么样的男人,经历了多少战斗和厮杀,才会在身上注解如此多的过去?这种伤痕,任何一条都仿佛可以置人于死地,而这个男人的身上,仿佛每一处都是这样的伤疤。
“本大爷可不是将施舍当功德的大老爷,也不是为人做上一次弥撒就觉得为信仰贡献一切的神父,更加不是像你这种只会满脑子愚蠢道德,却永远看不透凡人需要什么的笨蛋。”马老大嘲笑一般地转头,猛地露出一排白牙,然后邪笑道:“本大爷今天和你这样一个白痴女人说这么多,无非是看在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剩余价值可以榨取的原因。除了那微薄的治疗术,你和地拉那的低级妓女除了多了一层薄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简直是一无是处。”
“你竟然把我和妓女相提并论——”
骤然提高音量的伊丽莎白怒不可遏,她甚至想要在此刻轰杀这个大魔头,正是这个男人,搅合的整个阿尔巴尼亚不可开交,正是这个男人,让帝国的信誉在公国之间,变得不似乎那样斩钉截铁!
“愚蠢的女人啊。妓女至少能够为自己的生活赚取生存下去的铜币,尽管那些铜币,微薄的或许你连弯腰的去捡的兴趣都没有。”马老大又将目光看着前方,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头,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营帐,这个男人难得装深沉一般地说道:“财富,这群可怜的家伙曾经拥有过,然后没有。名声,除了让一个皇后成为一夜情的对象,他们还有什么?权力……嘿。”到了这里,马老大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这新奇并且别扭的言论,让伊丽莎白张大了嘴,却无可辩驳。
“至于你,高贵神圣不可侵犯并且无比纯洁的圣女阁下,你除了坐在和你一样愚蠢的神殿中像木偶一样接受信徒的膜拜,你还能够做什么?你甚至养活不了你自己。”
“我!”
伊丽莎白本想辩解,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马老大轻轻地拍了一下城墙,然后望着远处又逐渐接近的一条黑线,远方的号角声让马老大咧嘴一笑,竟然有几分温柔地说道:“我们可是武装到牙齿的一群野兽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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