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晖苑的路上,林远方笑着打趣赵大磊道:“老赵,你的嘴巴还真是够严实啊!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了苏遮浪,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在朝鲜战场当过冯老总的贴身警卫!”
“方少”赵大磊瘦小的身躯微微佝偻着,又变回那个人畜无害的老司机模样,只是口里对林远方的称呼不再是“老板”而是改成了和晖苑工作人员一致的叫法“当初老首长让我退役时,曾经告诫过我,到了地方之后,不许对任何人说自己在老首长身边工作过。所以我在朝鲜战场这一段经历,我从来没有向人提起过……”
说道这里,赵大磊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睛有些发湿。当初他只是腿部受了伤,养好伤之后完全可以回到朝鲜战场,可是老首长却坚持让他退役,还把他在司令部警卫团这段服役经历给改掉。他本来以为,老首长是怕他回去之后打着老首长的旗号向地方上乱提要求,但是过了几年后他才发现,老首长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他。正因为在老首长身边的工作经历被抹去了,他才能够波澜不惊地渡过那十年动荡岁月,虽然也吃了一些苦头,但是家小还算平安,没有像警卫团里那些老战友,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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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林远方乘飞机抵达了石耳斯君士坦丁堡机场。跟在他身后的除了赵大磊之外,还有苏遮浪精心挑选出来的华夏龙组的两名精英。两名龙组精英跟在林远方身后,外松内紧地替林远方隔开安全距离。随时准备应付一切突发情况。用苏总教官的话说,他们这次是跟着祖师爷出来执行任务,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在祖师爷面前丢脸。
杨扬早已经在机场出口通道等候,见林远方出来,就快步迎了上来。
“远方,一路辛苦了……”握着林远方的手。杨扬微笑着说道。
“你更辛苦啊!”林远方看着杨杨精致面孔上那笑容也掩盖不住的深深倦意,关心地问道:“情况很复杂吧?”
“很复杂啊!”杨杨感受着林远方大手中传来的温暖,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抽开。停了好几秒钟,才恋恋不舍地抽回自己的小手“我们一会儿再详说吧。”
住的地方早已经安排好了,是杨扬的兴安岭边贸集团在石耳斯的分支机构驻地。这是一栋五层高的**建筑,杨扬带过来的反窃听专家已经进行过全面的检查,把住处安排在这里,可以有效地防止谈话被窃听。
来到分公司驻地。杨杨领着林远方来到了五楼最东段的客房。先亲手替林远方冲了一杯*啡,又把客厅里的电视打开,音量几乎调到最大。这才坐到林远方对面,把石耳斯这边的情况详细讲了一遍。
其实这些情况林远方在国内的时候也大致了解,只是没有杨扬亲口将来细致。
“石耳斯人提出条件倒是还好办。关键是中间人说,石耳斯政府那边现在根本就不提条件,完全不给我们谈的机会。”杨扬纠结地坐在沙发上,她在东欧和独联体国家一向无往不利的银弹攻势竟然会在石耳斯这个国家受阻,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这并不奇怪。面对着米国方面的巨大压力,石耳斯政府方面是绝对不敢轻易松口的。”林远方一边搅动着*啡。一边慢条斯理地往里加糖,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困局当成一回事。
杨扬认识林远方也好几年来。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对林远方的脾性却早已经摸透。听林远方这么说,她眼神中不由得掠过一抹惊喜“远方,你找到办法了?”
“呵呵……”林远方品了一口*啡,算是对杨扬的回答。
“去!卖什么关子?”杨扬踢了林远方一脚,嗔怒道:“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哎哟,你还真踢!”林远方揉了揉小腿,苦着脸看了杨扬一眼“还能有什么办法?就像你对我一样,谈不成就打呗。”
“打,打你个头!你到底说不说?”杨扬知道林远方又在戏弄他,就高高举起了粉拳。
“说,说,我马上就说。”林远方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向杨扬求饶“我说的打当然不是指的开战。而是施加压力。石耳斯政府不要以为只有米国人可以给他们施加压力,我们照样可以。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最快更新)罚酒,那么我们不吝啬于给他们一点压力尝一尝。”
说到这里,林远方压低了声音“在我动身来石耳斯的同时,司丽娟已经赶往米国,而江耀武也去了东南亚。”
“米国?东南亚?”杨扬有些惊讶“他们去哪里干什么?”
“杨扬,你不要只关心经济,也得关心一下政治。”林远方微笑了起来“政治经济密不可分啊!”
“还卖关子不是?”杨扬再一次举起了粉拳。
“又来了。”林远方再次举起了双手,叹气说道:“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喜欢动手动脚呢?”
“呸!”杨扬俏脸上掠过一抹羞红“你才喜欢动手动脚。”说完这句话杨扬更觉得不对,好端端的谈事,怎么成了打情骂俏的感觉,不由得恼羞成怒,粉拳重重地朝林远方砸去。
看着杨扬亦嗔亦羞的粉脸,林远方一时竟然忘记了躲闪,等杨扬的粉拳砸在脸上,这才醒觉过来,不由得“哎呦”叫出声来。
“傻瓜。怎么不知道躲开?”杨扬没有想到,林远方竟然没有躲闪,就任她的拳头打在脸上。一时间不由得慌了神,一边埋怨一边心疼的用小手为林远方揉着脸:“疼吗?”
嗅着杨扬如兰的呵气,林远方心神又是一荡,呆呆道:“不疼。”
感受到林远方火热的目光,杨扬这才发现自己姿势过于暧昧,半个身子几乎都趴了过来,丰满的胸部紧紧地压住了林远方的上臂。一时间不由得脸色更加羞红,她想闪开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却被林远方一把抱住。两个人眼对眼地望着,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似乎空气中都荡漾着一种暧昧。
这时,一个倩影忽然间从林远方脑海中闪过,洪娇,你在哪里?林远方心头一痛。不由得清醒了过来。放开了杨扬。
杨扬不由得神情一黯,默默地坐回到自己的沙发上。他还是忘不了她,在他心目中。自己还是比不过洪娇啊!
杨扬冷静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恢复了正常,说道:“远方。继续说啊。你让司丽娟和江耀武去米国和东南亚干什么?”
见杨扬主动岔开了话题,林远方暗嘘了一口气。他不是不知道杨扬喜欢他,也不是不喜欢杨扬。只是洪娇是他的初恋,在他感情生活中占了太多太多的位置,虽然洪娇一直在躲着他,他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洪娇。
“其实很简单。就两个字。”林远方也调整回情绪,说道:“棉huā?”
“棉huā?”杨扬皱眉苦思了一番。不由得笑了出来“远方,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原来,在石耳斯国内,纺织针织服装行业工会是一股相当强大的政治力量。石耳斯现任政府就是在选举中得到了纺织工会的支持才以微弱多数战胜了政治对手赢得了大选。可是由于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东南亚货币急剧贬值,无形中降低了东南亚各国的出口成本。本来就对石耳斯纺织业占成本优势的泰国、马来西亚、印尼的纺织业的成本优势因为本国货币的贬值和石耳斯纺织业比起来更是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使石耳斯纺织品在最主要的市场西欧市场的地位岌岌可危。石耳斯的纺织行业不得不通过停产和降薪两方面的措施来降低成本,严重影响了纺织行业工会会员的利益,纺织工会方面已经举行了几场小型的罢工活动对政府进行抗议,声称政府如果不采取有力措施保护纺织行业,纺织工会将会举行全面的罢工。更为关键的是,石耳斯马上要进行大选,如果失去了纺织工会的支持,石耳斯现政府继续执政的梦想只会成为泡影。
杨杨到石耳斯这么久,自然不会对石耳斯的政治局势一无了解。林远方提到棉huā两个字,她自然能够想通其中的道理。
“办法虽然好,不过真要做起来,恐怕也要费一番周折吧?”杨扬说道“无论是在棉huā期货市场,还是在东南亚的纺织行业,都需要相当大的投入,更主要的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等我们布局好了,石耳斯大选也结束了。”
“钱对创格集团来说不是问题。”林远方笑了起来“时间更不是问题。”
原来,林远方当初在决定购买购买格拉良号航母时,已经考虑到格拉良航母在通过石耳斯控制的君士坦丁海峡时会遇到阻力,提前根据石耳斯的政治局势做好了布局。一个就是安排司丽娟在米国纽约棉huā期货市场购入棉huā期货,另外一个就是安排江耀武趁着亚洲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东南亚实业界中出现恐慌性抛售狂潮的有利时机,利用创格集团账上充裕的现金全力并购东南亚的纺织企业。
现在这两步看似无关紧要的闲棋终于发挥了作用,从原料的来源和出口市场两方面死死的卡住了石耳斯纺织业。林远方现在不需要找什么中间人去疏通石耳斯政府的关系。他只要安排人去找上石耳斯前几家最大的纺织服装集团,他们自然会出面去和政府谈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石耳斯政府只有两个选择,要不黯然下台,要么答应这边的要求,把同意格拉良号航母通过君士坦丁海峡。
听了林远方详细介绍过情况,杨扬不由得喜上眉梢,大包大揽的说道:“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石耳斯纺织行业这边我找人去谈。不过在我谈之前,你要先让司丽娟和江耀武在纽约和东南亚发一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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