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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峰,鲍真与楚战分开后,几天枯修后发现整个降龙宗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新任宗主郭恒竟不在降龙峰宗主洞府修行,而是去了云游。鲍真直奔降龙宗后山时,守护后山的两个门徒竟也没有多问什么,站在路边看了一眼鲍真。接着又隐身在两旁的大树之上。
鲍真急遁到后山,三个洞府前早布下禁止,鲍真试着靠近,整个降龙峰后山元力突现波动,齐聚在三个洞府面前,鲍真一步也靠前不了。
“水长老,小师弟,小师弟,水长老!”鲍真高声喊了几声,只有远近山谷隐约的回响,那还有三个大长老及楚战的身影。眼前的青石板路,那日老鬼画下的郭宗主的石粉画还依稀可见,
远处连绵不绝的青山仍在,却有种人去山空的感觉。
鲍真凝望了一眼郁郁郁葱葱降龙峰,朝着降龙宗外室杂役洞府遁去。
“鲍真,三位长老云游之前,给你留下了些东西,你随我去取。”鲍真路过降龙宗大殿时,郭松云正逢从外回来,看见鲍真,连连招呼。
“郭长老,我还有事,它日再来取。”鲍真说完就要接着朝山下遁去,心生一阵莫名的焦急,怕迟一会过去,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你现在就随我去,我此次回来,很快也要闭关,不知何时才会出来。”郭松云看鲍真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东西,更是想早些了断这点事情。免得挂记在心,影响自己的修行。
鲍真看了一眼通往山下的路,收回就在迈出的脚步。转身随郭松云朝降龙宗议事大殿走去。
“鲍真,为何你从来不告诉我们你祖辈与水洗天大长老还有关系?要是知道你祖辈与水洗天长老是至交,我们怎么也会给你找个灵气更好的洞府修练。”
“嗯。没有人问,也就不知从何说起了。”就是见了他,这情绪又从何说起,鲍真回头再凝视了一眼身后通往山下的路,心里感觉,再难见到他了。
一会,郭松云带着鲍真进了降龙宗议事殿,经历郭云成仙及诛杀郭凌风诸多门人后,整个降龙宗一片沉闷。就是这议事殿,也是阴森了许多。再也没有往日郭云带来的那种阳光。
“你清点一下。这些就是水先天长老给你的所有的物品。”郭松云看了一眼那储物袋,里面诸多灵石,还有几块零星小仙玉,连郭恒都觉得这是一笔不小的修练财富,鲍真看着木托盘里一件长袍,袍上一个储物袋、
“这些都是我的?水洗天长老给我的?”鲍真抬头看着端着盘子的郭松云,疑惑的问道。郭松云点了点头,再次把托盘递到鲍真眼前。鲍真也无二话,伸手一卷,把长袍扔进自己的储物袋,再把那储物袋系在腰上。
“郭长老,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了。”看到郭松云点了点头,鲍真转身朝外遁去。眨眼间,鲍真的身影消失在下山的山路上。
“宗主,水洗天大长老给那丫头的灵石和丹药都给她了。”不久,在宗主洞府里,郭松云面低首站在郭恒面前,向郭恒汇报着近日降龙宗的变动,那日几位真仙来到降龙宗最好也只屠杀了郭凌风的药人而已,并没有对降龙宗实力有多少破坏。
“给了就给了,你也不要心痛,我也担心那三个老家伙那天回来问起这事,不好交差。现在其它几个山峰的掌门近况如何?”郭恒看到郭松云并没有多说鲍真什么问题,心头虽然对失去这么些灵石感到婉惜,却也并没有真正介意。
“那晚幸运宗主英明,并没有下山,那些掌门及前去的几个长老,在那几个真仙人面前折了面子,现在都宣布闭关了。宗主那天算个好日子,就可以光明正云游回来”郭松云说完一脸诚恳,一副忘记那晚是自己劝阻郭恒不要下山的事样子来。
“松云,你全心给我办事,我是看在眼里的。不会亏待你。一会我会传令下去,给你多领几份修练的灵石和丹药。以后降龙宗的丹房,找到合适的借口,你告诉我,你去代管就是。”郭恒说到这里,对着郭松云点了点头,示意郭松云先出去了。郭松云行过礼,恭恭敬敬的从宗主洞府退了出来。连了宗主洞府,郭松云仍久保持着恭敬神色,一直回到自己修练洞府,这才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侍候疑心病重的郭恒比之前的郭云果然要麻烦多了,腹诽一句后,郭松云盘腿打坐,修练起自降龙宗的心法来,很快进入物我两忘境地。
鲍真一口气遁到杂役处,两个杂役的头目经历那晚命悬一线整个降龙宗却无人敢出手,自是消沉了许多。看到鲍真遁来,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9527号杂役,那里去了?”鲍真看着两个杂役,稳住心口突突的跳动,目光冷冷的看着两个杂役问道。
“那晚之后,就不知所踪.”其中一个杂役看了鲍真一会,慢慢说道。
“那晚是哪晚?”鲍真目光一厉,盯着说话的杂役,焦急之下,身上不自禁的释放出灵压来,两个杂役刹那感到滚滚而来的灵压。
“就是两个真仙来劫杀那个少宫主楚战的那晚。”
“小师弟死了?”鲍真低声滴咕一句,拔出了手中的剑。
“楚战的坟墓在就在那9527打扫的林子里面,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鲍真一拔出剑,两个杂役的头异口同声的指着一边急忙解释道。
“嫌命长了?说话这样不清不楚”鲍真愤怒的扫了一眼两个杂役,朝着那林子急速遁去,两个杂役面面相觑,也不知那里得罪了这个姑奶奶。
遁到那树林,鲍真很快看到树底下的新坟。新坟前面直直的立着一块本板,仔细一看,板上浮刻着“以血洗血楚战”几个大字。鲍真环顾那坟周边新土,竟长出些细嫩小草来。
“难道小师弟真的是回去了?只是这样,只怕想要再见也是难了,隔着的要是千山万水还可一步一步走过去,隔着光阴,叫人又如何能度的过去”鲍真看着那木板上的字许久,一阵风吹来,这才想到再等下去也是没有意义了,拖着剑,转身来时方向一步一步走了回去。等鲍真回到自己那洞府时,又时黄昏,看着洞府前那簇竹子,那晚与小师弟在竹上共看月色的一晚,又是浮上心头。鲍真只得掩上那门,把黄昏也掩在门外。眼泪这才啪啪的滴落下来。
匆匆几日,就过了,
君随它,东流水,
一去不复归。
降龙宗内,多少事
从来都,这般样,
到最后,独一人,枯坐待天明,
聚后总是散,
凝望处,
只余群山。
思,苦。
念,苦。
无情有情多情,谁堪问,
曾停留,无栏杆可拍。
问天,何年何日再遇他。
天南地北,多寂寥。
独行独回独诉,
降龙峰处,
我与树老,听老鸦,
唱夕阳,别黄昏。
一夜鲍真心绪难平,几次极力想把心神稳住,竟象着了心魔,尽头幕幕浮上心头,渐是感到时光的漫长,一呼一吸之间的尽觉是种煎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