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坍塌
我皱起眉头,叫道“那这个震动是怎么回事情!!”
老痒脸色也变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吴,这棵青铜树,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我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打了个哆嗦,“我想…它是通到地狱里去的…”说着看着下面,“不会吧,你该不是说,下面的东西,是…”
老痒猛踢了我一脚,大叫:“白痴,不要乱想!”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下面的黑暗深处,紫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变成了一条诡异的窄线。
下面的巨眼迅速的逼近,情况混乱,加上整棵青铜树都震的厉害,我也看不清楚它是靠什么来攀爬的,只知道按这样的速度,不出10分种我们就要打遭遇战了。
老痒看的脸都绿了,直埋怨我:“你脑子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大叫冤枉:“老子对天发誓,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霹。”
他看我说的这么决绝,愣了愣,“不可能,不是你是谁?”
此时也无法顾及这么多了,我对他说别废话了,快想个办法,给这么瞪着也难受。
他说道:“也不用太担心,就是一只眼睛而已,难不成它用眼皮夹死我们?等一下它上来,老子一脚把它给踢瞎了。”
话音未落,突然就有一只章鱼一样巨大触手卷了上来,一下打到琥珀上,我们像空中飞人一样荡了一圈,撞到青铜壁上,琥珀撞了个粉碎,里面的尸体直接给分了尸,随着琥珀的碎片天女散花一样的掉了下去。
我们两个在最后关头死死抓住青铜锁链,才勉强幸保不失,但是也给转的头晕脑涨,我对老痒叫道:“这下子玩笑开大了,你不是能变吗?快变门大炮出来,把这玩意儿给轰了。”
老痒大骂“你他娘的胡说什么!有那么容易吗?快跑!”
我们二话不说就顺着青铜锁链往上爬,才爬了几步,突然手上一滑,开始使不上力气。我想起树根上面的那种滑腻的植物,心中恐惧,这下完蛋了,难道要死在这里。
这时候老痒将手一抬。我突然就感觉那种滑腻的感觉消失了,他像猴子一样几下便爬了上去。将我拉了过来,我一下子没抓稳差点脱手,埋怨道:“有这本事,直接变只梯子多好?”
他骂道:“拜托你不要这么多意见!”
我们两个咬着牙爬进棺室,上面的雾气已经消散去,我想乘着这个机会看一下其他几幅浮雕,老痒说你别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拉着我就往椁壁上爬,突然那只触手闪电一般从棺井中卷了上来,一下子把椁室的巨大石头盖子顶的飞上了天,这一下力量极其地霸道,连铁条一样树根都给撞的粉碎,一时间整棵青铜树狂震,满眼是树根的根须,腐朽的树皮和灰尘,大片的树根短枝因为突然破裂,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打在栈道上,扫踏了一大片,我们两个正扒在一根滑溜溜的树根,这一下直接把我们甩出了椁室,摔到了祭祀台上。
那只触手冲出青铜树后就不想进去了,四处乱卷,连打了两下,将四周几座青铜雕像拍的变形。我和老痒狼狈的低头连躲了几下,老痒指了指栈道说快下去,在上面死定了,我想起给老痒在外面打晕地王老板,心说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是这人也不是十恶不赦,也不能放着不管,忙转头去找,然而一眼却看不到。难不成刚才给那些炸开的树根带下去了。
四周的树根已经给连根拔了,只剩下衍生到祭祀台下面的那些,老痒看我在那里左顾右盼,踢了我一脚,让我看天,我抬头一看,给撞到天上去的巨大石板正打着转儿摔下来,赶紧逃命。老痒一个打滚背起放在挂在一根残枝上的背包,两个人鱼跃跳上了那根用来做绳桥的登山绳。
我们刚抓住绳子,后面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台上,给摔了个粉碎,发出震耳欲聋地声音,连着我们抓着的绳子给牵连着好象钢琴的琴弦,几乎不堪重负。
回头一看,刚才我们登山镐钩住的树根。上端已经随着包裹着棺椁的榕树根盘给扯飞了。现在只剩下可怜地一点点,给我们的体重拉着。登山镐直往外脱,好象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觉得越来越不妙,回头让老痒快爬,说要不然咱们就要步老泰的后灰尘了!老痒一听猛打了我一个巴掌,打的我耳朵嗡一声。
我大骂:“我操,他妈地打上瘾了你?”
老痒大叫:“不打你行吗,管住脑子,千万别乱想啊——”
我大叫:“我乱想什么了?”
话还没说玩,“蹦”的一声巨响,我们回头一看,整只椁室突然鼓了起来,裂开好几条缝,一条黑色的巨蛇探出头来,那条触手就是蛇的尾巴,但是这条独眼巨蛇,鳞片非常细小,看上去更像一条巨大的虫子。
独眼巨蛇爬出来之后,巨大的眼睛马上转向我们,老痒一看不妙,猛的从我腰上拔出长柄猎刀,用力一挥,将登山绳砍断,我们人猿泰山一样划过一到摆线,撞上一边的栈道,这一次我有了经验,就地一滚,缓冲了很多撞击。
老痒落地之后,抽出背包边上跨着地短步枪,对着那巨蛇的眼睛就是一枪,子弹打进去一个大洞,那巨蛇疼的猛的蜷成一团,尾巴一扫,将我们头上那一排栈道全部扫飞。
老痒避过砸下来的木头碎片,站起来对着那蛇,一边开枪,一连拉着我往下跑,我知道这种枪之能装5发子弹,但是老痒拿在手里,子弹流水一样打了出去,根本不需要装弹。
可惜这枪的口径还是太小,这蛇刚才中了一弹,现在学乖了,缠绕起来,用身体互住自己自己的眼睛,子弹全部打在它的尾巴上,鳞片犹如铁甲一般,毫无用处。
我一看枪对他没用,招呼老痒就快跑,一路跑到了栈道地断口,我刚想爬上崖壁,老痒一把拉住我,说:“什么时候,还爬?”说着拉着我往下一跃,我们从断口直接落到了下一层地栈道,就听底下的木板喀嚓一声,哪里经地起这样的撞击,立即裂成几十块,我们透板而下,又撞破一层,摔在栈道底上的平台上。
这一次摔的十分严重,我起来的时候,嘴里鼻子里全是鲜血,老痒一把拉起我,说道:“好象估计的太乐观了,你没事情吧?”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回答了他些什么,黑色巨蛇已经闪电一般顺着青铜树爬下来,老痒说道:“打是打不过,逃了逃不掉了,我们到下面找个岩洞躲一下。”
我往下一看,再往下走已经没有栈道,只剩下我们刚才休息过哪种小岩洞,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那蛇体积很大,我们随便找一个进去,应该可以暂时避一下,再想对策。
当下被老痒拉这就往下爬去,就着最近一个直径一米都不到的岩洞爬了进去,还没爬到底,突然巨蛇的眼睛就出现了洞口,朝我们看了看,然后猛的一冲,试图想钻进来。
老痒打了好几枪,想将它逼退,但是子弹打在蛇头上,只蹦飞了几片鳞片,一点效果也没有。
黑蛇的巨头有解放卡车那么大,钻了几次钻不进来,突然甩着脑袋往洞口一撞,一时间乱石纷飞,我们赶紧往后退去,免的给蹋下来的石头压住。
黑蛇见我们退到洞的内部,大为恼怒,又是一撞,整个岩洞一阵震动,只听到岩石开裂的声音,从洞口一直传到我们头顶上。
这里的玄武岩,因为里面的地下河道和过度的开挖,已经十分不稳固,给这么一撞,岩石内部的细微平衡被破坏,里面缝隙发生连锁反应,一条裂缝突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老痒一看不好,拉着我就往洞的底部退,我惊魂未定,才往里爬了几步,就听一连窜轰鸣,一时间沙尘满目,碎石四溅,不知道哪里塌了。
出于本能,我反射着蜷成一团,护住脑子,石头下雨一样从上面掉下来,身上的背上连中十几下,慌乱间,老痒一把拉住我,将我拖到塌的那一边,同时一声巨响,一块写字台一样的石头塌了下来,将洞口完全塞住了。
这下子黑蛇不仅进不来,连看我们也看不到了,然而它似乎并不死心,又连着撞了十几下,石头不停的塌下来,四周的岩壁也开始出现裂缝。
老痒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不弄死我们恐怕不会罢休,再撞几下,山都要塌了。”
我转头一看,我们已经退到洞的最里面,退无可退,再塌近来一点,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
此时已然到了绝境,就算有炸药,在这么小的空间也不能使用,看着四周的裂缝一点一点的延伸开去,我心急如焚烧。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条裂缝碎了开来,一段岩壁不堪重负,整个塌了下去,我们往边上一贴,勉强留的全身,却看见岩壁塌了之后,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岩洞。
我心中大喜,心说天不亡我,肯定是两个岩洞之间的岩石碎裂,使得中间出现了一条石道,忙转头招呼老痒,就要往里爬。
老痒却一下下子拦在我的面前,说道:“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