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惠特街。
乔治和伯爵夫人还有安德森进到酒馆,管家格林在马车上看守。
他们找到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乔治靠着墙坐,这样能观察到酒吧里的全部情况。伯爵夫人背向着大厅,这样那些吸血鬼看到也不会注意。安德森坐在两人中间。
乔治要了一杯威士忌,伯爵夫人要了香槟,而安德森只要了啤酒,他怕自己喝醉。
酒吧里这个时间,正是上客人的时候。大厅里也渐渐的热闹起来,笑话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妓女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们游走与各个酒桌间,招揽生意。
“嘿,3位好先生。需要我给你们解闷吗?”一个穿着暴露,袒胸露背的女人靠了过来。
她先看了看安德森,发现他年纪有些小。然后有看了看乔治,发现他还不错,英俊年轻。妓女们通常也是有自己的喜好,谁不喜欢英俊强壮的客人呢?
但是当天扫向伯爵夫人的时候,眼睛一怔。她从没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应该用漂亮形容更贴切。然后她就把自己全部的热情,都抛洒给了伯爵夫人。
乔治还是第一次看到伯爵夫人的窘相。她压低帽子,一句话都不说,身体尽量离那妓女想远一些。
“好了。我们还有事要谈。”乔治掏出一枚,面值1英镑的硬币。给了那女人当作小费,女人显然因为没有做成伯爵夫人的生意,有些失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乔治端着杯子,笑吟吟的看着伯爵夫人。
“笑够了吗?”伯爵夫人冷着脸,她觉得有点尴尬。
“对不起,伯爵夫人。”乔治强忍笑意,道歉说。
“不要叫我,伯爵夫人。”她提醒乔治。“一会他们来的话,有可能会听到。就叫我伊丽莎白!”
“好的,伊丽莎白。”乔治答应,随后问。“你和主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乔治对他们的友情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名神父和吸血鬼结成友谊。
安德森喝着啤酒,也静静的听着伊丽莎白的回应。
“差不多有40多年了吧!那时我已经在伦敦生活一段时间了,巴隆那时候刚渗透到伦敦来。他们晚上在伦敦残害平民,有一天晚上我跟踪他们到郊外。他们捉了一个吸血鬼猎人,那人杀了他们5名同伴。”
“他们要吸光他的血,后来我就救了他。”伯爵夫人举重若轻的说。但眼睛却盯着香槟的酒杯,好像那里装着她的回忆。
“那吸血鬼猎人就是主教先生!”乔治问道。他心理马上就回想起和主教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个满脸皱纹,精神矍铄的老人。没想到年轻时,却是一名吸血鬼猎人。
“是的!”伊丽莎白回答。
乔治和安德森都在心里想,主教年轻的时候还挺厉害,现在可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后来你们就成了搭档,一起猎杀伦敦的吸血鬼?”乔治再问。
“是的。”
“那段日子可不好受。充满了血腥和恐怖!”
伊丽莎白喝了口香槟说道。她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落寞和苦寂!不禁又想起了那段残酷而痛苦的回忆。
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无论是吸血鬼猎人或者猎魔人。听着都很神气,其实有的只是危险和血腥,英雄崇拜不是他们的能享有了。
“那关于吸血鬼的传说呢?主教说他们的始祖是该隐!”
安德森这是开口问道,他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更是对吸血鬼的来历感到好奇,其实之前在主教那里他们看了不少关于吸血鬼的资料。但是,现在见到真的吸血鬼了,难免想在确认一下,总是觉得,只有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才更具有真实性!
伊丽莎白感激的冲安德森笑了一下,感激他把自己,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拽了出来。她从不忌讳自己是一名吸血鬼,毕竟这是不可改变的。即使充满了后悔和自责、痛苦和悔恨、孤独与寂寞、但这都是吸血鬼应该承受的。
“是的,旧约里记载了一部分。但是很隐晦,没有写的多具体。”
“传说,该隐嫉妒自己的兄弟,能得到神的喜悦,接受了亚伯的贡品。而神没有接受该隐的贡品。”
“他就在自己的田里杀了他的兄弟,他从此收到了上帝的诅咒。上帝说‘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但是该隐说‘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漂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
“于是上帝就给了该隐一保障,‘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而且上帝给了该隐一个记号。”
“记号?”安德森像挺神话故事一样,聚精会神。
“是的,上帝给了该隐永生不灭的能力。”
“但是这时的该隐还不是真正的吸血鬼,他虽然不死,但是强烈的饥饿感却在折磨他,可是上帝说过,大地不再为他效力,所以他不能吃任何农作物。”
“直到他遇到了夜之魔女‘莉莉丝’。莉莉丝在挪得之地遇见了该隐,因为她同样憎恨上帝。所以教会了该隐吸血的能力,从此长出了獠牙和利爪。但是他和后人们从此,也不能在太阳下活动。”
“吸血鬼就此诞生了!”伊丽莎白说完,长出一口气。然后喝了口香槟,看着乔治和安德森。
两个人对这个故事,都有点着迷。
“我听主教说,猎杀吸血鬼的人也会遭到诅咒。是吗?”乔治问。他倒是不担心自己遭到诅咒,毕竟自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和兄弟。安德森本身就是狼人,他还能有什么更加厉害的诅咒?
“是的!”
“因为上帝应允了该隐,凡杀该隐和他后人的,比遭报七倍!”
“吸血鬼猎人的亲友和家人都将遭到不幸。”伊丽莎白回答。
“看来上帝对吸血鬼家族还不错!”乔治似调侃又似安慰的,对伊丽莎白说。他从伊丽莎白的眼神里,看到了悔恨和自责,他不知到这位伯爵夫人是如何成为吸血鬼的,他也不想问。毕竟那是她的隐私,况且一定不是十分愉快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体会到。”她笑眯眯的看着乔治。这个和主教年轻时很像的乔治,她的意识甚至出现了一霎那的恍惚,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几十年的日子。
“还是算了吧!”乔治笑道。
“额,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您到底多大了。”安德森鼓起勇气问。他自己都有点难为情,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必须要问。
“哦,天哪!你说那,安德森。”
伊丽莎白那鲜艳的嘴唇,无奈的笑笑。“打听女士的年龄,可不礼貌。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这‘小狼’的。”
“我大概有328岁了吧!我也不记得准确的时间了。”
乔治和安德森都惊讶了轻呼了一声!感叹时间对吸血鬼的偏爱。
正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外面清新的空气进来不少,让这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多了些自然的味道。
4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很年轻,看样子也就20几岁。长得都挺英俊,只是脸色白了些。但是他们的眼睛都很漂亮,深邃又充满诱惑。
他们挑了一张靠近吧台的桌子,几个人坐下,叫了酒。
酒吧里游荡的妓女,见到他们就好像猫儿见到了小鱼。4个女人分别做到那几个年轻人身边。
“就是他们。”伊丽莎白侧过头来,用余光观察说。
“只有4个人,不是说有10个吗?”乔治低声问。他不知道剩下的那几个在哪里。
“剩下的都在巢穴里。这是他们的习惯,只出来几个。剩下的留在老巢,这是对安全的考虑。”伊丽莎白又拉了拉帽子,把自己的脸遮在里面。
乔治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监视着那几只吸血鬼。
他们已经和妓女们打成一片了,一人搂着一个。妓女中还有刚才,在乔治这边引诱伊丽莎白的女人。
乔治他们就这样,一直暗中观察着那些吸血鬼和妓女们。
一个小时以后,那几只吸血鬼站了起来。那些妓女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酒吧!
“我们也走吧!”乔治说完,起身也跟了出去。伊丽莎白和安德森紧随其后!今晚注定要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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