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11月15日,上午8点。
乔治简单吃完早餐,来到街上。
他雇了一辆双轮马车,告诉车夫自己要去郊外农场。在马车里,乔治一边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和行人,一边心里想着晚上要做的事情。
这对他来说是个严峻的考验,前一天自己还是一名普通的伦敦市代理警务官,转眼就成了所谓的“猎魔人”。
他检查了自己带的武器,左轮枪、银制子弹、银质短刀还有那难闻的油膏。他还带了一个酒壶,里面已经灌好的苏格兰威士忌,那是他晚上用来暖身子的。
车窗外不断传来各种叫卖声,有卖面包的、有卖牛奶的、卖报纸的、还有卖水果的、还有人们嬉笑怒骂的声音。
伦敦的早晨,尤其是贫民区的早晨是五味杂陈的,人们把自己的排泄物和牲畜的粪便混到一起,然后倒在路边的下水井盖里。那气味真的让人窒息,乔治想想就觉得恶心。
他觉得伦敦东区就是个巨大的下水道,穷人们都生活在这个巨大的,恶臭的下水道里,当然他自己也生活在这个下水道里。
马车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外面的景色也开始有了变化,植物越来越多,建筑物越来越少,开始有大片的平原出现。
远处偶尔有成群的牛羊在宽阔的平原上游荡,搜寻着少的可怜的枯草,乔治把头探出来,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很清晰,没有伦敦空气的混浊不堪。
马车又行进了30多分钟,车速开始减慢,最终停了下来。
乔治想,可能是到了目的地。车夫这时从车上跳了下来,“先生,你说的地方到了。”他的脸被寒风刮的通红!
乔治下车看到,在村路旁有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老杰克农场”。牌子后面就是一大片草地,足有7、8英亩大小,上面有一大群羊正悠闲的搜寻着地下的草根。
他把钱付给车夫,一个人向着路旁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走去,乡间的小道有点泥泞,他后悔没有让马车直接把自己送到房子跟前。
他“翻山越岭”走了几分钟,终于来到这栋民宅前面。
这是一栋老旧的农居,没有花哨的吊饰和布置,只有乡村的质朴与平静,这地方是个养老的去处。
这时大门开了,走出一个老头。60几岁的样子,带着毡帽,披着厚重的棉衣,手里端着一只猎枪,嘴上还叼着一个烟斗,全副武装。
“嘿,站住,你是谁?有什么事吗?”老头叼着烟斗口齿不清的问道。
“我是——伦敦警察局的警务官,你们不是报案说这里有牲口被野兽吃掉吗?”
乔治从怀里掏出了证件,给老头看。他没有说自己是一名猎魔人,是来猎捕狼人的。
他怕那样会吓坏这个乡下老头。
“噢。对不起,我认字不多。但是我认识这上面的警徽,进来吧,警察先生。”
老头把猎枪夹在腋下,领着乔治进到房间。
乔治进到房间,马上就感受到一股暖意。壁炉里烧着柴火,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屋子里看起来很干净,陈设简单而古朴,上面没有一丝灰尘。女主人一定是个麻利而勤劳的人,乔治这样想。
“请坐吧,警官先生。”老头把乔治让进沙发,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来。
“我叫杰克·布莱恩,你就叫我老杰克就行。这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我,呵呵。”
“怎么就您一个人来?”他用乡村人特有的热情问候乔治。
“我叫乔治·史密斯,你就叫我乔治吧。警察局人手不够。但是请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抓到那个野兽,无论它是什么东西。”乔治撒了个小慌。
“哼。真不知我们纳税的钱,跑到哪去了。那些议员们难道只关心那些殖民地和那些制造灰尘的工厂吗?”老头不满的嗔怒道。
“我也是听从上级的调遣,他们就只让我一个人来。”
乔治这时无辜的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他自认为可以当一名话剧演员了。
“对不起,乔治警官,我不是针对你。”
老杰克抽了口烟说:“只是这几个月来,我和我周围的其他几个农场主,被那个野兽弄的提心吊胆。虽然只是几只牲口被吃掉,但是谁敢保证以后有没有人,遭到那个野兽的袭击。那样就太不幸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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