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这是把这人藏哪了,叫的这么销魂。”一个男孩笑着说道。这些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彼此开一些玩笑,这个时候一说,顿时满堂哄笑,刚才紧张的气氛也烟消云散。
几个的女孩更加娇羞,像是夏日里熟透的火龙果。只有蝴蝶笑骂道,“你这下流坯子,这个时候说这话,看我不去告诉彩云姐姐。
说笑间文山从几位女孩的裙子下面爬了了出来,让周围的山民笑的更加欢乐,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小兄弟,我们玉明洞的妹子味道如何,不如加入我们玉明洞吧。”另一个男孩笑着说道。
文山被臊的满脸通红,只好拱手谢道“谢谢几位姐姐救命,文山没齿难忘,将来必有厚报。”
“你倒是客气了,我们帮你也是看不惯百蛮山和大雪山的蛮横行为,竟然连你这样的孩子也劳师动众地动用这么多蛊师抓捕。”蝴蝶这时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好像刚才瑟瑟发抖的不是她一样。
“我看是蝴蝶看上这小子了吧。”蝴蝶身边一位带着红色水滴状耳环的女孩调笑道,耳环不知道是什么宝石所制,那一对玲珑耳连着面颊都是雪白一片,被耳环的红芒映衬地更加迷人。她这一笑起来,耳环随着身姿摇曳,好像颤动地花枝一般。
“含英姐姐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蝴蝶佯装生气地说道。
听到这话文山只能无奈笑道,“我只是个乞丐如何配得上姐姐。”
“这倒是你妄自菲薄了,你能被百蛮山和大雪山一起追捕,已然不凡。说吧,你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这个时候云晴走了过来,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像是不招凡尘的仙子。
周围又变得沉静起来,在他们看来文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可是能被百蛮山和大雪山两方追捕的人怎么可能是平常人,他们也对文山的身份十分好奇。
文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文山,是苍龙山苗家洞的人,被百蛮山的人从山寨抓来,半道上跑了出来……”
“这些骗人的话就不要说了,百蛮山和大雪山在一片山林都是巨头,不会为了一个奴隶劳师动众,还动用于天铮和陆云空两个人。”云晴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我没有骗你们,这是真的。只是有些东西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救了我,我不想编一些谎言骗你们,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乞丐。”文山解释道。
“他说的是真的么?”蝴蝶走到云晴的身边问道。
“应该是真的,他没有理由骗我们。”云晴想了想说道。
“谢谢你相信我。”文山说道。
“不用谢我,过了今夜你就走吧,玉明洞不欢迎外人,其他人继续彻夜狂欢我们的节日还没有过完呢。”云晴说完转身走向水池边那巨大的竹楼,那是整个玉明洞最高大建筑,是为白族的人专门建造的住处,都是罕见的碧玉竹搭建,即便是存在了很久,仍然青翠。
人们不欢而散,好像是因为文山的身世不够惊心动魄而扫兴,也许是因为他们本性如此排斥外人。
周围满是欢歌笑语,篝火旁人们再尽情地跳着竹竿舞,女子轻盈飘逸,男子矫健威严,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文山坐在池水边,知道眼前的笙歌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不属于这里。
文山是一个归属感很差的人,从小到大一直被人们排挤,天上的月儿圆满,可是人却彼此分散。他想当初带着他流浪的老乞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乞丐,身无分文却从河边捡到文山一直带在身边收养,直到他垂垂老矣仍然没有嫌弃过文山半分。
之后文山四处流浪,没有山寨会收留一个负担,直到到了苗家寨遇到了蛊婆婆才算是找到了家。他同样想蛊婆婆,他不知道这一离开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蛊婆婆头上会不会多出一道皱纹。
他看着月亮,月光清冷,隐隐约约竟然看到了蛊婆婆那张慈祥的面孔。老人双目浑浊,是因为常年养蛊被蛊虫的阴气给毒瞎的,他不由担心老人的日常生活。
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即便他是山寨中唯一的蛊师,仍然十分不便。蛊虫的力量是神奇的,但是却不能代替全部。
“天冷了,小姐让我给你送件衣服,别着凉了。”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却看见一张灿烂的笑靥。
是蝴蝶,不像之前的活泼跳跃,脸红地如蜜桃一般。她将手中拿着一件蓝色的短衣,看到文山看来直接扔了过去,转身向竹楼中跑去。
文山拿着外衣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蝴蝶已经消失不见。他看向竹楼,好像看到一双绝美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唉呦!”远处传来了蝴蝶银铃般的声音。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文山寻声望去,看到蝴蝶跌倒在地上,一位中年模样的男人正在扶她。他不禁莞尔,这座山寨有他自己的生活,只是自己来的有些突兀。
此时夜以过半,狂欢后的人们也变得有些疲惫,纷纷回家去了,却是对文山无人问津。他走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席地而卧,篝火余温犹存,不知不觉当中他竟然昏睡过去。没有丝毫提防,他睡得十分香甜,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找到了踏实的感觉。之后想起这些他也不禁感叹,每个人都知道蛊师的尊贵,却不知道蛊师的痛楚,至少他知道。
“喔……喔……喔……”
太阳升起来了,玉明洞的早晨是有雾气的,此刻也被太阳照的一片金黄。
“阿嚏!”文山也被太阳照醒了,只是早晨太阳没有温度,浸了半天雾的他有些着凉,浑身已经湿透了。
他走到水池边捧了一把洗了一把脸算是清醒过来,可能是因为昨夜的彻夜狂欢仍然没有人起来,玉明洞里一片安宁。
要不要去跟他们说声道别呢?文山心中琢磨道。
吱……
是木门开启的声音,文山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蝴蝶提了个木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换下了节日才能穿的盛装,只一身平时便装,白上衣蓝裙子上面还有一些褶皱,头发慵懒的散在一边显出一副娇憨的样子。她也看到了文山,有一点惊讶,赶忙用衣袖擦了擦脸。
“我来帮你吧?”文山走了过去,知道蝴蝶只是要去池边打水,询问道。
“咯咯……”看到文山过来,蝴蝶竟然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文山不知道怎么了,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样子十分尴尬。
“没想到你倒是生的白净,可是你倒是洗干净点啊。”蝴蝶笑着,从腰间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一角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他脸上擦了擦。
文山愣了一下,不知道多久没有体会到被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十分留恋。他看着蝴蝶,发现她的脸颊变得火热。
“你真坏,自己擦吧。”蝴蝶将手帕丢给文山,提着水桶跑到水池旁边。
文山拿着手帕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看见蝴蝶跑了过去,他也跟了过去,一桶水的重量不轻,他的帮忙让她轻松不少。两人并肩前行,走到门口,却看见云晴的身影。
云晴也换下了白族的盛装,穿了一件麻质的白衣,十万大山潮湿闷热,麻质的衣服清凉不沾身却是那些有身份的人最爱的衣服料子。可是云晴这件衣服明显和其他人穿的不一样,麻衣粗糙,她在里面穿了一件绿色的小衣,显得活泼可爱,却又不失美感。
这也是她穿,换一个人来穿就显得粗俗,茫茫森林中最不缺的就是绿色,所以不管是苗家人还是白族人都不喜穿绿色,易显得脸色苍老。
云晴穿的合身,却让文山看的如痴如醉,只觉得人间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白纱,更给人添加了无限的遐想。
“哼!”蝴蝶看着文山一脸目瞪口呆有些生气,对着他腰间的嫩肉拧了一下。
“啊!”文山吃痛,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云晴倒是无所谓好像已经见惯了男人对她这幅摸样,“你这幅模样,出去了倒是丢了我玉明洞的脸面。蝴蝶你带他到后面洗个澡吧,然后给他拿件衣服,正午之前离开就不算你违反约定。”
“是,晴小姐。”蝴蝶低声应道,然后拽着文山进了竹楼。
在经过云晴的瞬间,文山好像闻到了一股幽香,因为不真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这股幽香却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可磨灭的地位。
这座竹楼应该算是文山进过的最豪华的建筑,不管是苗家寨的议会大厅还是百毒散人的竹楼都没有可比性。里面十分宽敞,墙壁也是碧玉竹构成,看起来苍翠可爱、生机勃勃。屋子是典型的会客厅,两把主位,八把客位都是上好的藤椅,坐在上面应该十分凉爽舒服。
蝴蝶走的很快,他还没来的及看清大厅的样子就被拉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墙壁都是竹条,门和地面却是木质,看起来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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