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这些里面也有人出乎耶律你的意料之外呢。”那血红外袍的老人把眼光投向了陆子弦他们几人那边。
“能看破规则的本质甚至是超越规则的人,在这个世界本来就被比较稀少。我们虽是费尽心力在卡狱中开拓出一片天,或许有一天,甚或有个体就能凭一已之力通过我们构建的高楼大厦暧间推倒也说不定呢,”耶律凌川指着离陆子弦他们不远有一个戴着大大的破草帽摭住了脸,外有身着素兰色长袍,但表情却是如若无人,缓缓的踱步走入血色的天暮之森的人道,“像这个人,应该具备极强的单兵实力吧,何况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属于新生的力量,还是年轻人的世界呢。”
“你能看到这点很好,那样的话,这场赛事就交由你来处置了。”那红袍老人将眼光收回,转身离开前又略一迟疑的说道:“如果有什么变化或意外,通知我,但我只会出手一次。你就把这个也当成规则,好好运用吧。”
“好的……我明白,安老,交给我吧。”耶律凌川虽然对于眼前的老人似乎质疑自己的管理能力的做法略感不满,但他没有表示出来,反而越加的躬下身段显得更是恭敬。
……
陆子弦与月青峦他们一起已将总计一百一十六张的各类剑卡,盾卡和弓卡分配完并武装了五人队伍,这还是因为苏禧和秦寻烟刚刚晋阶卡控者,手上没什么合适的好的真卡,所以两人对等的兑换来的三类拟卡数量不多,且主要以盾卡居多。
所以,经过团队细细的商讨和协议,现在整个五人战队的配比变成了:
陆子弦有剑卡二十三张,盾卡十五张,弓卡两张,走在队伍最前面,掌握最大主动权,同时也承担最大风险,所以经四女协议商量后,资源多集中在他的手上。
紫萝春姬有盾卡十六张,剑卡三张,弓卡一张,离陆子弦五十米远。
苏禧有盾卡十五张,剑卡两张,弓卡一张,离紫萝春姬三四米远。
秦寻烟有弓卡十六张,剑卡一张,盾卡一张,离苏禧十米远。
月青峦有弓卡十九张,剑卡一张,盾卡一张,离秦寻烟仅一、二米远。
……
这样安排下来,陆子弦拥有总计三十九张卡牌成为尖刀型先锋状态;紫萝春姬有二十张卡牌,苏禧有十八张卡牌处于中间部位,主要任务是盯住最前锋的陆子弦突前后遇到有有威胁的怪物或卡者协助后暂时牵制和保卫任何能被发起突击的部位,当然他们俩有细分工,像紫萝春姬主要以看住前锋陆的安全为主,苏禧主要看住后卫月青峦和秦寻烟两人的安全为主。
月青峦有二十一张卡牌,秦寻烟有十八张卡牌,其中月青峦主要担负起整个队伍的进程和指挥任务,站位处于所有队员的最后面,并随时通过前面的队员向整个队伍发布指令。
整个队伍阵型呈三角形,尖锋深入状态。在分析了噬雾岛方提供的详细的前行地图后,几人开始计算起路程和队伍组合上来了。
处于最后面的月青峦和秦寻烟除了提供远程输出外,还要担任起后卫主要是要防守漫天大雾中怪物出现在边锋以及其他进攻的卡者在边路上直接破坏的可能性活动,阻挡住一切可能出现的由边路发动的怪物或卡者的进攻。同时还可利用插上协助攻击式来共同处理直接威胁打前锋的陆子弦遭遇到的怪物。
布置完后,队伍立马由月青峦下达了出击的指令,但在临出发前,苏禧却是略皱起了眉头,问后面的秦寻烟和月青峦道:“我们等会如果打到套卡因子,要怎么个安排法,主强化哪一类卡牌?或者是暂时不强化?”
“不强化是不可能的。”月青峦边走边说道,“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等我们打到了精英怪物,并且出了套卡因子后再来作决定吧,现在,注意敌人,守好岗位。”
苏禧和秦寻烟同时凛然,雾也于此时像一条蛇一样不断弯曲、蔓延着,然后探进整个天暮森林里,恍若走进迷朦的梦里。满山满野全部是乳白色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厚,像是流动的预示着死亡的浆液,能把人都浮动起来似的。
……
此时的大雾由于陆等人进入晚了,已经逐渐浓厚到有时候简直全不透明。将所有上百名的卡者全部陷在冰山式的雾气里。这可怖的包围,象一把钳子那样打开,既便有时能瞥见一角地平线,又立刻合拢。
一边拨开由无数水滴在空中卷起的漩涡。浓雾的雾气就像天空中的云海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上一样,把整个本来就阴森的天暮之森完全笼罩了起来。这应该是一种人为的异常气候吧,当先为了避免陷入陆子弦他们群起围攻的伊那罗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噬雾岛上茫茫大雾会如此的厚重。
这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大雨过后的所有水分都被蒸发并且飘散在空气里一样。让人十分担忧,根本无暇再去想那身后的陆子弦那些家伙究竟会怎么个算计他。而是认真的在找寻眼前出路,判断一切可能性的‘活口’。
似乎那张噬雾岛提供的‘地图’他并没有认真看。所以,现在由于雾渐大,茫茫然的有点迷失了方位。
隐隐的,伊那罗竟然看到前面的雾层里有一个女性的身影。而且,看样子她好像走得很慢,很慢。
猎物!
第一个猎物!
伊那罗眼睛一亮!赶紧拿出一副【剑卡】悄悄的追了上去,奇怪的是,以伊那罗的速度却怎么也追不上这样一个看起来身材曼妙,但行走十分缓慢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伊那罗开始感到有些惊惧。
“等一等,请等一等!”
“救命啊!!”
“救命!”
……
伊那罗故意装出似是受了重伤的痛楚的叫唤着,可惜那个女人没有回头,背影依然在向前移动着。反正,这个噬雾岛的狩戮会不是鼓动卡者互相撕杀来夺取那个‘狩戮星’吗?
她,是卡者还是怪物?
如果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卡者,会把自己当成不怀好意的坏人吧?还是受了伤需要救援的人?但是,伊那罗依然追赶了下去,人类固有的好奇心让他在亲眼确认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前他都不会安心的,并且就算认错人,至少也可以问问路。
这次,就像溶解在浓雾里一样,女人仅仅留下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但是这身影也突然被一个拐角所吞没了。道路的尽头被红砖所阻挡,而在旁边一个铁栅栏门,在门的后面有一道由建筑物和建筑物组成的狭窄通路。虽然已经看不到那个背影,但是可能通行的道路也只有这一条而已。伴随着刺耳的响声,伊那罗拉开几乎已经锈死的铁栅栏门穿了过去。走过去没多久地上就散落着一滩血迹。
“这、这是什么?”
在血迹的正中央躺倒着一具动物尸体。就如同是被什么重型的器械疯狂敲打过一番似的,变成了一团无法辨认的血肉模糊的肉块,不过从形状上勉强可以辨认出应该是一只动物的尸体,而不是人类的。
而且,那些血肉上头似乎有什么动物的牙齿咬过噬啮印记。
是这被活活咬死的吗?
太惨了……
回想起一些有病态的虐待动物的人,伊那罗不由地岔开了目光。
顺着弯弯曲曲的道路走下去,雾气从头顶盖下把前面和后面全都封死,视线可见的只有一道狭长的范围。
伊那罗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重重压抑感,这让他回想起在还没来卡狱前的困苦生活,想要爬到暗渠的出水口里寻找食物的事情,那时候,虽然钻了进去,但是却被卡在了里面,最后多亏朋友从外面把他拉了出来。
虽然不至于留下封闭场所恐惧症,但是现在依然对密闭的狭小空间有一种排斥感。如果没有天癸的时隐大人的事情,现在他早就死在了前几个项目了吧。所以,当他约斗败给安雷尼娜他们后,时隐亲自切下他的左腿,做为失败的惩戒,也是赌赛的约定——但他不并恨首领,反而觉得首领是爱护他的,否则现在哪有机会再次浴火重生,甚至还进阶为初阶卡士!
但是那些人,安雷尼娜,希尔顿,还有屡次设计杀不死的陆子弦!
这些人,一定要死!!
伊那罗攥紧了拳头对安雷尼娜还有陆子弦他们的仇恨虽然能让他鼓起勇气直接单人进入了大雾,但是,在这种敌人在暗处,四处弥漫大雾的环境里,这种如‘死亡泥沼’的环境有时也很有可能会让人变得不自量力最终把自己的生命葬送。
……
此时此刻,伊那罗不断的前行,直到看见道路上再次出现鲜红的血迹,点点绰绰的血痕一直向前延续着。伊那罗虽是已进阶为初阶卡士,此时却也不断的加深了来自灵魂深处,人类共有的恐慌感。
难道,真的有鬼?
是那个女人?
不可能!
一定是那耶律凌川所说的怪物,对,一定是这样,伊那罗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然后又缓缓的前行。但心中十分的警惕。似乎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蓦地!
一道黑色身影闪过。
“谁!”白光一闪,伊那罗已经发动了【盾卡】,直接一个防御加强的效果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一个大外套、围巾、和口罩,手拿大剪刀,披着长头发,用口罩蒙着嘴巴的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伊那罗的面前,然后解开口罩问他道:“我漂亮吗?”
那个女人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皮肤十分的姣的,淡淡的柳眉如月弯起,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但是,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嘴巴完全血淋淋的裂开了,从脸上一直裂开到耳朵的根部,甚至是露出里面的森森白牙齿!!
“我漂亮吗?”
伊那罗同乎惊骇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只听那女人又阴笑着张动了裂成一排的血色‘巨嘴’问了一句,
那个声音几近就贴到了耳边,几乎可以闻到那股野兽所独有的恶臭。
刚才那只动物,那只动物的尸体是她‘吃’的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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