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你……你不要讲奇怪的话了,我们走。”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雨越来越大,欧卓阳已经感觉自己在冒冷汗了。
陆子弦此时的脑海里面不断翻腾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又在反观现今的一切。
外面的欧卓阳看着陆子弦在那里竟是奇怪的手舞足蹈,更是奇怪。
“你真的没事?”欧卓阳已将小手放在陆子弦的额头上。
“没发烧啊。”
“嗯,没事的,可能最近想苏师傅家的事,想多了。啊,刚才那盒子呢?”陆子弦转身回到阁间,拨开他的手,装着不经意的问。
欧卓阳从口袋掏出那件暗黄色的小盒,
“刚才看你晕过去。我就先将它收起来了。”
“你晕过去那会,就打开看看,我还以为这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呢!结果什么都没有。”欧卓阳无奈的将盒子递到陆子弦跟前。“你要是喜欢,就收起来吧。反正也没人要。我也不喜欢。”
“噢……”陆子弦伸手接过暗黄色小盒,细细察看。
这会,他才来得及细看那盒子的模样,盒子的外形精致,花纹古朴,色地好像是镀的黄铜,仔细看又不像,不知是什么古怪的材料做成的。
这盒子有六个面,每个面都镌刻着不同的符纹和图案,像顶盒部分就是一幅天空和云朵的图案,盒底部则连绵不断的苍茫群山。四面则分别是四幅农耕,渔猎,樵薪,采桑的图案,画中人物皆是悠然自得,出不清楚的惬意。
盒子的面与面之间都一根柱子,总共六根雕画明晰的柱子形成画框模样,将六幅图分别框起来。
虽然这些雕刻已经有了很多岁月的磨损痕迹,但依然能看得出其中的神韵非凡,雕工和画艺皆为上乘。
带着那宝盒,一批木卡与欧卓阳回到苏记工坊后,陆子弦就那样呆呆的静坐着,也不怕肚中饥饿,想到自己还活着,想到自己在遥远的地方还有家人……他一直傻坐到星空夜晚出才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这才沉沉睡去。
……
一片漆黑,一片宁静。
四周漆黑如墨,睁眼和闭眼一样,静得针落地可闻。
陆子弦双手一伸,四下里摸索着朝一个方向前行,不过多会,漆黑中隐有些许白色的雾气缓缓流过,其间更有点点如繁星般闪烁,更让这里有了几分神秘的意境。
这是什么地方?
陆子弦记得晕过去之前,自己明明处在古寺中的,怎么会转眼间就出现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乌漆麻黑的地方?
“呵呵!一千多年了,感谢至高无上的女神洛融,也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来到这里,冒死打开那天牙封禁,我蒲旭也不可能再得见天日。”
“谁?”黑暗中的陆子弦茫然站起。
“少年人,你不会这么快忘了我吧?”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神清峻朗,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身着白帽白长袍的年轻人。
“你是……洛融?额,不是!”本以为是神仙姐姐洛融,但看那一身装束,陆子弦的话一急,但已然出口。
“呵呵,我不是上古英灵洛融,而是附着你带完这件盒子上的卡魂。”
“洛融有吩咐过我,要听从你的指令。”那人轻轻抿唇,双手长摆,揖道:“刚才着实不好意思,头次进入你的脑海,让你受了点小罪,本尊给你赔不是了。但是初次见面,我们这样更好交流。”
“你是谁?进入我的脑里,做什么?”陆子弦强装镇静的问道。他也怕这妖魂会不会对他不利。
“我是毕生追求神技的一名艺匠,在千年前的青木时代与墨白离、秦班齐名的三大匠圣之一。”那年轻人微笑道:
“上古英灵洛融将我赠送与你,也是你带回那件四方盒子形状的匠之卡之魂。”
这么一说,陆子弦才突然想到洛融说过,要送自己一些礼物,难道这个也是?
“你可以唤我蒲旭。”那年轻的卡魂又说道。
“蒲旭?墨白离?秦班?三大匠圣?”陆子弦按着这一世的记忆奇道:“秦班,我是知道,我们的匠祖。但是你和那个墨白离,却是没有听起过。”
“秦班成为匠祖?你们的祖师爷?嗯?”那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笑到最后又是凄凉长叹一声道:“终是错过了与他砌磋相较,求证匠道的机会。”
“对了,你刚才还说什么来着?”
陆子弦一愣,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你不记得有墨白离这个人?”
“匠祖向来只有一个人,秦班祖师,我骗你做甚。会遭天打雷劈的。”按着这一世记忆,陆子弦反问:“你还没和我说说,为什么要进到我的身体里面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奇怪的盒子里。那盒子是你的藏身之所?”
……
“墨白离啊墨白离,你一生诡计多端,窃取他人成果,还诬陷、造祸于我一族人,可曾想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人对于陆子弦的问题却是充耳不闻,又是仰头大笑,只是,一阵长笑到最后竟然眼中含泪。
鬼魂也有眼泪?
陆子弦望着蒲旭俊雅、晰白的脸庞,一阵诧异。
“罢了,现在的我只知道,在这片我看得见的天空下,不管阴霾,多云亦或晴朗,因为卡匠之神的指引,木之灰烬又复燃成森。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是一种永远的可能,已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恩赐。”
“摆在面前的依旧是高不可攀的神技,但我心如磐石,永不为外物所动,追寻那曾失落的神卡之路,才是我的使命。”
沉吟了许久,那人再次回过头,直视眼前的陆子弦,只说道:“我知道你好奇的是什么。那个小盒子,是吗?”
“嗯,你肯告诉我吗?”陆子弦点点头,以他现在的年纪也能感觉蒲旭并不是坏人,这点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够了。
“呵呵,怎么说呢,那是我一生耗尽心血,花费了无数材料,并结合史前文明的星纹秘术和我的独特法门用了七十年时间制造出来的一件匠之卡。”蒲旭说到这里,脸上隐隐有自得之色,更多的却是思念的神往。
“当时,虽还是在青木时代,但我在皇室的金卡御坊中和学徒们,一件件的制造着充满奇思妙想的卡牌作品,我感觉很幸福。”
“当时我教习的制卡流派被称为旭之流,和秦班的班之术,南北呼应,各成一家。”
陆子弦听到这,突然抬起头问:“那墨白离的呢?叫什么?”
“他?呵呵~”蒲旭说到这里,脸上表情很是精彩,有愤怒,有鄙夷,有不屑,更多的则是憎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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