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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东做完鬼事,走到楼下,这间别墅未装修完工,连楼梯扶手都没有安上。别墅所有房间都有灯,但霍东合上电闸却发现所有的灯都没亮。他觉得是楼下那俩男人搞得鬼。他带着怒气下楼,踏得楼梯“咚咚”响。
霍东胖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他厉声问道:“两位说自己是屋主是想敲诈勒索吗?”
文一意心想,这个胖子很奸诈。
江凯圆谎道:“我们跟屋主很熟,帮着看房,你来这里弄那些事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霍东阴笑出声:“既然俩位不跟我计较,那兄弟还有事需先走一步。”
说着他跑到大门外小路上。江凯紧追不放,突然,霍东被什么东西绊倒,等他爬起来时却按在一个人的肚皮上。霍东看清是一个人,还看到对方脸色苍白嘴角微吐白沫当下吓得滚到一边。江凯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他捂着膝盖爬都爬不起来。文一意走过来,背起昏迷的史天明,江凯胁迫着霍东,回到史不医的别墅。史家管家和保镖头子都围拢过来,他们见这情景,都沉默不语。少爷受惊过度,突发癫痫已经三次了!
史天明被管家背回楼上卧室用药调理。江凯将制服的霍东带到一楼史不医的卧室。在厨房为自己搞了一杯咖啡的文一意悠闲地踱进卧室。
江凯一把薅起霍东的领口,眉眼一瞪大声呵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鬼术是谁教你的?如实回答,不然就吃我拳脚!”
此时的霍东心情灰败,既然逃不掉跌到强者手里,他不实话实说还能怎么的?!
“我叫霍东,陕西人,儿子得了不治之症病情加重多方求医不见好,这才想到用鬼术,之前收留了一个术士他手上的破烂抄本搁我那里,我随手翻阅知道上面记载了鬼术,就选择了一种温和鬼术试试,诶,生老病死强求也没用,哥们儿,作为一个父亲,我总得尽心尽力吧!”
文一意追问:“鬼术抄本呢?”
霍东笑了,“当然不能搁在身上,不保险!哥们儿,你们天亮前能放我回去吧?我儿子醒来要见爸爸。”
知道霍东狡猾的江凯,抄起拳头击中霍东的胖脸,骂道:“搁身上不保险?恐怕搁家里也不保险吧?你想用这个换自由打错算盘了!”
霍东无意间偷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大型西洋坐钟。精明的文一意刚好捕捉到他的目光。他冲江凯使眼色,江凯拖起胖子,将他绑到浴室的浴帘杆上。
霍东听见外头有人挪动大坐钟,当即心慌地大叫,他虽然天赋极好,可以自行施鬼术,但他得看着那鬼术抄本,照做才行。那鬼术异常邪门,才短短的几句话任凭他怎么背都记不住,可以说“过目即忘”。当初他也是看中这间卧室白天没人,他才潜入卧室挪开西洋坐钟,将扯去一页的鬼术抄本搁在坐钟底下。
江凯和文一意合力搬开笨重的坐钟,一本古旧泛黄纸质抄本暴露出来,文一意拿到手里随手一翻,惊讶的是,这上面记载的鬼术,他全部都会,就连缺失一页的保魂术,他也会施。可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海岛上,去拜访他的客人给他看神秘文字,他可以看懂一半,鬼术抄本他竟然全部都懂,两件异常事件,坐实他异士的身份。看来他还是天生懂得的人,不知道他的父亲对这事会怎么看?
江凯一摸抄本当即大叫:“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鬼术抄本只是很像纸质,江凯从中抽出一根浅黄发丝和一根细枯草杆。
文一意闻了一下骇然道:“看样子,是用浸过药液的柔软发丝混合其它草叶制成。头发过细看着像未成年少女的……”
江凯看着文弱的少爷脸上露出明显的憎恶表情,他赶紧将抄本背到身后,冲文一意道:“我去找京城的同事,将它带给老总。”
“混蛋――放开我,还我的抄本,它能救我儿子的命,你们不能拿走……”霍东在浴室内急得大骂。
文一意冲江凯道:“用鬼术抄本跟他谈条件,让他无偿加入古璋公司!”
江凯领会其意,来至浴室门边,“霍东,可以把鬼术抄本还你,但你得答应一个条件。”
“滚,老子什么也不答应,还我抄本,不然我用鬼术杀死你们!”
霍东将绑他手的绳子挣开,使出变异鬼术,口念鬼咒,直接作法。鬼咒透过门缝冲到江凯和文一意的耳中,文一意只呵斥一句,那变异鬼咒被弹回到霍东耳中,他头痛欲裂只拿脑袋撞墙,知道遇到高手的他,哭喊着:“两位爷爷,孙子错了!饶了我吧!”
文一意使出才会的鬼术隔空将浴室门击开,霍东连滚带爬,跪在文一意和江凯面前,“谢谢两位爷爷饶命,鬼术抄本算孙子孝敬给您老人家的……”
江凯在文一意的示意下搀起眼泪鼻涕一把的霍东,将鬼术抄本拍到他手上,“兄弟,你也是个人才,我们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能加入我们吧?”
霍东用胖手抹着通红的脸一直点头道:“行行行,我加入!”
江凯示意霍东坐着说话,霍东坐在沙发沿上,小心地问:“不知咱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江凯回道:“客户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
霍东再问:“公司叫什么名?能在京城坐班吗?”
文一意回答:“古璋公司,具体在哪儿工作还是客户说了算!”
霍东听说大名鼎鼎的古璋公司找到自己,“嚯”地站起来,张口半天才说:“这家老头子失踪的事,很离奇,你们是来调查这事的?”
文一意问:“怎么?你有线索?”
“也不是有,只是这个老头子失踪前去公园遛弯,带着猫,我就在一条长椅上坐着,那只猫一直对着老头的影子狂叫,跟遇见危险一样,我看这老头子印堂发黑,有撞鬼征兆!”
正这时,门突然被人撞开,接着穿着睡衣满脸慌张的史天明,冲到霍东面前,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用很神秘的语气道:“嘘――我也知道是鬼在作祟,我在猫尾巴上绑上震鬼桃木铃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铃铛没有响!”史天明受惊过度,行为很幼稚化,夸张地扬手比划,还跟幼儿园讲故事的小孩一样,表情丰富摇头晃脑。
文一意见此情景忙安抚他道:“天明,你将猫带来交给霍东,让他看看怎么回事儿。”
史天明那会儿刚吃了药,这会药效发作,使他的情绪稳定,他清楚说道:“阿立将猫抱过来!”
阿立很快将猫抱给史天明,史天明小心地将桃木铃铛解下来递给霍东。霍东接过这个一看就有二十几年树龄的老桃树砍下的枝杆做成的木铃铛,它圆润饱满,是手工车制,用砂纸细心打磨。霍东捏着摇了两下,果然不响,他用指甲抠球面,一条裂缝延伸到球底。霍东用手一掰,桃木铃铛一分为二。里头的小银球被特殊物质固定在内侧球壁上,霍东用手沾了一点,拿到眼前观看,它像极了白色乳胶。只是阴邪气非常严重。
霍东得出结论道:“粘桃木球的是人,固定小银球的恐怕是鬼!”
史天明畏缩至阿立身后担心地问:“那我父亲他还能回来吗?”
霍东回答:“除非去地府去找,不然老爷子还真回不来!”
史天明激动地说道:“鬼抓我父亲能做什么?他只会行医,地府都是鬼,他的医术也难用到鬼的身上。”
……
多罗咜和申屠离带旅行团,通过介绍游客买玉石首饰得了许多回扣。多罗咜数了下有十几万块。这时的申屠离腹部鼓胀到难以遮掩的程度,他的脸型、四肢都很纤瘦,看样子就和肝腹水病人一样,多罗咜跟他商议后决定去申屠离以前发现招魂幡的山东,去找那个术士,让他确定寄生胎降生的时间。如有可能,尽量保住申屠离的性命!
由于申屠离坐飞机很不方便,他们选择乘坐长途汽车。为了遮掩申屠离穿着宽大的风衣,斜挎着胸包,手里还拿着云南的茶饼礼盒。
到达山东德州的吴痕院落外,申屠离拿着茶饼礼盒敲门,一个山东妇女将门打开上下打量他们后问:“你们找谁?”
申屠离回答:“大姐,这家主人在吧?我有事请他帮忙。”
朴实的山东大姐笑着道:“你找破烂王吴痕吧?他外出打工半年多了!”
多罗咜问:“去了哪里?”
“咦,这不清楚,他喝醉时说要去青岛,醒来时说要去济南。”
申屠离失望道:“麻烦大姐了。”
多罗咜和申屠离离开德州,来到济南,在济南城找了一圈,根本不见吴痕这个人。他们又去往青岛,在街上打听时,一个蹬三轮的后生道:“你们找的那个德州人跟我同行也是收破烂的,喏,他在对面小旅馆住,那是他的平板三轮车!”
申屠离和多罗咜找到吴痕所住的旅馆客房,敲门进入,客房已被旅店租给别人,只是墙上留有不少难懂的字,申屠离仔细辨认,看懂了上面的文字,“求医问药的人,得去东海海岛找其他能人要医药秘方,老汉术法不精接不了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