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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遁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干他娘的

仙遁 蛇吞鲸 9616 2021-03-29 15:41

  

  

  

  “这个世界的承载能力是有限的。”

  三宗总部的一间小小的静室之内,日宗的宗主与星宗的宗主面对面的坐着。

  景夫人默默无话,而日宗的宗主则是一脸的无奈,望着面无表情的景夫人,耐心的劝说道,“无论是当年的莫休,还是现在的孔焯,他们的实力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能够承受的极限了,比起当年的莫休,这个孔焯更加麻烦,他的实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天神,这样的实力,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中土凡间!”说到这里,他轻轻的一叹,“这个道理,你自然是明白的!”

  “我当然明白!”景夫人的目光微冷,清妙修长的手指抚了抚桌子上的紫砂茶壶,晶莹的指尖在茶壶的外壳上轻轻的敲击着,“一个茶壶自然是只能倒进去一壶的水,若是倒进去一盆水的话,水就会溢出来,或者——

  “或者把茶壶撑破!”日宗的宗主冷幽幽的道,“这,也是我们要维持平衡的原因!”

  “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搞清楚过,这茶壶的容量有多大,现在在这个茶壶里面,究竟是装满了水,还是没有装满!”

  “天神的力量是这个茶壶的极限,所以,当有人悟透了天神之道后,天劫自生,要么,被雷劈死,化为烟尘,要么成功的锻造神体,进入天界!”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抬起,静静的看着景夫人,“天神地力量不容于人间。孔焯那第二元神地威势你也看到了。难道你以为,这种力量应该存在于世吗?”

  “可是,他的第二元神出来之后,这中土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时间!”日宗的宗主淡淡的道,“完全态的神体可以在人世间呆大约一盏茶地工夫。这是中土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孔焯的第二元神要比普通的神体强一些,但是强的有限,所以,中土凡间能够承受得了,别忘了,孔焯把第二元神放出来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才没有惹出祸事来。可是别忘了,孔焯与那些天神们不同,天神们知道禁忌,知道中土凡间对于力量的承载是有限地,天神们想要下界是很困难地,可是孔焯呢,他就在人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对敌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放出第二元神。一旦第二元神在外的时间太久的话,那么,整个凡间就会崩溃,造成类似于一万年前的那场大劫,这无论是对你我。还是对于整个中土来讲。都是不能接受的,因此。孔焯必须被控制住!”

  景夫人笑了笑,“这些东西,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才会疑惑,你明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为什么会不同意我们压制孔焯呢?”

  “我是知道利害关系,但是我不认同你们的行事手法!”景夫人目光一敛,“这种事情,其实与他讲清楚就行了,为什么非要使这种手段呢?难道不使手段便显不出三宗的威风来?还有,三宗是三宗,我们有自己地使命与职责,为什么总是要和天机阁那些地方混在一起呢?”说到这里,她顿了一眼,看着日宗的宗主,“大师兄,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三宗越来越向那些世俗的修行门派靠拢了吗,这一次你们的行为究竟是真地为了整个修行界地平衡与安全,还是另有所图,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

  日宗的宗主听了,面色现出些许窘意,想要开口,但是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景夫人轻叹一声,站起身,道,“其实我最担心地倒不是这些,反正苍穹上尊已经回了天界,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三宗的未来,最终还是要靠两位师兄的,所以,两位师兄既然做出了决定,我自然也不会反对,我所担心的却是孔焯!”

  “孔焯?!”日宗宗主眉头一耸,“你担心他什么?!”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像莫休那么容易控制的,各人的心性不同,同样的手段,对莫休可能有效,但是对孔焯则不一定有效!”

  “师妹的意思是,我们这次不会像上一次一样顺利?”

  “恐怕不只是不顺利!”景夫人苦笑了起来,“自从你们开始对付孔焯的计划之后,我便一直心绪不宁,特别是最近几天,这心跳的厉害,总是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日宗宗主心中一紧,“师妹,你说的心绪不定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具体的征兆吗?”

  这个师妹,他是最了解的,天生便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天生拥有预测福祸的能力,而且预感还是极准的,这种特殊的才能,不知道帮助他们躲过了多少次危机,现在见她面带忧色,显然是有了不好的预测,因此也跟着有些紧张了。

  便在此时,两人同时色变,一道人影如风一般的闯了进来。

  “两…………两位宗主……大……大事不好了!”

  日宗宗主眉头一挑,一脚便把他给踏了出去,“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什么事情不好了!”

  来人是一名日宗的弟子,在景夫人面前如此失态,显然让他感到了丢人,所以,一脚便把他踢了出去。

  “魔……魔门……!”那人倒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嘴里便急急了叫了起来。

  “魔门,魔门怎么了……!”一听他说的是魔门的事情而不是孔焯的事情,日宗宗主的心里微微的轻松了一下。

  “魔门灭了峨嵋派,占据了峨嵋山!”

  那人这个时候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把话说完整了。

  “咔嚓!”一声,桌上的紫砂壶碎了。茶水并着湿漉漉的茶叶流了一桌。

  “你说什么!”

  “魔门昨夜强袭峨嵋。大获全盛,峨嵋,峨嵋已经被灭了!”

  “这不可能!”日宗地宗主吼了起来,他与景夫人之间地那张石桌轰然一声倒了下来,化为一堆碎石。

  那来报信的日宗弟子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了!”

  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日宗宗主的目光更显凌厉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是!”那弟子道,“昨夜。几名散修无意中路过峨嵋。发现整个峨嵋都被一层怪异的薄雾笼罩,一时好奇便下去察看,不料最先一人却横遭不测,被那层黑雾吞噬,他们见势不好,便立刻离开,赶到了离峨嵋最近地一个门派修缘派,修缘派掌教听了觉得事情蹊跷,便亲自带人去查看。可是也被那薄雾挡住了,前进不得,只能在外围,看着那金顶之上金光闪砾,隐有雷鸣。似有高手拼斗一般。直到天色发白,那雾气方才散去。可是那山门之内,站的却是非峨嵋弟子,而是魔门天邪宗的弟子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峨嵋被灭的消息便被传了出来,弟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立刻前来禀报了!”

  “混帐东西,这种荒谬未经证实的消息竟然当真,你——

  “消息已经被证实了!”此时,月宗的明宗主出现了,面色铁青,仿佛刚刚被十多个壮汉蹂躏过后的小媳妇儿一般,铁青中还带着一丝怪异地红润之色,“峨嵋已经完了,昨夜,那枯影宗利用噬骨万魂帆封锁了整个峨嵋,魔门七宗联合,把峨嵋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夜之间,峨嵋掌教,长老,数万弟子,竟无一人逃出生天!”

  “这不可能!”日宗地宗主叫了起来,“就算是魔门有噬骨万魂帆这样的邪物,峨嵋也不是没有法宝啊,而且峨嵋的小世界里不是藏着很多道境的长老的吗,不是还有护山的仙阵的吗,凭魔门七宗的实力,便是连半山腰也上不去啊,怎么会在这夜之间覆灭呢?”

  “没人知道魔门是怎么做到的!”明宗主道,声音陡然间大了起来,“可是这是事实,今天早上,峨嵋山门之内已经完全地换成了魔门的弟子,魔门也已经封锁了整个峨嵋!”

  “哼!”日宗的宗主冷笑一声,“老明,你确定,峨嵋真的已经覆灭了吗?”

  “我可以肯定,而且很彻底!”明宗主道,“包括我们留在峨嵋内部的那些内线,全完了!”

  日宗宗主深吸了一口气,由最初地震惊中恢复了过来,“魔门绝对没有这样地实力!”

  “我们都知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

  “孔焯,他地可能性最大!”明宗主道,“给孔焯带话的是峨嵋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带话的人已经找到了孔焯,同时却也让孔焯查到了他的底,让他发现了方月儿的失踪也峨嵋有关,所以便与魔门联合,直接把峨嵋给灭了!”

  “孔焯什么时候又与魔门扯上了关系?!”

  “别忘了,天邪宗的那个方少白乃是罗孚的叛徒,与他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那他就不怕方月儿万一出事?!”

  “他应该也知道方月儿不在峨嵋!”

  “老明,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孔焯这个人!”景夫人插嘴道,扫了明宗主一眼,嘴角的讥诮之意更浓了,“知道孔焯现在做什么吗?”

  “他在做什么?”

  “我如果是他的话,我就什么也不会做,也不出现,就这么等,等着我们把方月儿放出去!”

  “他当我们是傻瓜吗?”

  “不放人才是傻瓜!”景夫人冷冷的道,“他有灭峨嵋的实力,自然也就有灭三宗地实力。同样也有灭掉那四个门派地实力。灭峨嵋,是在做给我们看,是在立威,他是要告诉我们,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识相的就乖乖的把人放出来,否则的话,便一家一家地杀过来!”

  “他敢!”日宗宗主怒目圆睁,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他以为我们三宗是好惹的吗。他以为……?”

  “他敢。也会这么做!”明宗主道,面色变得灰败至极,一脸的苦涩之意,“他会一家一家的杀过来,峨嵋灭了,再过一段时间没有动静的话,他便会动我们三宗了!”

  “三宗可不是峨嵋!”

  “三宗与峨嵋并无不同!”景夫人道,“实力相差无己,他有灭峨嵋的实力。便有灭我们三宗地实力!”

  “哼,别忘了,他灭峨嵋是在借魔门给他打掩护地,难道魔门还会给他掩护第二次不成?”

  “你以为他利用魔门打掩护是在遮掩吗,他是在向我们摊牌!”景夫道冷道。

  日宗的宗主也不是傻子。这么会儿工夫。却也是想到了孔焯的的如意算盘。

  先是灭峨嵋立威,警告。同时也是在表明两个意思,一个态度,第一个意思是我已经知道了是你们抓了人,第二个意思是,我有灭峨嵋的实力,自然也有灭你们的实力。

  同时,灭峨嵋也表明了,他一种无所顾忌的态度。

  这种态度才是最可怕的。

  以最血腥的手段表明一种最为凶厉地态度,没有一丝谈判的余地,要么放人,要么拼命,去他妈的,一拍两散。

  不与你玩什么勾心斗角,利益交换,很光棍的手法,却极其有效。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

  “他笃定了我们不敢动方月儿!”景夫人道,“方月儿只有一个人,而现在,排除峨嵋之后,我们还有四方地势力,所以,方月儿一定在其中地一个势力手中,就算他不能确定具体在哪里,一家一家的杀过来,我们也是无法地,天机阁可以凭借方月儿威胁他,我们呢,我们什么也没有!”

  “他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就不怕天机阁拿方月儿开刀吗?!”

  “如果方月儿在我们的手中,我们拿着方月儿来威胁孔焯,孔焯先不管我们,而是去灭玉清仙境,去灭天机阁,你说,我们会杀方月儿吗?”

  空气顿时一滞,静室中瞬时间静了下来,只余下了四人的呼吸声。

  “我不会!”明宗主亲亲的道,“这个时候,方月儿就是我们的护身符,我绝对不会为了天机阁而杀了方月儿的!”

  “同理,天机阁也不会为了我们杀了方月儿,他们只会为自己,将方月儿变成自己的护身符!”“就算是孔焯下面要对付的是天机阁,当他发现方月儿在天机阁的手中时,他便会换一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面对拥有方月儿的一家,到了那个时候,筹码便完全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了,他不会谈,只会直接要人,你认为,天机阁会为了一个方月儿而毁了数万年的基业吗?”

  “孔焯,有那么强的实力吗?”

  “从峨嵋的遭遇上看,如果单对单的话,无论是我们三宗,玉清仙境,隐楼,或是天机阁与海龙崖,都没有胜算,还是那句话,他能灭峨嵋,便能灭我们!”“那么我们怎么办?”

  “三个结果,第一,立刻把方月儿交出来,这件事情便平了;第二,等到剩下最后一家的时候把人交出来,这样是最得不偿失的结果,也是最不可能的结果,天机阁不会这么愚蠢的,捱到只剩下他们一家,第三个,我们五家合力,把孔焯干掉!”

  “五家合力?!”

  “对,五家合力,一家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把五家最强的力量集中到一起,毕其功于一役,毁掉孔焯,这样一来的话,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这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但是怕就怕其他四家不肯尽力!”明宗主道。

  “他们都不是笨蛋,我们能够看出来的,他们四家自然也都能看出来,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景夫人道。

  “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日宗的宗主道,“万一我们五家合力也制不了孔焯呢?”

  “只能立刻放人!”景夫人与明宗主异口同声的道,声音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随即,相视苦笑。

  “孔焯是罗孚的弟子,我们能不能借此向罗孚施压——

  “一夜灭掉峨嵋,孔焯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别说是我们向罗孚施压,便是向他的师父莫休施压也没有用!”景夫人冷冷的道,“孔焯是莫休的弟子,可并不是莫休,你们把他当成莫休欺负,应该会想到过有这样的后果!”

  “三位宗主,天机阁有使来访!”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其他的三宗弟子时来禀报,三人目光交流了一下。

  “请他进来——!”

  “哼,一群蠢货,你们以为我会笨到按照你们的玩儿法一步一步的跟你们玩儿吗?峨嵋是倒了血霉,不过,剩下的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应该能够想到我要做什么了!”

  在那僻静无比的小山谷中,孔焯静静的坐在溪边垂钓,脑子飞速的转着,“最好的结果自然就是他们把月儿直接交出来,当然了,最可能的就是他们集中力量跟我拼一场,呵呵,实力啊,最终决定一切的还是实力啊!”孔焯笑着,手提着钓杆轻轻一带,一条肥鱼便被他钓了上来,飞到了他身旁的鱼篓之中,“有了实力,便可以打破既定的规矩,把你们引导到我的规矩中来,而我的规矩就是简单,易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一切全凭实力!”

  “胖叔叔!”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孔焯一转头,却见远处的天际闪过一道微微的紫光,眨眼的工夫便到了眼前,只是人未到,声先至。

  “你这小丫头,隔着这么远就叫唤,做什么啊?”孔焯十分不满的道,“难道害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吗?”

  紫青儿听了,小嘴一嘟,“哼,你以为你很红吗,全世界都在找你,现在你的风头啊,全都被魔门抢光了!”

  “怎么,对我的处理方式有所不满吗?”

  “不是不满,是很不满,为什么不带我去?!”

  “我是去杀人的!”孔焯道,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收拾起了钓杆,“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的看着打打杀杀的不好!”

  “我不是说杀人,我的意思是,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非要杀这么多的人……!”

  “没有其他的方法,这件事情,我会有我的方式来处理,有些事情能谈,可以慢慢的谈,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谈条件了,一步都不能让,很遗憾,这件事情就是这样,我无法后退一步,只能向前走!”孔焯说着,“你的九地轮回诀学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老师说,我的进步比你快!”紫青儿头一扬,有些自豪的道。

  “可是你的运气没我好!”孔焯不以为然,眉头一挑,“烛龙前辈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他……”紫青儿想到那烛龙的态度,面上微微的泛出一阵苦笑,“老师似乎很赞同你的做法!”

  赞同,当然赞同了。

  此时,罗孚藏经阁的静室之中,小老头烛龙早已经没有了以前那副窝在床上一副快死的模样,而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对,就要这样,就要这样,管你是谁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否则,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大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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