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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遁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失算

仙遁 蛇吞鲸 10093 2021-03-29 15:41

  

  

  

  五色神光,圣人之下,无物不刷,这种说法虽然很流行,也很有市场,但是很抱歉,本书设定不一样,连圣人都没有,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圣人之下的说法了,因此,大家可以无视这句话,谢谢!

  清风,扬起阵阵的烟尘,月光下,金玉飞的身体随风而逝,再无一丝一毫的生机。

  孔焯慢慢的放下手,面上仍然带着那丝温和但是不屑的笑容。

  “你也是天尊门的?”他看着周江,嘴角的一轮弯月愈发的和煦了。

  “是……是的……!”周江虽是一名实力不差的修士,但是对上这个眨眼工夫便将金玉飞杀死的孔焯,心里也是充满了恐惧的。

  “不要怕,怕什么,我今天只是要杀那金玉飞一人而已,对你没什么恶意!”孔焯道,“你可以走了!”

  “走?呃……哦,走,走,我马上走!”周江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骤然听到孔焯让他走,大喜过望,连应该交待的场面话也不交待一句,只是连滚带爬了跑了出去,离了孔焯约百丈之后,御剑而去。

  “看热闹的人还真是多啊!”孔焯抬起右手食指,搔了搔自己的额头,左手则很自然的下摆,贴在自己的腿侧,食指有节奏的在腿上敲击着。

  “不好!”一直注意着孔焯这边的白狼面色陡然间一变,一拉身边的何红纤,跃身而起。就在他们两人地身体脱离山崖的一瞬间,山崩了!

  无形的巨网以孔焯为中心,将方圆百里之地全部的覆盖,然后掀翻。

  “各位修行界的朋友,既然大家对我罗孚有如此大的兴趣,不防与我一同上山面见掌教如何!”

  山崩。地裂

  一时之间,罗孚山门之外。百里方圆之内,便如地龙翻身一般,大地呈放射性延伸,裂开。山林间鸡飞狗跳。惊呼连连,人兽之声,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几个反应快地,实力强的修士在御剑地同时,剑光却已经递出,不指望能够伤着孔焯,只是希望能够拖延一下。让自己的人能够有脱离的时候。

  只是,太晚了。

  无形的天幕已经笼罩在山门地上空,十数道剑光根本就无济于事,俱被孔焯身上所散发出来地诡异红光给收了。

  “轰隆隆隆——轰——!”

  地面塌陷的声音响彻四野,在无形的重力网做用下。灰尘却无法扬起。众人看到的却是一番由沧海变为桑田的壮丽景象。

  数十座新的山峰自地面平起,伸展至数千丈高。也同样有无数山峰崩落,陷入地底,隐于山门地底的一处地下水脉,在强大无比的压力挤压之下喷涌而出,在山门外十余丈的凹陷处形成了一个小小地湖泊。

  无形的力网开始收紧,竟将方圆百里之内或明或暗窥伺的修士们拢在一处,除了两个人。

  白狼与何红纤虚立于空,身边笼着一层银白色的真元,浑身衣袍在真元的激荡鼓动之下猎猎作响,长发飞舞间,浑身流露出一股子彪悍无比地气势。

  “白狼!”孔焯面上笑容更盛,咧着嘴,看着那虚悬于半空中地大妖白狼,大声道,“很久不见啊,看你的样子,这三年,没白费啊!”

  “这是自然!”白狼冷幽幽地道,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眸中闪出一缕寒光,“倒是你,三年之后,又再一次的让我大吃一惊啊!”

  说话间,气势如虹,彪悍无比的煞意如风般的肆虐而至,于孔焯十丈之外嘎然而止!

  风,乍然而起,没有一丝的征兆

  银光只是一闪

  白狼与孔焯便撞在了一处。

  拳对拳,脚对脚

  两人在一瞬之间拳脚相击达千次,各自而退。

  而当两人各自退后之后,沉闷而撕裂的撞击声,方才传到别人的耳中。

  劲风四起,空间甚至也为两人之间硬碰硬时的力量开始晃当了起来。

  孔焯退了两步,脚印浅浅的,身上的灰袍无损,白狼退了五步,脚印至踝,身上的灰袍为刚才两人交击的劲风撕裂。

  高下立见

  不过,这并不是白狼的真实水准。

  “有趣!”

  白狼抬起头,扯到上身被撕裂的青袍,露出其健硕无比的雄壮身躯。林雷

  “你是第一个把我逼到这一步的人类,真是强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白狼面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妖气四溢。

  妖气,真正的妖气。

  不现于人类修行者的真元,妖,拥有的是妖气,一股子与真元类似却远比真元邪异阴煞的恐怕力量。

  化形之后,拥有了人形的大妖,妖气往往会变得与真元相似,但是骨子里的那股子生与俱来的煞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孔焯会在风铃镇的时候便感觉到何红纤的真元有异的原因。

  妖族的化形有两个作用,一是灵智大开之后的自然反应,另外一个却是人类的形态,却是最完美的修炼状态,人体的经脉的配备是所有生物中最为完美的,化形之后的妖物修炼起来,比之化形之前,却是要快了数倍不已。

  但是,这却也是修炼而已,人类的形态同样也影响到了妖物的妖力,束缚了其中最为邪异强大的煞气,所以,对于大妖来讲,最能够发挥自己最强战力的却是回复本体。

  便如白狼现在这样。

  银色的半人形状态,高约二丈有余。浑身银须飘散,指尖如钩,如弯月般地银钩的钩尖处,闪动着让人难以觉察的幽暗之色。

  幽蓝色的眼睛在月亮下闪动着妖异无匹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孔焯,妖力膨胀间。银光暴闪。

  “孔焯——!”吼声如雷,“你小心了!”

  说话间。一拳击下

  无声,无息,陡然间,便现于眼前。无遮无拦。

  退

  孔焯只能退。这一拳看似无声,却着实地击碎裂了空间,虽然孔焯也不是接不下,可是真的硬扛下来地话,却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不合算,所以他退。

  隐然的琉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白狼一拳击空,银色地身形却揉身而上。如一只灵猿一般地,沿着空间割裂的痕迹,撕裂!

  极低的,刺耳的蜂鸣声响起,仅仅。传入孔焯的耳中。瞳底猛的一缩,寒芒乍现。他知道,那是空间被完全撕裂之后特有的呻吟声,细密而无崖的虚空,就在眼前。

  后退中,左手张开,在身前一推,一封

  撕裂声立止

  右拳击出。

  “嘭!”一声闷响,与白狼左拳撞到了一处。空间,抖动了两下,两人第二次的同时退出,不过这一次,却是孔焯输了一筹!

  刺痛与麻木地感觉伴随着妖力特有的阴煞之气自拳头沿伸至肩膀,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孔焯的身形如飘叶般的后向落去,而白狼,只是退了三步。

  三步立止,白狼没有任何地犹豫,身子一旋,转了一个小小地圈后,又朝着孔焯的落点电射而至。

  数道金光自孔焯地身上闪出,先是自圣陵仙府中得的照天印,随后是刚刚从那金玉飞身上收来的白玉镯,紫雷锤,金砖,缚龙索。

  白狼面上只是冷笑,身形闪动之间,便将前三件法宝闪过,看也不看一眼,至于那缚龙索,却是难对付一点,他没有孔焯的五色神光,只能凭着自己的妖力硬碰,不过,这未经祭炼,发挥不出最大威力的缚龙索自然是难不了他,抬手之间,一道银色的阴煞妖力闪动,将那缚龙索的金光冲得黯了一黯,随后手一探,便将那缚龙索捞到了手中。

  孔焯一笑,五火七禽扇不知何时到了手中,对着白狼的来势便是一扇。

  焰光一时冲动,但仍然阻不白狼的来势,白狼身上银光大放,妖气逼人,将五火七禽扇所扇出来的焰光逼退,不过眨眼的工夫,便自那团焰色中冲了出来。

  “孔焯,用实力来决胜负吧!”白狼吼叫着,目中闪现着嗜血好战的红芒。

  “好啊!”倒退中的孔焯丝毫不慌,左手捻诀,轻轻一点。

  雷术,天击

  一道碗口大小的紫色雷柱自空中直击而下,正中向前冲着的白狼的脑袋之上。

  “轰!”

  白狼的去势为之一顿,但那道雷柱,却被裹在他身周的一圈银光消解,不过是一顿之后,白狼的速度再一次的提起。

  “没用的,孔焯,在我的妖力面前,法宝与法术都是笑话,就凭实力来战吧——!”

  白狼吼叫着,声震四方,一脸的兴奋之色。

  “我可没那么傻!”孔焯嘴里嘟哝着,大日琉璃金身诀虽强,可孔焯毕竟没有大成,与大妖的妖体硬碰硬,除非他得了神经病。

  所以他的身体后撤,闪了过去。

  “凭着妖体强吃修行者,你白狼倒是挺有大妖的风范啊!”闪过白狼的一拳,孔焯嘴语带讥诮的道。

  “去死!”白狼咆哮着,似乎被孔焯这句话激怒了一般,身形一顿,立于地面,银色的毛发抖动间,双拳猛的一并,银色的妖力为之一凝,一个银色的光球在他的双拳之间形成,那光球出现之后,随之膨涨,眨眼间直径竟涨到了十丈开外,银光四溢,竟与天空中月色混为了一体。狂狼-哮月

  在白狼的厉吼起中,世界,为之一暗。

  月光在他这一声吼中。开始凝缩,方圆千里之内的月光竟然在瞬间全都凝聚到了这光球之上,并与白狼地妖力相合,变成了另外一种充满了毁灭性的能量。

  随后,白狼将光球推出,直击孔焯。

  孔焯避无可避。身后,便是方月儿与紫青儿。不知不觉间,他被逼到了两人的身前。

  “妈的,真是麻烦!”孔焯心中暗骂了一声,双手抬起。十指虚张。体内的剑元流动,锋锐的剑气透指而出,在他十指迅疾地舞动间,竟生生的将即将冲到眼前地巨大光球割裂,化为无数细的光点再无一丝一毫的威力。

  夜空宁静,月华照人

  两人来回数合,不过是几息之的时间,其间凶险却只是场中地两人体会最深。

  使出刚才那一击狂狼哮月之后,白狼地气势为之一泄。这一击,消耗了他太多的妖力,他需要时间来调整,所以,在空中的何红纤第一时间落了下来。将他护在了身后。

  而同样。孔焯刚才那数道剑气,看似潇洒无比。十分轻松的便将这直径达二丈的光球给消解了,可是他的损耗却也不比白狼少,因此,看出了他情况不对的方月儿身形一动,却也站到了他的前面。

  场上一片寂静。

  “呼——!”片刻之后,孔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正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地白狼,笑了笑。

  “看样子,今天是没法儿分胜负了,改天吧,如何?!”

  “不!”白狼吐出了一个让孔焯意外的字,站直了身体,抬头望天,嘴角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这天还没亮呢,急个什么啊?!”

  孔焯抬起脚,向前走了两步,却是与方月儿一并排了,一丝不安自他的心底升起,但是却又一闪而逝,让他摸不到任何的头绪。

  与白狼较量他却是不怕,白狼地实力虽强,不过想要胜自己却是不可能地,问题是他现在的态度。

  从踏入山门开始,孔焯便能感应到白狼自十里之外传来地战意,因此,杀了金玉飞之后便主动邀战,闭关三年,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战力如何,金玉飞只是一个白痴,而像白狼这样的对手,却是难得一见的。

  至于杀了金玉飞之后将所有的窥伺者都擒住,却是莫休向他交待的,经此一役,孔焯便是击败了金玉飞,这罗孚的名声却是损定了,所以,这莫休让孔焯尽量往大里搞,尽管嚣张一点,威风一点,这样的话,罗孚的声望虽然损了点,但是鉴于孔焯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那些个别人用心的人自然也就不敢轻动了。

  孔焯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但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个办法方才能够最大可能的挽回罗孚的面子,因此孔焯做了。

  在孔焯的预期中,擒下这些人,再与大妖白狼战上一场,向整个修行界表现一下自己不俗的战力,再由莫休去把天尊门灭了,这桩激荡了整个修行界十数日的风波也就圆满的告已断落了。

  现在,应该已经告以断落了,但是,似乎,白狼并不这么想。

  有问题。

  看着白狼嘴角边滑落的一丝浅笑,再看看一直未动,但是此时似乎战意高悬的何红纤,再想想一开始的时候,白狼故意隔着十里远流露出来的战意。

  这些,似乎都很不正常。

  但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笼罩在罗孚的光幕,这护山大阵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开启期间,没有罗孚秘传的遁法,根本就进不去,因此,罗孚山是不会有问题的,他相信凌伽上人与李元化,虽然这老货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既然不是罗孚有问题,那么难道是自己的问题。

  孔焯的瞳孔微微一缩,也不可能,面前的这两个大妖的实力虽强,可是却绝对杀不了自己,甚至也不能重伤自己,便是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除非这白狼真的想和自己拼命,不过,以自己与他的过节,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

  那么是为什么呢?

  难道——

  一个念头在孔焯的脑中一闪而过,心中骤然间一紧,心血竟然在这个念头闪过之后沸腾了起来,心跳也陡然加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师父是道境九品上的强者,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天神之道了,一个小小的天尊门,是不可能威胁到他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想到这个问题,便心血来潮呢?

  以自己的修为,只有料对了才会有这样的感应,不万一万,只怕万一啊!

  一想到这里,孔焯的心便紧了起来,头猛的一抬,双眸中的寒意大放,两道寒光与白狼目光对了上去。

  白狼面色明显一变,在孔焯的目光之下竟然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孔焯的气势却完全变了。

  原本脸上挂着温和笑容不见了,微微皱着眉头,紧抿的嘴角边冷意森然,脊挺肩张之际,庞沛无比的气势自孔焯身上散发了出来,一身灰袍也在这近乎于有形的气势下轻轻的飘荡了起来。

  “白狼,现在走还来得及,再动手,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缓缓的说了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他与何红纤,“月儿,带我们去天尊门,立刻!”

  方月儿先是愣了一下神,随后,深深的看了孔焯一眼,身形移动间,已化长虹而去,孔焯一抬手,便拉住了紫青儿,随后,站立的地方闪过一道银色的霹雳,消失不见。

  在身形他的身形闪动间,何红纤面色一变,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却被身旁的白狼一拉,止住了她。

  “白狼哥,为什么不阻止他?!”

  “这小子太聪明了,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再动手的话,他就要拼命了,我们只是要阻他一会儿而已,没必要把命也留在这里!”

  “可是现在才过了一会儿啊!”何红纤急道,“他们开出的条件是一夜啊!”

  “一夜?笑话,我只是答应他们尽力而已,阻他一夜,恐怕到时候,尸体都臭了吧!”白狼冷幽幽的道,再不说话,一拉何红纤,便遁走了。

  至于那些被孔焯禁住的修行者,在孔焯离开之后,禁制自然解开了,一个个的活动着手脚,暗自庆幸着,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罗孚山门前的禁制竟然开了。

  众人惊异间,还未看清那带头出来的面色铁青的修士是谁,便见数十道剑光腾起,直射向南边,却也是天尊门的方向。

  这一群修士中,为首就是罗孚的掌教凌伽上人,罗孚山门前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们,对于孔焯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们也极为满意,事实上,他们打着与孔焯一样的心思,可是,在那白狼提出与孔焯再打一场的时候,凌伽上人也觉出这里面有问题了,思绪转动间,却是有着与孔焯一样的反应,顿时大惊,立刻叫上派中所有虚境以上的长老,打开山门前的禁制,御剑而出。

  这些长老们平常都是在隐修的,可是这数十天来,罗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想要隐修避居,过自己逍遥的日子却也是不可能的,实力在虚境以上的都被集中了起来,所以,凌伽上人召唤起来却也容易,所以,在孔焯刚刚离开不过几息的工夫,凌加上人他们也准备好了。

  方月儿的遁法不慢,孔焯带着紫青儿跟在他的后面,不过是片刻工夫,数千里的距离便被远远的甩在了外面,来到了天尊门,而孔焯,也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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