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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已经找过不少的老大夫给我把过脉,一个人这样说,也就罢了,可是人人这样说,我能不信吗?父亲,想必你也不知道,一时之间不愿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谁也没办法改变。我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一辈子,可是为什么刘氏这个罪魁祸首那么自在,不公平。”
“罪魁祸首是刘氏,怎么可能?”在王老爷的眼皮下,刘氏居然能给王浩下药,从王浩生下后,刘氏虽说被抱到她身边养,可王老爷没少派人时不时的紧盯刘氏。生怕刘氏作出什么伤害王金的事来,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始终不见刘氏有什么动静。相反刘氏对王浩视如己出,慢慢的后来王老爷就放松警惕。
这样说来,应该是最近十多年的事了。“刘氏要敢真的给你下药,让你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王老爷起身就离开书房,去找刘氏对质。王浩不知不觉出了门,走回他的院子。走进屋,闭上眼都是晏云春的一颦一笑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老天爷再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王浩肯定不会对刘氏没有防备,直到晏云春被赶出王府,彻底离开自己,才意识到。抽丝剥茧查出来刘氏给自己下药,不少大夫说,刘氏给自己下的药每次不多,但是至少有十年之久。想必就是王浩跟晏云春成亲之后,刘氏早就有所预谋。
当时的王浩还把刘氏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待,从来都不曾想到她会给自己下药。每当刘嬷嬷端一些滋补身子的汤药,王浩都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账本喝完,让刘嬷嬷回去好交差。现在回想起来,太迟了。还有就是王老爷还没有来之前,刘氏贴着王金的耳边低语,晏云春有身孕一事,跟刘氏脱不了干系。
早就预谋好一切,就等着王浩独自承受。刘氏咬着牙:“就算是有怎么样?”王老爷伸出手气愤的指向刘氏:“你……你……你……怎么能作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浩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他从一出生就在你的身边长大。多少有些感情,你为什么要那么狠毒给他下药,让他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老爷,你要想清楚,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媳妇,王府将来的继承人应该是我的儿子。那个贱人勾引我的相公,我帮她养大儿子,已经对得起她了。她还想怎么样,还想夺走我儿子的一切吗,那不可能!”刘氏凶狠的瞪着王老爷,“刘氏,你还是人吗?”
王老爷冲上去给刘氏两记耳光,“老爷,现在你打我,杀了我,都没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对了,还有梅儿肚里的孩子,老爷是不是该给金儿他们夫妻俩一个交代?”王老爷现在被刘氏说的头疼,一团乱麻。晏云梅有孕在身,王老爷怎么会知晓,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轻重的就把晏云梅推开,肚里的孩子没了。
刘氏哈哈大笑盯着王老爷,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事情最后都因他而已,要不是当年王老爷跟自己身边的丫鬟勾勾搭搭,刘氏又怎么会受那么多委屈,尤其是把王浩养大。“来人,把夫人给我送到后院的禅房,王府的事务暂且由管家说了算!”后院禅房一般是王老爷心情不好,烦躁不安才会去的地方。
现在刘氏不能再祸害王府,要把她禁锢起来。这时管家匆匆忙忙的跑到王老爷的面前:“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少爷,大少爷他……”气喘吁吁,还没说完就被王老爷一把扶住,质问道:“大少爷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着急的不行,“回老爷的话,大少爷把头上的头发都剃光了,现在准备离开,奴才好不容易派人留住大少爷。老爷,您赶紧去大厅瞧瞧,劝劝大少爷,千万不要做傻事。”
管家跟在王老爷身边多年,知道王老爷对王浩的期望有多大,要是王浩真的想不开,王老爷肯定非常的伤心。刘氏噗嗤笑出声:“我看他这是自作自受,老爷,您凭什么让我去禅房,我看该去禅房修身养性的应该是你的好儿子王浩。”王老爷现在真着急,没空跟刘氏继续闲聊。
“管家,现在起,府上的事暂且你来做主,对了,赶紧把夫人给我送到后院禅房,不要再让她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哼!”王老爷匆忙的甩袖离开,管家自然要听王老爷的吩咐。只能对刘氏说声对不起,刘氏紧握拳头,勾唇浅笑,王浩既然把头发都剃光了,想必自有打算。
王老爷走到王浩的身边,“浩儿,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把头发剃了做什么,听父亲的话,搬回府上来。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你要是喜欢,为父在东林县替你挑选十个八个都是没问题的,浩儿,好不好,不要离开为父。”王浩低着头:“父亲,你觉得我留在这个王府还有什么意思?春儿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还有我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还有什么期待?”
王浩的话处处刺痛王老爷的心,缓缓的伸出手:“浩儿,你别这样说,为父心里也难受。都是为父的错,为父太大意了,让你在刘氏那个毒妇的屋里长大。没有料想到她对你那么狠,还有春儿,好办,还有几天就要过年,想必你岳父快回来。到时候我亲自去求你岳父,跟他道歉。让他把春儿重新交给你,好不好?浩儿,你要真的遁入空门,你跟春儿就没机会,听为父的话,好好在府上待着,哪里都别去。春儿回府的事就都交给我,保证让你满意。”
王浩摇摇头:“父亲,没必要,已经太晚了。”“一点儿也不晚,真的,浩儿,你听我说,只要春儿回到你身边。为父就去给你们找两个孩子养在你们膝下,日后好给你们养老送终。我相信春儿对你还有感情在,不会真的对你那么狠心。”王老爷肯定希望儿子和儿媳妇破镜重圆,现在也只有晏云春才能留住王浩。
一步一步起身走进,“父亲,我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你也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春儿离开王府的时候已经有孕在身,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王浩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当然王老爷阴沉着一张脸:“这样说来的话,那就是晏云春红杏出墙,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放过她。我要去问问晏东南,他的女儿就那么不守妇道。”
王浩冷哼:“父亲,春儿嫁到府上十年,难道你对她的为人还不了解吗?春儿怎么可能红杏出墙,她现在有孕在身,那可都要拜刘氏所赐。”对于做生意的王老爷来说,现在王浩已经说的很清楚,不用在说下去。王浩没有勇气说出口,“浩儿,你的意思是刘氏在背后捣鬼。”
王老爷握紧拳头用力的捶打桌面,刘氏真是太狠毒,居然找人对晏云春下手,让她有孕在身。怪不得当日晏云春那么坚定,执意要离开王府。都是王老爷疏忽,这些年容忍刘氏在王府做尽恶事,绝对不能轻饶。“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念想。王府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这已经是我最好的归宿,您就放我一把,让我安安静静的过完后半辈子。”
刘氏对王浩对了那么多狠毒的事,王老爷恨不得杀了刘氏一百次一千次,可是就算杀了刘氏又能如何?理智把王老爷拉回来,只能低声下气的哄着王浩,可是王浩既然决定,就不会改变。
“施主,您就放我一条生路,我会在庙里给您日夜祈福,保佑您后半辈子安稳无忧。”听到王浩说完,王老爷顿时老了十几岁,无法改变王浩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王浩从王府大门走出去,“老爷,奴才已经安排好夫人,大少爷他怎么走了?”
难道王老爷这个做亲爹的都没有劝的了王浩,“吩咐下去,从今以后王府再也没有大少爷,只有二少爷,下去吧!”管家看着王老爷落寞的转身离开,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王浩不知不觉走到晏云暖的私塾门口,门口的小厮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去叫晏云暖出来。
门口的王浩太奇怪了,要说他是和尚,可是没有袈裟。要说不是和尚,他头上没有头发。王浩递给小厮一两银子,小厮笑眯眯的进去找晏云暖。晏云暖正在担心王府,手托腮沉思。小厮走过来低语,梁周文眼瞧着晏云暖起身大步离开。怎么也没想到王浩现在头上的头发都剃光,难道要出家,也不至于吧!
“小九,我来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王浩双手合十愧疚的看着晏云暖,晏云暖摆摆手:“王公子,你说哪里的话,没有,对了,赶紧里面请,我们进屋说话。”伸出手请王浩进去,王浩摇摇头:“不用了,小九,我就说几句话,一会儿就走。”
那就随王浩,“小九,我想了很久,你说的对,我跟你大姐真的没有缘分。她嫁给我十年,没有享福,反而受了很多我不知道的委屈。现在她离开我,我也不会再去纠缠她。你放心好了,只是小九,我希望你日后要是有一日见到你大姐的话,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还有,要是日后有谁对你大姐和孩子好的话,你可以劝你大姐改嫁,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不容易。”
还没说完王浩眼眶就湿润了,晏云春肚里的孩子要是王浩的那该多好。可惜永远都不可能,都要怪刘氏给自己下药。一想到日后有别的男人代替自己陪在晏云春的身边,对她嘘寒问暖,他们相濡以沫走完后半辈子。王浩心如刀绞,可没办法,他们回不到从前幸福的日子。
晏云暖没想到这才几日,王浩就想通了。“王公子,我大姐能遇到你,都是老天爷的安排,谁也不清楚。你放心,要是日后我见到大姐的话,你的话我会带到的。”王浩弯着腰:“小九,谢谢你,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上课。”转身就要离开,“等等,王公子。”
晏云暖还有话要跟他说,王浩没转身,晏云暖走到他面前:“王公子,还恕我冒昧,不知道你现在要去哪里?”“你大姐已经彻底离开我,再也回不到我身边。还有很多事,算了,都已经过去了,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了。至于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王浩双眼迷茫,晏云暖趁机说道:“王公子,你完全可以回到王府,就算我大姐不能回到你身边。你还有父母双亲要侍奉,不能那么任性,说出家就出家。当然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说,我只是觉得王公子还需要好好考虑清楚。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姑娘多的事。相信必定有合适王公子的姑娘出现,还请王公子耐心等待。”
“小九,你不用安慰我,我清楚的很。父母双亲那还有我二弟侍奉,我现在生无可恋,常伴青灯古佛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告辞!”双手合十,本想背对晏云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大步往前走。“王公子,保重!”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晏云暖目送王浩消失在人群中。
难得王浩能说出刚才让晏云春改嫁的一番话来,不对,王金急急匆匆的回去王府,现在王浩要出家,肯定其中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这些似乎跟晏云暖并没什么关系,过了好几日,王浩出家,王府的大夫人刘氏被禁锢在后院禅房一事慢慢在东林县城内传开。
手托腮,现在王浩出家,晏云春也不在王府,刘氏被禁锢在后院禅房,王金自从那日离开后,就一直没回到私塾。估计要到年后才能回来,那王府未来的继承人不就是王金和晏云梅。后院的事肯定就是晏云梅在管,跟晏云暖并没什么关系。见晏云暖想的入神,梁周文突然凑到晏云暖面前:“晏小九,马上就要过年放假,我真舍不得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舍不得的人不是我,恐怕是我七姐吧!”梁周文讪讪的笑着:“晏小九,你别那么聪明,好不好?我承认就是了,趁着过年的假期,你帮我多约你七姐几次。”同时梁周文在心里盘算,不知道梁夫人有没有去晏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