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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想的事太多,能帮她的人太少。第二天一大早,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晏云暖是女儿身的消息,李氏还是从嬷嬷口中得知。吓得不轻,赶紧到晏云暖的院子,只是没想到晏云暖还没起身,都什么时候了,李氏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推门进去。“小九,醒醒,大事不好了。”
晏云暖昨晚怎么就没想到还有独孤婷和二公主也知道她的女儿身,怎么就忘记这一茬。不过好在的确平阳侯写信给李氏,一睁眼看到李氏慌张的模样,迅速安慰:“母亲,出什么事了?”“小九,你女儿身的事如今京城都传遍了,这可怎么办?要是昨晚你听我的话离开京城,就不会有这样的烦心事,哎!”
李氏坐着唉声叹气,晏云暖勾唇,看来平阳侯的确心急如焚的想要娶她。圣上不过当个笑话问了晏东南,晏东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发誓晏云暖绝对是个公子,不可能是女儿身。倒是让圣上觉得好笑,并没继续追问。只是回到衙门,晏东南越想越不对劲,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到底谁在散播这样的谣言?
晏云兰诧异的张大嘴巴:“你该不会胡说吧?小九可不会是姑娘家?”“回六姑娘的话,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就听府上的丫鬟们都在议论纷纷,京城早已传遍,不知道真假?”
蓝色小厮不过想告诉晏云兰,讨得几个赏钱。晏云兰给身边的丫鬟使眼色,随意塞给小厮几个碎银子,小厮乐呵呵的离开。随后晏云兰就来到老祖宗的院子,嬷嬷吩咐院子的下人不许告诉老祖宗,省的刺激到她。况且眼下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等晏东南回府商议再告诉老祖宗也不迟。
晏云兰来了,嬷嬷拦不住,况且她是主子,嬷嬷只是下人。果然嬷嬷担心的事发生,晏云兰告诉了老祖宗,关于晏云暖的传言。“兰儿,你现在就让管家去把小九给老身找来,老身要验明正身!”晏云兰忙不迭的答应,嬷嬷轻轻的走进来,准备给老祖宗按摩,被老祖宗拒绝:“行了,老身没这个心情,你下去吧!”
再等到晏东南从衙门回到晏府,老祖宗坐在大厅阴沉着一张脸。晏东南急忙走过去给老祖宗请安,“见过母亲。”连头都没抬,老祖宗冷哼了一声:“这个时辰你不在衙门,回来做什么?”一句话堵得晏东南说不出话来,“祖母,您别着急,管家已经派人去绸缎庄请小九过府,相信很快就到了。我们再耐心等着,让父亲也好看看。”
老祖宗漾起笑容,轻拍晏云兰的手背:“兰儿,还是你最贴心,祖母还真舍不得你出嫁。”若是晏云兰真的出嫁,恐怕这偌大的晏府,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老祖宗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叹息。晏东南讪讪的笑着坐下,晏云兰自然不能跟晏东南闹僵,日后出嫁,少不了需要晏东南给她嫁妆,既要把老祖宗哄好,又要哄好晏东南。
管家硬着头皮走过来,双手作揖:“回老祖宗的话,小人在绸缎庄确实见过就公子。”“那怎么没有把他带回来?”老祖宗迅速发问,晏东南抬起头盯着管家,管家只能娓娓道来,虽说见到晏云暖,但是晏云暖不跟着他来晏府。还说已经不是晏府的人,根本不会迈进晏府的大门。
管家本想用强,但当时绸缎庄有不少的小厮保护晏云暖。管家无奈只能回府告知老祖宗,没想到晏东南也回府了。老祖宗把气都撒在晏东南的身上:“如今你看到了,翅膀硬了,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什么叫不是晏府的人,不会迈进晏府的大门。东南,你难道没怀疑外面的传言是真的?要不然你说李氏怎么可能把小九带走,肯定她早就知晓。如今把小九带走,一直再欺骗我们,这样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晏东南,亏得之间晏东南还跟老祖宗据理力争,要把李氏和晏云暖接回府上来。眼下恐怕没必要,晏东南走过来想安慰老祖宗,被她伸出手:“打住,东南,眼下差不多你都清楚,不用老身多说什么。这个晏府还是你来做主,老身希望你别让老身失望。兰儿,扶着祖母回去歇息,祖母累了。”
晏云兰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老祖宗离开大厅,管家正等着晏东南的吩咐。“别杵着,赶紧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府一趟。”晏东南要亲自去找李氏问个清楚,晏云暖很沉稳,掌柜就知道,外面传言都是假的,不过开玩笑而已。晏云暖怎么可能会是女儿身,二公主哄着皇后开心,圣上心花怒放的问她需要什么赏赐?
二公主偏着头:“父皇,可不可能让儿臣出宫走走,儿臣在宫里待着有些闷了,好不好,父皇?儿臣保证绝对不会惹事,尽量早些回宫,另外还会给父皇带好吃的东西,父皇,您就答应儿臣,好不好?”皇后都忍不住笑出声,“圣上,您就答应二公主,让她出宫走走,多派几个侍卫保护就行了。”
大公主的个性比较沉闷,没二公主活泼。跟圣上从来不会如此的亲昵,只有这次临走前,大公主主动上前抱着圣上,皇后知道,其实圣上更多时候需要有人对着他撒娇。“你啊!朕就看在你母后的面上,答应让你出宫。可千万要小心,别给朕惹是生非。另外别忘记给你母后带些好东西。”
圣上轻柔的抚摸二公主的脑袋,二公主忙不迭的答应,笑盈盈的离开。出了皇后寝宫,二公主可高兴了,准备回寝宫收拾下就出宫。圣上亲昵的搂着皇后:“你要是喜欢二公主,朕让她过继到你名下,等到朕去了以后,让她经常陪着你,哄着你高兴。”
圣上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看的出来,皇后对二公主的确很疼爱。皇后摇摇头:“不用了,只要能经常看到她,臣妾就心满意足。不需要让她过继到臣妾名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圣上,您的心意臣妾心领了,放在心上就好。”二公主毕竟是萧妃十月怀胎生下,万一过继到她名下,萧妃会怎么样?还是算了,眼下也不错,何必过于强求。
圣上点点头:“好,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二公主也听说坊间的传言,如今出宫了,忙不迭的吩咐侍卫去绸缎庄找晏云暖。独孤婷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见二公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不用客气,别请安了。”二公主迅速坐下,侍卫在门外守着。独孤婷没想到二公主今日能出宫,看来她在宫里的日子还不错。
“你怎么还坐得住,外面关于你的传言,你难道没听说吗?”二公主担心的望着晏云暖,晏云暖没想到二公主如此关心她,微微一笑:“多谢二公主关心,我没事。”“说的轻巧,你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父皇还问起晏大人,你是否是女儿身,晏东南当时就否定。那可是当着文武百官和我父皇的面,万一他们知道你真是女儿身,那还不吓死。你想过后果吗?”
晏云暖从二公主的话里听得出来,她为自己考虑。晏云暖真心的感谢,只是晏云暖有她的想法,有些时候不好直说出来。晏云暖讪讪的笑着没回答,二公主着急的拉着独孤婷:“婷儿,你也帮我好好劝劝她,不要执拗下去。趁早去找晏大人说清楚,好商量解决对策。”
“二公主,你恐怕还不知道,晏伯母和她已经不住在晏府。”这都什么跟什么,二公主怎么什么都不知晓?掌柜迅速上前迎接晏东南,晏东南板着脸:“你们公子呢,我要见他!”掌柜不敢怠慢,迅速的领着晏东南到后院,“晏大人,还请稍后,我这就进去通传。”
“不必了,我直接进去!”晏东南想都没想,掌柜还在他面前摆谱。晏云暖那可是他的儿子,难不成老子见儿子要通传?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掌柜想拦住晏东南,无奈晏东南的强硬,只能低着头。晏东南一脚踢开屋里的大门,没想到独孤婷和二公主在。
二公主平静的双眸紧盯门口的晏东南,二公主的身份,晏东南自然清楚。参见宫里多次宴会,非常熟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二公主,赶紧上前请安。本想去找李氏,但走到一半,晏东南不免犯嘀咕,兴许李氏也不清楚。还不如直接找晏云暖方便,更准确些。
于是掉头来了绸缎庄,掌柜怎么没吱声,二公主和独孤婷在屋内。否则晏东南会注意些分寸,“晏大人。”二公主轻望着晏东南,手里拿起一块芙蓉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晏云暖这的芙蓉糕非常好吃。甚至比宫里御厨们做的都好吃,还想带一些回去给父皇和母后尝尝,好心情都被眼前的晏东南破坏。
她们还没商量出结果来,晏云暖、独孤婷和二公主谁也没说要离开,晏东南杵着不免有些尴尬。晏云暖已经决定跟晏府断绝关系,那对晏东南只剩下尊敬,别无他意。“不知道晏大人大驾光临,所谓何事?”晏云暖当着独孤婷和二公主的面问出来,这让晏东南如何开口。
晏东南借口说探望晏云暖,很快就离开。晏东南又去找李氏,没想到晏云竹居然也在。李氏怎么也没想到晏云竹也知道晏云暖的女儿身,当时就吓得脸色苍白。晏云竹轻轻的安慰:“母亲,我早就知道,我可不会说出去。小九是我的亲妹妹,不管弟弟还是妹妹,她都是我和母亲在世上最亲近的人。我不会犯傻说出去,母亲,眼下小九到底怎么想,你能不能告诉我?”
李氏没有隐瞒晏云竹,都告诉她。晏云暖暂时不离开京城,晏云竹猜到,恐怕跟她有关系。晏东南阴沉着一张脸踢开屋里的门,李氏惊得准备起身,晏云竹眼尖的看到晏东南。递给李氏一个放心的眼神,“竹儿,谁让你来这的,还不赶紧回府去!”
晏东南对晏云竹已经够容忍的话,她还在挑战晏东南的极限。“父亲,竹儿甚是想念母亲,特意来探望,难不成这样就惹着父亲不高兴?要是真是的话,那竹儿在这想给父亲赔个不是。没事先跟父亲打招呼请示下,都竹儿的不对。”晏东南竖起手:“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赶紧回府去,我有话跟你母亲说。”
李氏也觉得晏云竹该离开,给她使眼色并且附和道:“竹儿,听你父亲的话,早些回去,别挂念母亲和小九,我们一切都好。”晏云竹撅着嘴无奈的离开,“我问你,小九到底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晏东南直奔主题,并没兜圈子。李氏抬起头:“晏大人,这似乎跟你没关系吧!”
这是什么话,晏东南气的双手握拳:“李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小九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对于晏东南来说很重要,李氏沉默不语。让晏东南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不对,独孤婷和二公主为何跟晏云暖走的那么近。兴许她们早就知晓晏云暖的女儿身,这样一来传言便是真的?
那么晏东南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想想都觉得后怕。定北侯玩味的听着侍卫的汇报,真没想到晏云暖居然是个姑娘。之前还一直小瞧她,能让平阳侯上心的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日后跟晏云暖相处时,定北侯需要多加小心。晏云菊正在屋里吃着草莓,实在太好吃。
周明雪在一旁看不下去,“嫂子,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要喜欢吃,我院子还有很多,待会我派人都送给你吃都可以!”实在是晏云菊觉得草莓太美味,一下子没忍住。讪讪的抬起头:“妹妹,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只是许久没吃,你别见怪。”“嫂子,我知道,这些都是怀孕后的常态,我已经问过嬷嬷。没事,你如今是我们东阳王府的大功臣,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准备。要是谁不听你的话,你尽管告诉我,我来替你们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