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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小事,我可以安排,但我不会无偿帮你。”
范聆歌眼眸深邃,我下意识提了提心脏。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第一回到店里继续你的工作,第二每周去看一次你妈。”
听到范聆歌的第二个要求,我心情一下低到最低,凉凉的看着他。
“你对她还真是好。”
“也是为了你,不想你以后有遗憾。而且她的病情需要更多的爱,你闷母女同心,对她的恢复会更好。”
“呵,我怎么听着全是对她好?”我语气里满满的讥讽。
范聆歌眯了下眸子,“你说话前用点脑子,行不行?”
“恼羞成怒?范少,你可别说你是喜欢上她了?虽然你年纪不小了,但她生过两个孩子,四十几的人了。”
我话一说完,范聆歌身形突然朝我压过来,我反应已经够快,还是被他猛地扣住下巴把我人给拽了过去。
驾驶座和副座的距离太近,我轻易的被拽到他怀里,他低头吻上了我的唇,我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琴弦被崩断了。
大力推开他,怒骂:“范聆歌你流氓!”
“我只是向你证明,我的择偶标准很正常。”
“神经病!”我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你这样真贱!”
“被你逼的。”
我瞪了眼范聆歌想骂他的,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范聆歌从怀里抽出一个大牛皮带递给我,“这里面是你妈在精神病院的所有资料,还有一本她清醒时写的日记本。”
我没接。
他说:“不想帮阿琴讨回公道了?”
我突然犹豫了,问:“会不会给你和樊姐带来麻烦?”
“不会,那种地方多的是是非,没有背景的人很容易被盯上。”
我在里面待过,知道范聆歌说的是实话,要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我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出来,一开始进去被针对毒打的记忆到现在都很清晰。
“谢谢。”
“你谢的是什么?”
我默了会,没解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很多吧。
我拿着牛皮袋回了沈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搁在床沿上的牛皮袋,内心本来很平静,可渐渐地就不平静的,后来还纠结挣扎的狠。
我怕自己忍不住打开,去看有关唐柒的一切,最后把它锁进了抽屉里。
我答应了范聆歌的两个条件,每周去看唐柒一次,静静的在一旁,不去靠近。我不像以前那样欣喜的为服装店忙碌,只画一些灵感涌现的设计图,不管其他事,也不去店里。
范聆歌似乎挺满意的,没有找我再谈过。
一个月后,玲玲来沈家找我,给我带来了不少按我最近设计做出来的衣裳,说是范聆歌特意让她送过来的,我可以穿,也可以送人。
玲玲告诉我店里很多事,现在卖的价格比以前高了几倍,每一款每一件从一百件已经减到了二十件。还说范聆歌已经帮我申请了专利,下一步打算找合作商跟我们合作,让人开分店。
我听着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其实还真是在听别人的事,毕竟我现在除了给设计图,什么作为都没有。
玲玲突然正儿八经的问:“彼岸姐,你认识一个叫唐胖子的人吗?”
我愣了下,不仅认识,还记得,那年考试要不是他借我笔,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他长大一点都不胖,挺高挺帅的,那天我在范少管的店里玩碰见他,他说他叫唐胖子,他是去找你的。”
“他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耶,说是你欠他一个解释。”
我勾了勾嘴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突然来要一个解释,我以为他都忘了这回事了。
玲玲把唐胖子留给她的纸条给我,她说她没有看,但她微微红脸的样子太清晰了,我知道她一定看过。
她看了还舍得给我,想必里面的内容很普通吧。
玲玲走后,我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十一位数字,我按着数字拨了过去,那边传来似熟非熟的的声音。
“是黎念吗?”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
“我这个号码很私人,别人不知道,就早上去你店里给了一个女孩。”
“嗯,她交给了我。”
“我还以为你收到了电话号码都不会打呢!”
“我又跟你没仇。”
“哈哈,没想到多年不见你风趣了不少啊!”
我听着唐胖子爽朗的笑,眼前浮现出高中那会他的样子,他这性子似乎是没怎么变。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店?”
“我前不久从N市调回来,在工商局做事,你那个店最近很火,我不经意间就注意了。”
我无声莞尔,店注册的名字是我,也难怪唐胖子会知道。
“黎念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我又没承诺过一定会去N市。”
“晕死,我当初可是为了你才一心考N市大学的。”
“别说是为了我,每个人走的路都是给自己走的,哪里是为了别人。”
“哎,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沈学长的事情我听说了。”唐胖子沉默了半会,“你节哀。”
我咽了下喉咙,胸口哪里挺疼的。最近身边的人都不会跟我提起沈修白,都是怕我伤心故意不提的,这会突然有人提起来,还是像最初那么疼。
“黎念,我要跟你道个歉,上学那会我偷偷看过你的日记,上面写了很多有关沈学长的内容。沈学长是个大学霸,我们二中很多人聊起他都是各种羡慕和崇拜,但我一直没羡慕崇拜过他,后来看了你的日记挺妒忌的。“
“胖子,你找女朋友了吗?”
唐胖子语气一转,没了刚刚的点点忧伤:“找了,快结婚了,奉子成婚。”
“谁让你搞大人家的肚子,好好待人家吧。”
和唐胖子又随便扯了几句闲话就挂了,我没想到他那家伙偷看过我的日记,要是当初知道了,一定会讨厌死他的!侵犯私权特别可恶!
我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少年时的小心思,只是一笑而过,谁都有那样一个经历,他告诉我不过是对曾经的自己负责,我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