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良同意了柳承的要求,这让柳承十分高兴,也不问陈柏良所说的另一人是谁,就朝对方道了一声谢。
之后,他跟随陈柏良去了陈家。
……
到了陈家后,陈柏良立即吩咐人唤来陈久林,然后又命人去请来杂务堂管事陈柏里及其女儿陈玲婵。
“族长既然还有事情,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见陈柏良命人去请陈柏里,柳承立刻长了心眼,朝陈柏良告辞。
说话的同时,柳承悄悄地给陈久林使了个眼色。
陈久林见他给自己使眼色,当即就心领神会,连忙走上前去,冲着陈柏良施了一礼,说:“族长,我先与柳承下去准备一下,也好有个准备,省得在外面给您老丢人。”
“你们两个先别着急,再等一会儿,我还有个人要让你们带着一起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多替我照顾一下她。”陈柏良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走到屋门前,一脸焦急地望向一侧的小路。
闻言,柳承心中暗道:“这陈家的族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何非要让我们带一个人一起走?难不成他有什么企图?”
按理来说,陈家族长若是让某人去参加追剿藤国武者的行动,也应该将其分入陈家的队伍中,而不是让一个外人带着行动。
而且,这陈柏良此刻对柳承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他似乎是对柳承极其信任,就像对他了如指掌一样,深信柳承可以保护他的人。
但越是如此,柳承心里越是提高了警觉,生怕一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
望着站在屋外的陈柏良的背影,柳承心中满腹狐疑,他杀了陈家的两个人,还打伤了几个人,可陈家族长陈柏良不光不为难他,对他还十分客气。
这让他捉摸不透,也想不出陈柏良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蝉儿,快点过来!”陈柏良向着前方出现的一道娇俏身影招了招手,接着回过头来,指着柳承和陈久林二人说道,“你就跟着他们两人一起行动,有他们两人在,你不会被任何人伤害到的。”
之后,一道身着紫衣的娇俏少女走入柳承的视线中。
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略显瘦小,此刻正垂首低眉地站在屋外,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来,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面对陈柏良,少女似乎格外紧张,低眉顺眼地伫立在那里,双手一直藏在身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每当陈柏良的声音提高一点,她便懦懦地点两下头,显得极为乖顺。
“这丫头是谁啊?”柳承侧头看向陈久林,小声问道。
陈久林悄悄移动了一下脚步,偏了偏头,靠近柳承的耳朵,压低了嗓音,说:“她是杂务堂管事陈柏里的女儿,从小就很胆小,特别是有生人在她面前时,她会非常害怕。”
“哦,怪不得一直低着头,敢情是被我这个外人给吓到了。”柳承苦笑道,这里只有他一个外人,那少女要害怕,也是害怕他。
闻言,陈久林低声说道:“你别看她胆小,但她的实力可不弱的,炼体六层的修为已经能打败我这个炼体七层的人了。”
这家伙竟然打不过一个炼体六层的小丫头!
柳承很是无语地看了陈久林一眼,这家伙该不会只能收拾炼体五层以下的武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带上他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次追剿的藤国武者个个都是身手不凡,自己可没精力照顾他啊!
陈久林仿佛看出了柳承的心思,小声解释道:“她毕竟是陈柏里的女儿,从小就跟着陈柏里进行武道修炼,实力自然是不同于我这种人。”
柳承无奈地一笑,拍了拍陈久林的肩膀,挖苦道:“放心,早晚有一天,你会超越她的。”
“你也这样认为,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一直这么想,自己迟早会超越他。”陈久林好似遇到知己一般,高兴地说道。
陈久林以为柳承说的“她”是指陈柏里,因而才会这般高兴。
他怎么还分不出好赖话了?
见陈久林如此高兴,柳承苦笑着拍了一下额头,接着看向那个可以打败陈久林的少女。
柳承说的她,是指陈柏里的女儿,方才那番话也不是安慰陈久林,而是借机挖苦他一下。
只不过,陈久林听岔了音,误以为柳承是拿陈柏里鼓励他。
“这小丫头叫什么名字?”柳承转移了话题,向陈久林问道。
陈久林解释道:“她叫陈玲婵,族内的长辈都称呼她为‘蝉儿’。”
就在这时,陈玲婵跟着陈柏良走了过来。
“在下柳承,见过陈姑娘。”柳承拱手说道。
为了避免吓到对方,柳承故意压低了嗓音,声音也比以往柔和许多。
陈玲婵犹豫了一下,怯怯地说:“小女子陈玲婵见过公子。”
“柳承、陈久林,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两个人了,你们可要给我看好她啊,千万不要出了什么闪失,若是可以的话,让她跟着你们多历练一下,多得一些战功。”陈柏良继续说道,“其他人都已经走了,你们也赶快去吧,估计再晚就没有什么战功拿了。”
听到此言,柳承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陈柏良拱了拱手,便向庄家密林的方向走去。
一行三人,疾奔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前。
河岸边,有不少武者,正在等着渡河,各个家族的人都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渡河工具,有羊皮囊做成的羊皮筏子,也有几块木板拼凑出的简陋小船,更多的是就地取材,用竹子做成的宽大竹筏。
“看起来,咱们也要做个竹筏才行。”柳承目光柔和地望着陈玲婵,轻声说道,“你留在这里等着,我跟陈久林去砍竹子,一会儿回来,我们就做个竹筏带你过去。”
陈玲婵咬着银牙,顺从地点了点头,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柳承对此并不在意,反而对着陈玲婵淡淡一笑,然后转身往旁边的竹林走去。
突然,两个年轻的灰衣男子从旁边跑了过来,挡在柳承的身前,笑着说道:“这不是柳承么,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既然让我们碰到你了,那你就坐我们的竹筏过河吧!”
两人也不等柳承说话,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朝一旁的河岸走去,在那里有着一条刚刚扎好的竹筏。
那条竹筏很是宽大,长有四丈多长,宽有两丈多宽,一次可以乘坐几十个武者。
此刻,在竹筏前方站着十几个武者,他们的目光都是落在柳承的身上。见那些人用一种异样地眼神看向自己,柳承也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那些人。
奇怪,这些家伙怎么这么眼熟?
柳承总觉得那些人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印象又不是太深,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的他们。
“听说你去城主府了,怎么样,没有将密林里的事情说漏嘴吧?”
“这还用问吗,他要是说走了嘴,还能站在这里吗?”
拉着柳承过来的那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对柳承的事情很是关心。
听到对方说起密林的事情,柳承立刻恍然大悟,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小声问道:“你们是秦家的人?”
“咦?你刚才不知道我们是秦家的人,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不是在七香斋吃了一顿吗,我们兄弟还敬过你酒呢?”
其中一人挥着衣袖,打趣道:“你闻闻,我们身上到现在还有酒味呢。”
他的衣袖连续挥几下,柳承还真闻到一点酒味,而且是七香斋最贵的雨花酒的酒香。
光是那酒味,就能证明这二人说的话假不了,他们就是在七香斋陪柳承吃酒的秦家的人。
“你们回去之后是怎么说的,没有说我的那回事吧?”柳承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其中一人一脸轻松地笑道:“哈哈,压根儿就没有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也懒得告诉别人。所以,我们回去之后什么都没说。”
另一人接过话茬说道:“不过,我们族长从城主府回来后,就问他们此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就乱说了一通,没想到全给蒙着了。”
“什么蒙着了?”柳承奇怪的问道。
“就是洪家那几个蠢货的死,我们说他们是被凶兽杀掉的,结果我们族长说,司徒将军也是这么说的。”方才那人得意地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蒙着了?”
闻听此言,柳承心中顿觉不妙,惊呼道:“坏了,要坏事!”
秦家的族长可以回去询问族人,那洪家族长也必定会询问自己的族人,若是洪家的那群人有一个说漏嘴,洪家族长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柳承则会因此大祸临头。
见柳承面色微变,秦家那两人也顿时惊呆了,同时小声问道:“不会是我们说错了吧?”
“你们没有说错,我是担心洪家的那群人,洪家族长一定会调查此事,就不知道洪家那群人是怎么说的,若是他们说错了话,那我此时进入密林中就有可能被人追杀!”柳承面露凝重之色,沉声道。
柳承猜测,陈家族长一旦知道真相,很有可能会安排陈家的强者埋伏在密林中,伺机对他暗下杀手。
因而,他现在必须知道洪家那边有没有人说漏嘴。
若是有人说漏嘴,他就要小心行事,时刻提防进入密林中的洪家武者,尤其是以各种借口进入密林中的化髓境以上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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