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归打击,伤心归伤心,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人群终究还是散了,一群被解救的女子也都由人陪伴,各回各家。而罗格也被老村长邀请到他家中。
经过一整晚惊心动魄的厮杀,现在罗格也是心力交瘁,口干舌燥。
此刻罗格坐在老村长家中的椅子上,屋中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看见屋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紧紧的抓住妇人的衣服,一脸怕生。
“小芳,去给客人倒一杯茶。”老村长乍一走进屋里就对妇人吩咐道。
妇人是老村长的儿媳,小女孩自然是老村长的孙女了。
“好。”妇人随即转身去倒茶,然而罗格却看见妇人的脸上兀自还有未干的泪痕,脸上的神色也是极度的伤心不已。
后来罗格得知,妇人的丈夫,也就是老村长的儿子,也在这次夜晚行动中牺牲了,而且老村长的儿子不是别人,正好就是昨晚行动中的领头者。
罗格端着茶水一杯饮尽,然后他便坐在这里全身不是个滋味。
接下来老村长央求罗格告诉他整个事情的过程,他想知道全村最勇敢的男人们到底是怎么遇害的。罗格也不想隐瞒,随即将整件事情老实说了。
听完罗格的述说,老村长脸上的神情更加悲痛不已:“世事无常,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命吧,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但是那可是整个村庄的男儿啊,全村的热血男儿就这么丧生了,都是我这糟老头子不好,我就不应该让他们去的,我就不应该……”
说着说着老村长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歉疚中。
这时那小女孩却开始问道:“爸爸呢,爸爸怎么还没回来,我想爸爸了,他说好今天跟我带棉花糖的,可是现在怎么还不见他呢?!”
当听到小女孩的质问声时,老村长脸色暗淡,小女孩的妈妈许是伤心过度,她直接道:“你爸爸他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爸爸怎么了?他不会不回来的,他最疼我了,说好的今天给我带棉花糖呢,他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不理你们了,我坐在门槛上等爸爸。”
小女孩听不懂大人的话,她天真的以为妈妈只不过跟她开玩笑,而现在小女孩已经赌气的坐在门槛上,一脸天真无邪的望着门外。
对此妇人和老村长都已是满脸泪痕,而罗格看见后也是心中一窒,他也开始有点自悔了,自悔自己那时没能立即站出来。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成了既定的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减轻活着的人的痛苦。
所以罗格这时起身来,他向老村长告辞道:“小辈在这儿已经打扰甚久,而且还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看见现如今的情形,我实在过意不去,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某这就告辞。还望老村长郑重。”
说罢罗格就欲离去。
而这时老村长却反而拉住了罗格:“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不是恩人的挺身而出,那些女子又怎么会安然回到家,恩人实在没有必要自责,该说对不起的反而是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又怎么会让恩人差点丢命。现在说什么恩人也不能离开,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恩人。”
罗格给老村长这么一拉,反倒是越发的不自在起来,罗格这时态度坚决道:“老村长就不必挽留了,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辈这迟早还是要离去的,而且我也实在没帮什么忙,就此别过!还望老村长不要强留。”
“既然这样,老朽也不说什么了。”老村长见罗格态度坚定,索性也不再挽留,但是他还是拉住了罗格,“恩人且等等。”
说罢老村长就往房间而去,不多时便提着一个小小的布袋出来,老村长将布袋塞到罗格的手中:“这是一点意思,算是老朽代表全村的感谢之意,谢谢恩人的救命之情。”
罗格拿捏了下布袋,随即便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一些金银之物。
“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怎么能接受这些呢!”罗格随即将布袋重新塞到了老村长手中,因为罗格看得出,这笔金银肯定来之不易,对于一个小小的村长而言,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而且经过这番人员损失,村庄以后肯定会越来越难,罗格如果要了这笔财物就才是不应该了。更何况罗格实在不缺这么点钱。
老村长还有硬塞,罗格最后只得道:“什么都不必说了,老村长的一片心意在下心领了,老村长保重,就此别过。”
罗格向对方深深一礼,然后毅然转身而去,对于村庄这两天发生的这件事,他也是极为不快,所以也不想在这儿过分停留。
……
话说就在罗格离去不久,就在当天下午,村子莫名的来了几个人。几个劲装的男子簇拥着一个天蓝色锦衣的年轻男子。
这几个人一来到村庄就直奔老村长的家里而去。
来到老村长的家中,当先一个劲装男子一把就将老村长的衣领抓住,随即质问道:“问你一件事,村里可来过一个瘦弱的少年?那人现在在何处?快说!”
“什么情况?”老村长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几个恶汉,也是一脸的茫然加恐慌。“老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少年?我没见过。”
那劲装男子这时将老村长提的更高了,直接将老村长提到了空中:“快点从实招来,明明就有一个少年来过是不是?那少年现在往哪里去了?说不说!不说我将你全家给杀了!”
说着其他几个劲装男子就将老村长的儿媳和孙女抓了起来,以此威胁道。
这时老村长似乎也明白了这伙人来此的目的,可能还是那件事,这些人肯定是来寻仇的,然而现在老村长知道了这伙人的目的,他就更不能说出少年的去向了。老村长随即闭口不语。
“好,你厉害,给我杀!”
说着几个劲装男子手持利刃就要向妇人和小女孩下杀手。
就在这节骨眼上,妇人终于是哭着招了:“我说我说,千万不要杀我女儿,我说,那少年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走!”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锦衣男子随即一挥手道。然后本欲下杀手的几个劲装男子这才放开了人质,没多时这货人就消失在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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