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一刀便砍向司徒子轩,子轩只一招便让对方报废了,黑衣人的刀掉落在地,子轩已经扭断他的手臂,那人因为疼痛不支,已然倒地昏迷过去。
子轩就要去阻止这场屠戮,然而罗格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罗格道:“静观其变,现在还没到出手的时候。”
子轩一顿,随即也没动了。他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利,可是这样放任不管真的可以吗?他的内心还是很纠结,他不想继续看这场无谓的厮杀进行下去了,说厮杀还有些不对,因为那些大臣好像都没有还手的余力,几乎都是慌乱成一团,逃也逃不出去,门口有两个厉害的黑衣刺客,他们以经砍掉了几个人的头颅了。
像是猜对了对方的心思,罗格接着道:“并非不上,只是时机还没到,就再静观其变吧。”
四皇子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去,这次是二皇子的胸膛,因为他们根本逃不过他的魔障,他的血掌。二皇子也像他的弟弟一样,一样的死前眼珠暴睁,一样的姿势倒毙在地,他们都无法想象,想不到四皇子居然有这样的大动作,然而已经晚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他们已无福消受这绚烂的世界。
不到片刻时间,这大殿之上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倒下的血红尸体,血流了一地,其场景无异于修罗地狱。
门依然深锁,门前倒下三五个尸体,有的临死还用手扒着门,他们都想出去,然而终究是无法出去。
黑衣人依然在行动,而倒下的黑衣人却只有一个,因为这大殿之中几乎没有几个武臣,武将一般都受命在外,一般不上朝,在这大殿之上的大多都是文臣,而文臣大多只空有笔墨,连丝防身的本领都没有,他们虽然满腹才华,但面对暴力的歹徒时,他们身边如果没有安保人员的话,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悲剧的命运。现在他们就像一群被宰的羊,任人宰割。
五皇子已死,二皇子已死,大皇子也被黑衣人给一刀槊了。现在大殿之上只剩下一半的人数,许多大臣都已倒在血泊当中。凄惨的喊叫声依然在持续。
“想跑?一个都休想跑!”太后想要逃跑,四皇子一把飞刀笔直射过去,正中太后的额头,太后白眼一翻当即魂归天里。
这下全死光了,通通死光了,剩下的继承人也只有四皇子一个人了,谁也没有办法再与他争了,他也不用再活在别人的屈辱里了。
“瞧不起我的人只有这种下场,这是你们自己找的。”四皇子走到龙椅旁,一把将插在太后额头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太后的瞳孔大睁着,眼里是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四皇子将匕首在靴子上揩了揩,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恶毒的光,他已不是人,他早已学会丧尽天良。
“是时候了,好戏已经看够了,我们上吧。”罗格对身旁的子轩道。罗格的拳头已伸出,这次他不打算用剑,因为这时候用剑反倒是一种妨碍,对付这些人他无须用剑。
“算不得好戏吧。”子轩道,因为他不喜欢看这么血腥残暴的戏。
嗖!
说行动便行动,雷厉风行。
罗格的身体像一道风一样,转眼间便到了黑衣人中间。
腾!
罗格一拳击中一个黑衣人的腰身,拳劲实乃霸道之极,是罗格真正内力的展示,不同于借助剑的威力,这拳更加的简单且迅速,乃是用身体直接当做武器。
这拳叫罡烈拳,顾名思义,就是出拳如风,击打上去有如钢铁般的硬度。
黑衣人的腰身一阵剧烈晃动,紧接着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黑衣人重重地被摔在地上,连丝挣扎也没有就直接断气了。
一身白衣的子轩也迅速加入了战斗,所过之处都有人倒下,倒下的全是黑衣人,子轩像一道风,一道凛冽的风,他的动作快的让人无法看清,只是眨眼功夫他便游走到了另一处地方。和罗格所不同的是,经由他的黑衣人只是倒在地上哀叫不已,却并未真的死去。
而罗格却不同,他依然我行我素,所过之处必定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嘎吱!嘎吱!
脚下迅速游走着,罡烈拳在黑衣人身上一一实验。
只是片刻时间,大殿上的黑衣人悉数都已躺下。只剩下独木难支的四皇子一个人。
四皇子现在已然惶惑不已,他不知道眼前还有两个大有能耐的人,或许是他的疏忽,或许是他的自信。他料定只要干掉几个皇子就会没事了,其他人最后也要顺势臣服于他,而现在他却想不通了,既然刚才这两人并没有插手,为何会在最后关头开始管起事来,无论怎么他都想不通,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想造反?想从中渔翁得利?四皇子被这个猜测给惊到了,可是皇族直系血脉只有我一个人啊!他们如果公然夺政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大逆不道,岂不是要失去民心,他们怎么可能做得稳?
然而他却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他其实更是大逆不道,无论怎么说,在朝堂之上暗杀自己的手足,暗杀自己的臣子,这已经是千夫所指的行为,他其实更应该被抛弃才是。
然而他已没有机会。他想不通的事只能到了地狱再去想。因为罗格已然掐住他的脖子。
就在方才,四皇子眼见着罗格向他扑来,他当即用匕首去刺对方,然而就在锋利的匕首即将要刺到罗格的胸口时,罗格拳头散开,突然化拳为掌,以掌为刀,手掌上急速挥洒出一道冰劲。
铿啷一声,罗格的寒冰烈掌劈在敌人的森冷武器上,四皇子手上的匕首突然断裂成三截,散落于地。
紧接着罗格的身形不停反进,猛兽一般贴近对方的身体。
罗格捏住四皇子的喉咙,单手将四皇子的身体提离地面,四皇子手足无措的使劲挣扎着,脸上的肌肉虬结,面色苍白,手臂在空中想抓着什么,却始终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