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向学院里辞了学,然后跟父母坦诚相对,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都告诉了父母。罗格的父母初听一脸诧异之色,儿子这是发了什么疯?一个人去外面闯荡?这还是他们那个一贯老老实实的儿子吗?
但经过了罗格的解说,最终父母也只能妥协。
“怎么这么仓促,真的这么急吗?就不能再过几年再外出闯荡吗?”罗格的母亲一脸始料未及,听见儿子突然有了这想法,她就有些干着急了,儿子他这才多大啊,就要一个人独自去闯荡了,这叫做母亲的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啊。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和丈夫两个一辈子都待在这座城里,从未出去过。她只知道外面的世界必定是充满凶险的,儿子这一去万一要是在路上遇到个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了。
而罗格的父亲却是持赞同观点,他嘴上叼着一杆旱烟,吸了一大口,然后重重吐出,屋子里顿时烟雾缭绕,罗格父亲道:“男儿志在四方,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看就遂了他吧,反正这小城的学院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上了就不上了吧,但罗格你给我记住,走到外面切记一点,能忍则忍,千万别出无谓的风头,这外面的世界较之这里要复杂凶险一万分啊。还有,学着多交朋友,人在外面多多少少要倚仗一下朋友,以防不时之需嘛……”
“爸妈就放心吧,儿子已经长大了,知道事情的轻与重,儿子这就走了,爸妈也要多多注意一下身体。妈,你也别太操心了,晚上就早点休息吧,别熬到那么晚,还有爸,你也是,别老是抽烟。儿子一定早日学成归来,到时再来你们身边陪伴。”
“行了行了,要走就走吧,男子汉果断点。行李都带好了吗?”罗格父亲道。
“都准备好了。”
罗格母亲走到罗格身前,用手抚摸了一下罗格的脸庞,一脸依依不舍。
小黑一蹦一跳的蹿出门槛,罗格这时也背好了行李,向外面而去。
望着罗格渐行渐远的背影,罗格的父母眼里偷偷涌上几点泪泉。
……
罗格和小黑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日便来到了一座繁闹的城市。
登州城里人流如织,商旅马车来往穿梭不断,即使大白天,街上也摆着各种物什,小贩的吆喝声,酒馆小二的吆喝声,青楼红楼里的姑娘也站到门口拉揽客人,间或还有柔弱的书生在街上摆一个摊子画着画,挥洒书墨。
罗格小黑这一人一猫此刻便在这繁华热闹的大街上闲逛着,暖阳照在大地上,一丝春风袭过,罗格仰着头,顿觉得舒服之极。
“人间三月芳菲尽,春意相闹鸟歇枝。”
此刻正有文人在一旁边喝着酒边吟诵道。
然而此刻,罗格的手腕上的翡翠玉珠却突然闪了起来,好在因为阳光的照射才没有太过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罗格向小黑寻求道。
小黑此刻正歇在罗格的肩头,正四目张望着,这时听见罗格的询问,方才将一双猫眼对着罗格的衣袖间看去。只见翡翠玉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正一闪一闪,就像是湖中的亮光一样。
“这这好像是有情况发生了,可能这登州城里附近正有我们要找的人呢!”小黑猫眼突然闪烁起来。
罗格慌忙将袖子盖上了:“不会吧,这登州城里就有属于玉珠系统的人物?就在这附近不远处?”
罗格倍感诧异,同时又有些兴奋,不知这次系统人物是什么呢?上次成功召唤的小白龙也是在一番生死危险当中才召唤回来的,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过自从将小白龙召唤回来后,小白龙倒是很听话,有时出来和罗格一起叙叙话,喝喝茶,没事就待在玉珠里,很让罗格放心。
不知道这次的系统人物会不会也像镜湖底那般凶险,可当罗格转而一想,便又觉得放轻松了不少,既然在这登州城里,应该不会是什么凶禽猛兽,看来是自己太过担心了。
“小黑,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方位吗?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具体位置。我们这就去会会他。”
然而小黑猫着一张脸,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还不能够知道,玉珠没这功能,我也没这个能力,只有凭感觉找了,可能真正碰到那人时玉珠会有些更加强烈的反应吧。”
“这样啊。”罗格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咕噜……
走着走着,这时罗格的肚子却在叫了,这都中午了,也到了饿了的时候。
“前面有家面馆,我们去吃碗面吧。”罗格望着小黑瘦小的身子说道。
小黑突然白了一眼罗格,一脸鄙视道:“我不吃面,我要吃肉。快些给我找碗肉来。”
罗格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只食肉动物。那你等等吧,我先吃碗面再说。”
前面有家面馆,食谱上早有几个大大的“阳春面”三字映入眼帘,所以罗格才有些嘴馋,他的城里可没有这种面食,不过他早就听说过了世界上有阳春面这种面食,听说极是好吃。
三两步便来到了面馆,面馆就摆在大街旁,并没有店铺,只在上面搭了个荫凉帐篷,帐篷下摆着几张桌子,几副长凳。
“老板,来碗阳春面。”罗格喊了声,随即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诶,来了,一碗阳春面。”一个生得有些胖的老板娘随即吩咐到她的男人。
罗格等了一会面就上来了,碗很大,热腾腾的面闻起来就香。罗格拿起筷子便要开动。
然而这时耳边却响起一阵吵闹声。
“去去去,走一边去,别在这儿挡着老娘做生意,你看你,一个酒鬼,整天醉得一滩烂泥似的,你这种男人还不如去死了好!”
骂人的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罗格这时出于好奇心向背后看去,原来背后一张桌子上正伏着一个男人,一位一身白衫的男人,这男人年纪看上去也不太大,约莫就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是英气逼发,只是他现在手中正抱着一坛老酒,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半闭半睁,嘴角尚有些酒渍,果真是一滩烂醉。
罗格只看了几眼便转回了头,准备继续吃他的面,这种事也是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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