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师兄还是继续镇守宗门吧,北疆一役,自有师弟前去。”
张凡的声音,掷地作金石声,坚定的心志显露无拜
烛九霄闻言略一皱眉。继而玩笑般地说:“师弟,你不是非要与师兄争吧,我可是很难才能捞到一个练手的机会啊!”
“多谢师兄的好意!”张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的机缘所在啊!”
“机缘?”烛九霄再次皱眉,“你是说化神的机缘?”
迎着他的目光,张凡郑重地点了点头。
烛九霄张了张口。后面的相劝之言,也就说不出来了。
同为元婴后期的顶级强者,化神机缘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想好的措辞不由得重新咽了回去,满脸的苦笑之色。
烛九霄的好意,张凡如何不明白?
“灵仙界的高手,定然已经通过不知什么手段下得界来,准备扑
“在法相宗内,乃至秦州境内,有周天星辰图在,他们不敢妄动,只得隐忍。”
“可要是离开了这个范围,除非我甘冒成为法相宗千古罪人的大险将周天星辰图随身携带,不然的话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这个险,我却不得不冒!”
张凡眼中神光如有实质,对着烛九霄说道:“修仙之道,乃是大争之道。”
“天若不争天也衰,地若不争地亦弱。天地如此,况乎人哉?!”
“在他人羽翼之下,缩头自存,如何能寻得自己的道?!”
“这一线机缘,我非争不可。”
修仙之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烛九霄又如何能不明白,沉吟良久,终于直视张凡的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
“师弟。你意既决。师兄我也不再多劝于你,有什么需要为兄做的。尽管道来。”
想法转变之后,烛九霄再开口,就已完全不同了。
后顾之忧等事,自然不用多说,有烛九霄在一日,就不会有问题。
张凡也不打算赘言,偏偏在此刻,他决心已下,心中一片空明,开口推迟之际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
旋即,他微微一笑,道:“正有一事耍请教师兄。”
稍顷,传承殿中,又剩下了烛九霄一人怔怔地盘坐。
在此后颇长的一段时间内,也只有他一人镇守宗门了。
良久,他长叹一声,回过神来,双目睁开,向着一个方向望去。
双目明灭,一开一合间,传承殿内似是经历了无数次昼夜交替。变幻万千。
“他了解这些做什么?”
“难道是…”
“有意思啊!”
烛九霄缓缓收回了目光,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若有人循着此前的目光方向行去,洞穿墙壁,跨越江山,当会进入一片郁郁葱葱密林,蔓延数万里也。
一十万大山!
半天之后,法相宗山门内,张凡一人凭风而立,手中一块紫色玉小符,莹莹光辉遍洒,将周遭一切,尽染紫意。
他已经跟老爷子和悠悠他们交代了一声,此去时间不定,若不如此,他们怕是不能心安了。
其中凶险。自然隐去,所说的不过是机缘罢了。
这一去北疆支援,张凡并没有打算花上大半年的时间,长途跋涉而去,其中凶险自然不用多说了,怕是他还没到达北疆,机缘亦是未至。就要先来一场苦战了。
“好在,有这东西在。”
张凡微微一笑,紧了紧手中紫色玉符。
“九州盟誓。凭此潜入九州龙脉,日行千万里,倏忽间山河逝去,果然好宝物。”
这块紫色玉符,便是当日幽州玄天门神兵真人送来取信于秦州真人的九州盟誓副册,也是烛九霄专门为张凡准备的支持。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到真想看看,九州盟誓的本体是何等模样。哪般威能!”
张凡摇了摇头,收敛了思绪。
想要亲见九州盟誓那块玉碑,怕是要另寻机会了,此次借助九州盟誓副册通过地气联通飞天遁地,是以北疆一方的接引为条件的,直达北疆。
借九州盟誓本体之力,而不经过其本身,其玄妙,亦可见一二了。
去时可借九州盟誓之力,回来时没有了接引,只得真正的跨越北疆与秦州之间的千万里距离,到得那时,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我等着你们!”
张凡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手上加力,周身灵力瞬间爆发,涌入了紫色玉符之中。
霎时间。紫光映满天际,九州龙脉运转。倏忽之间,地气爆发,张凡的身影一阵模糊,遁入地下不见。
片刻后,数声叹息,在法相宗内各处响起。物华天宝,风光无限,资源丰富,灵气充盈,自古便是修仙圣地,人间法统所在。
今时今日的儿”固然远不如当年,但是亩古存在的十州龙脉,却是蜘熟哪”进入其中,张凡的整个心神,都被那种浑厚恢弘,不尽沧桑悲欢的力量充斥,浑浑噩噩,几不知时间流逝,山河变幻。
倏忽之间,不知道其几万里也,通体被无形的龙脉之力包裹,张凡恍惚间,只能通过各种气息,判断所在。
沉重而巍然,那是庞大的山脉;轻灵而流转,那是奔涌的溪流;恢弘而旷达,那是无边的半原,,
渐渐地,巍峨屹立的山脉威压不再、轻灵流转的溪流隐迹,那无边无际,无尽苍凉的平原,成了唯一的旋律。
“呼。
长长的吐息声从张凡的口中发出,刹那间感觉,仿佛自粘稠无比的液体探出头来,释放的快感。
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昏黄晚景。正是夕阳西下,晚照烟霞。
“北疆!”“这就是北疆吗?!”
顷宏之间。无数的信息涌上心来,正是混沌的感知在大地龙脉中所得。
感受着那无数山脉到退。不尽流水枯竭,只剩下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沧桑与荒凉,耳中声声北风,更似战魂呜咽。
片刻后。张凡的心神彻底归位,清醒了过来,回望了一眼脚下。
那里,乱石成堆,似是风化残留,又带着特殊的玄妙,仿佛隐含着某种深奥在其中,望之目眩神迷。明明不过一乱石堆,却给人以星空浩瀚般的感觉。
他的手中,紫色玉符光辉暗淡了不少,盈盈而弱,恰似萤火。
“恐怖!”
“若非以我今时修为,以此法贯穿九州,定然难免心神同化,永坠其间的结果
亲身经历一次,张凡才真正明白,为何明明有这般方便的通行之法。却罕有听闻人使用过,敢情如此凶险。
以他的修为和心志之坚定,都险险有迷失之祸,换了别人,怕是百倍凶险。
“天地伟力,不可小觑啊!”
暗叹一声,张凡踏步而出,缩地成寸。眨眼间,步出了乱世堆中。
随着这一步踏出。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环形的山谷,错落的石屋。袅袅的炊烟,零散玩耍的孩童。
苍凉古老之中,有着新生萌芽般的生机。
“啧,他们是?”
张凡目光扫过,眉头一挑,露出惊讶之色。
见得他出现,那些孩童愣了一下,一窝蜂似地散去,胆小的直接缩入了门内,胆大的跑开几步,好奇地张望了过来。
整个环形山谷村落中。似乎没有一个成年男子,惟有几个粗手大脚的女人,倒不怕生,也不紧着抱走孩子。只是生涩地行礼,憨厚地笑着。
张凡何等眼力,第一眼望去,便发现了他们的不冉。
这些粗手大脚的女子也就罢了,与寻常村姑并不不同,便是那些与顽童们戏耍的小女孩儿,也一个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
吸引了张凡注意力的,却是那些小男孩。
环形村落之中,但凡男人,下至吃奶啼哭的婴儿,大至互相追撵着的七八岁男孩,一个个在额头上,两眉正中偏上的位置,皆有一道类似疤痕的痕迹。
确切的说,是疤痕状的眼睛。或眼睛中的疤痕。
“三只眼?!”
张凡的兴致顿时来了,在他的眼中,这些男孩即便是同样岁数,额头上的疤痕开合情况也是不同,大略一扫。他就发现其中一个最为高壮的男孩,每当膛目时,满脸通红。额上第三只眼微微开启,精芒四射。
“天赋异禀,北疆异族”。
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单单那第三只眼睛,就不是寻常人类所能拥有的。
“问题是,他们怎么会在此处?”
张凡暗暗奇怪,却也知道跟这些人说不清楚,留心了一下,便向着谷外行去。
刚刚走了两步,环形山谷之外,一阵喧哗之声仿佛沸水般爆出,旋即数百雄壮的大汉,手体肩抬,扛着奇形怪状的猎物大踏步的入内。
沸水入滚油,亦不过如此。
这些至少身高都在九尺以上的大汉入得谷中,整个环形山谷顿时热闹了起来,粗手大脚的村妇,追鸡撵狗的顽童,一个个都凑了上去,显然是在欢迎一家之主的归来。
张凡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些大汉的身上停留,一滑而过,凝在了谷口处。
那里,一个白衣赤足,亭亭玉立,仿佛荒原中最清丽的花儿绽放般的女子。猛地一下跃入了张凡的眼帘。
整个天地。顿时鲜活了起来。
“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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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这里,今天约了一个硼一起去买衣服,呜呜呜,我没衣服穿了
晚上要是回来得早,就继续写,要是嘿嘿,那就顺延,明天加更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