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洗完了澡,贝尔想起还有安娥莎给的叶片,算不上见多识广的他,对于草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在野外医疗条件很差,作为猎户必须懂得识别和使用一些草药。
远足的士兵和商旅通常会携带干草药,虽然药效差强人意,但是胜在保存性好。看着眼前的叶片,贝尔虽然不认识但心里觉得暖暖的,这应该是特意为他准备的新鲜药草啊。
轻轻把叶片含入口中,深呼吸后便开始细细的咀嚼了起来,丝丝汁液沁入口中,贝尔眉毛向上一挑!不难吃!忍住吞咽的欲望,拿起布条把咀嚼好的药泥吐了进去,小心翼翼的裹在了右膝上面。
一阵冰凉瞬间渗入直透骨髓,痛感立刻就减少了大半!“嘶………呼……!”嘴里的清甜与膝盖的舒爽,这是从昨天早上醒来之后,最好的感觉了。
再看看她拿给自己的衣服,原色纯麻上衣内衬薄布,下身是黑色粗布斜纹裤,一双绳捆布鞋连绑腿都省了,黑色帽衫里竟然还有一条白色底裤!
穿上了这完全不符合猎户画风的东西,竟完全合身!尤其是那条白色底裤出奇的贴合,以至于刚穿上的时候贝尔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怪异状态。
天知道这家伙怎么搞到的这些东西,也许是在昏迷的时候已经买好了的吧……贝尔疑惑的走出了浴室,偷眼一瞧!安娥莎正在桌边整理兵器。
“感觉怎么样?”安娥莎并没有回头。
“嗯……挺好的……”贝尔点点头,径自走回了床边“你有什么好计划么?”
“你除了匕首还需要什么武器?”安娥莎背对着他,手里举起一柄匕首。
贝尔想都没想“短弓和箭!”
“那种东西咱们带不出去。匕首~飞刀~短矛~指刺~你还有选择的么?”安娥莎陆续举起几样近身兵器,而桌边赫然还放着双手大剑、长弓、短弓、若干白羽箭、长矛、单手刀等兵器。
“额……指刺和匕首就可以了。”一名帝国士兵竟然会携带这么多种兵器,也真是让贝尔着实惊讶了一次。
安娥莎微笑着扭过头,递过来一柄匕首和一副指刺“不需要别的了?”
“我又不是卖兵器的……话说你哪里搞来的那么多兵器?”贝尔接过匕首和指刺放进衣袋里。
“队长走的时候留下的。”安娥莎拿了两组十二枚飞刀,和两柄短矛端详着。
贝尔真的很想问她们的队长是不是个奇葩,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这就是她们那个部队的行事风格吧,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
收下了武器后正准备继续刚刚的话题,就见安娥莎刷的一下把裙子掀了起来,一条雪肌玉腿向旁伸出,裙边绷在屁股边缘勒出一条浅浅凹痕,似乎并没有在意身后的大男孩,若无其事的将飞刀袋绑在了腿上。
难道……这就是女兵的气魄?!一阵的血气上涌贝尔赶紧闭上了眼睛,他哪里见过啊!闭着眼就觉得一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在眼前晃悠,要知道当时的社会底线是女人可以露半乳,可绝对不能露大腿!更何况这种连屁股都快遮不住的。
“你没事儿吧?!不是只有腿受伤了么?!”装备好武器的安娥莎扭回头,看见贝尔在窗边坐着双目紧闭留着鼻血……这光景给她吓了一跳,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啊不!没事儿!那个,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洗完澡容易流鼻血,没事儿没事儿闭会儿眼就好。你忙你的哈。”总不能说是看了你的大腿才这样的吧,还好反应快,不然凶多吉少。
“哦,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真的不要紧么?我帮你擦擦吧,你别动啊。”安娥莎的声音传来,贝尔可以感觉到她起身并走近了自己,啊不~应该说大腿走近了自己。
“不不不用了!吭……嗯……”随着安娥莎抬起贝尔的下巴,涓涓细流的鼻血一下喷涌而出,好在安娥莎手疾眼快用床单一下子堵住了贝尔的口鼻。
“呼……新衣服差点就毁了。”这还是自己来到人类世界的第一件平民衣服呢!
被堵住口鼻的贝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会行走的大腿幻觉也消失了,鼻血也不流了。洗完脸后贝尔痴痴的坐在床边,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这可能就是军人的魄力吧,怨不得村里的男人都那么爱当兵。想到村子贝尔又开始难过了起来,那么多人都死了。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再次燃起怒火的贝尔,摸了摸腰里的匕首,翻身倒下就要睡觉。安娥莎以为他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赶紧掐他人中。
“啊!你干嘛?”被掐疼了的贝尔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晕了!你不知道啊?”安娥莎有些焦急的说道,这万一洗澡给洗死了,自己可怎么交代啊。
贝尔翻了翻眼皮“睡觉啊!晚上不是要出去救人的吗!?”
安娥莎撇了撇嘴“晚上大门一关,那么高的围墙!你告诉我怎么出去?赶紧起来!趁着天还亮。”
出了门的二人,不多时,已经来到了哨站大门口,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商队和平民进出有序。贝尔一路上都在注意有没有人跟踪自己,安娥莎却对来往商队中兜售的散货颇有兴趣。
哨站只算是中继所,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对来往人员进行详细盘查的。两人也只是经过的时候被守卫瞥了两眼就没在意了。越是顺利贝尔就越是不安,尤其是像安娥莎这样的美女竟然没人过来搭讪,实在有些奇怪。
赫兹米尔所在的商队正被隔离在哨站外的一所大木屋内,门口有短矛哨兵站岗执勤,两个人走出了数百米之后,便一头扎进了道路边上的密林中。此时哨塔上的哨兵恰巧看到了他俩的身影,也只是摇头叹息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我们就在这里摸过去,一边观察一边等着天黑。”安娥莎指着来时的方向。
“哨站守卫可以监视到隔离屋大门,天黑之后咱们也不太好动手。如果带着弓箭就好了。”贝尔走起路来已经不怎么瘸了。
安娥莎撩开一侧裙子,自信满满的看着贝尔“用这个!”
“啊。好好。”顺着她的动作,那条充满魔力的腿又展现在了贝尔的眼前,赶紧转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的向前走去。
因为不能暴露,所以在距离隔离屋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两个人便停下了脚步,透过密林的缝隙观察木屋,一堆堆干草堆放在木屋周边,没有窗子也没有后门。
“他们应该是想我们进去之后,放火烧死我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安娥莎眯着眼观察者前方。
“不,那个本来就是堆在那里的。是用来烧人的,但不一定是我们。”贝尔解释道。
安娥莎恍然大悟“哦,这就是处里尸体的地方!”
贝尔又否定到“不是的,如果有疫病出现,会点燃这些干草连同木屋和那些士兵一起烧死。”
“这也太狠了吧?!”安娥莎惊。
“你不知道?”贝尔很诧异,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儿。
安娥莎立刻知道自己问错话了,连忙解释道“我从小就参加训练,对很多事情不是特别的清楚,你看得出来我属于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队吧。”
用神秘感打圆场的计划果然行得通,贝尔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怜悯的口吻解释道“据说两百多年前,氯图国的边境哨站来了一批濒死的伤员,当时为了救治他们便让他们住在了哨站之中。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身上沾满了瘟疫病毒。起初并没有人死掉,可随着一些人的暴毙,人们开始恐慌开始逃亡,逃到了其他的哨站、要塞、村庄、城市、瘟疫也随他们而扩散。氯图国因此而灭亡……”
“是瘟疫芬伽。”安娥莎表情凝重,理解了人类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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