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儒,你……你不要伤心。”苏晓丹把头抬了起来,身躯离开了方儒的怀抱,正眼看着方儒,发现方儒的表情流露着伤感,“娘……娘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她的离开,或许也是逼不得已的呢,你在怪她?”
“身为人子,我怎么有资格怪她呢?我不怪她。”方儒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来,只是苦了我爹,我相信我娘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爹却不这么想,我看得出来,我爹还是很爱我娘的,有一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感觉吧!”
“方儒,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心酸的身世。”苏晓丹伸出纤手,在方儒的脸颊中抚摸了一下,脸上挤出笑意,道:“方儒,你娘留给你的这句话,我也受用了,你就不要伤心啦,你娘只是离开了而已,有一天,你和你娘还是会重聚,你……我们一家人还是会有机会团聚的嘛!”
“晓丹,谢谢你!”方儒瞬间一把主动的将苏晓丹拥在怀中,把她抱抱的紧紧的,内心的波澜,因为自己的娘而起伏。
苏晓丹心中一暖,这还是方儒第一次主动的把自己抱得这么紧,自关系确定以来,方儒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这样,主动的把自己抱在怀中,这种感觉,让苏晓丹感觉全身一颤,如电流在全身中游走。
苏晓丹刚刚的话,让方儒全身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
关于自己家世的事情,这还是方儒首次向外人道出,或许此时的苏晓丹,在方儒的心里,不是外人了吧。
“方儒,我……啊……你抱得太紧了!”苏晓丹微微感觉有点出不了气,被方儒抱的这么紧,鼻息显得粗重,微微泛起娇.喘,纤嫩如葱的五指,用力的在方儒的后背一抓。
“不好意思,晓丹。”方儒急忙把手松了开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意,挠了挠头,道:“我刚刚抱得太用力,你没事吧。”
“嘻嘻,倒是有一点事,不过嘛……”苏晓丹脸色啡红,身躯一斜就靠在方儒的肩膀上,道:“不过不告诉你,嘻嘻。”
“方儒,你爹和娘都很伟大。”苏晓丹说道:“你娘留给你的这句话,我也记住了,身为一个母亲,也身为一个妻子,你娘离开时,恐怕她的心,比你们更心如刀割,方儒答应我,你不能怪你娘,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有一天,如果找到你娘,真如此的话,那你应该可以想象到,她这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嗯,我对我娘只有思念和尊重,我心口如一,你不用担心。”方儒回应道:“在开始变得很厉害的这条修行之路中,我的脚步,一定会在某一天,走到娘的面前,到时候我会把这些年来,想对她说的话,慢慢的说给她听。”
“嗯,我希望那一天,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见她。”苏晓丹微微一笑,亲昵的抬起头注视着方儒。
看着苏晓丹的眼神,方儒认真的一点头。
“好了,我要回去了。”苏晓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点依依不舍的说道,对于和方儒相处的时光,她觉得太过短暂,一个眨眼,似乎就夜很深了。
她明白方儒的用心,所以也不为难方儒,但是她的脸色中却涌动着一抹莫名的期待,期待着方儒会突然开口,把她留下。
但是。
“好吧,晓丹我送你回去。”方儒一点头,拉起苏晓丹的手站了起来。
苏晓丹微微一吐气,点了点头与方儒站起,往门外行去。
两人如散步般的悠闲,手拉着手,却是双双沉默。
苏晓丹的脚步走得颇为缓慢,似乎有点移不动脚步,方儒却也是明白。
方儒知道,苏晓丹想要自己开口,把她留下。
但是一旦留下,方儒就知道,自己会做出一些自己现在根本不想对苏晓丹做的事来。
所以,把苏晓丹送回小天峰,在方儒看来,是最好的不过的了。
“晓丹,你有心事啊!”方儒打破了沉默,开口微微一笑,装傻充愣的问道。
“没有啊!”苏晓丹嘻嘻一笑,摇了摇头,道:“这条路太短了,我怕我走得快了,就马上要与你分开,嘻嘻。”
“傻瓜。”方儒内心一颤,拉着她的手,也紧了一些,“我也希望这条路长一点。”
“嘻嘻,那你告诉我,你希望这条路有多长?”苏晓丹挠有兴致的侧头看着方儒问道。
“我希望,没有尽头。”方儒看着苏晓丹认真的答道:“这样,我们就能一直走下去。”
“真的吗!”苏晓丹的脸色中涌现一股复杂的表情,在方儒的这句话之下,仿佛让她的内心瞬间就如滚开了的油,变得沸腾了起来,眼眶中泛起莫名的湿意。
“真的!”方儒在夜色下,看到苏晓丹眼角中泛起了雾气,轻轻抬手,轻轻的在她的眼角中轻抹了一下,“我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你也永远不受那破灭神脉之困扰,在他觉醒之时,成就你无上未来!”
“方儒,我希望我们这条路,能走到天荒,走到地老,而你我,皆不老!”苏晓丹一把扑在方儒的怀中,轻轻的抽泣起来。
苏晓丹的这句话,含义重大,天荒而地老,只有她与方儒不老。
方儒一听就明白,那是代表着“长生。”的意境,所谓长生不老,苏晓丹对自己的爱,方儒明白,这是一种大爱。
爱到天荒地老,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共结长生飞升去,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方儒轻抚她的青丝,良久应了一声,内心翻江倒海。
夜色下,两人相依相偎,山盟海誓,地老天荒,良久苏晓丹才从方儒的怀抱中分开,与方儒牵着手,缓缓的往小天峰行去。
把苏晓丹送到小天峰,再亲自送到她的住所,在苏晓丹恋恋不舍之中,方儒下了小天峰,回到住所,已是深更半夜。
回到住所中,方儒盘膝坐于床上,脑海中苏晓丹今夜所说之话,让方儒的内心如奔腾滚滚的潮水,一波接一波的冲击,震撼。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方儒发现,自己对苏晓丹的感觉,好像在改变,由最初的那种姐弟般的感情,在此时,方儒的心中,却感觉到这种感情,在与苏晓丹相处的过程中,已经在升华。
升华到此时,让方儒觉得,有点措手不及般的感觉。
“天荒!地老!你我皆不老!”方儒坐于床上,呢喃着苏晓丹所说的这句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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