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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也不小了,操事完你的事才能操事丫丫的事,这女大当嫁,可是,做兄长的不能在妹妹后面结婚的……”爸爸说。
“是的,是的,你二姨也在盘算丫丫成家的事情呢……”妈妈说。
“嗨!我看你们啊,这辈子除了养孩子就是操事给孩子成家,盖房子,然后抱孙子,就完了,没事干了……”张伟笑嘻嘻地说。
“是啊,咱庄户人,不就是把孩子养大成1人,说上媳妇,盖好房子,然后抱孙子,看孙子,这一辈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爸爸说。
妈妈笑呵呵地对张伟说:“宝宝大了,走出去了,以后有点出息,别像你爸这点出息,以后啊,你要是能在外面立足,有房子,爸妈就可以去大城市住两天了,听说,那大城市的人住的房子,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间屋子里,茅房和吃饭在一起,不出门……那不臭死了……”
“哈哈――”张伟笑得前仰后合:“妈,等过些日子,我接您和俺爸去南方,去住那种茅房在屋里的房子,您就知道啦……”
夜深了,大山沉寂下来,山村充满了静谧和柔和,静静的瑶水河缓缓地流淌着,小虫在黑暗中发出各种奏鸣曲,门前大树下的石凳上,张伟和爸爸妈妈快乐开心地交谈着……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吃过早饭,张伟先登录电脑QQ,伞人不在,陈瑶估计还没上班,张伟给伞人留言:“姐,一切顺利,平安抵家,昨晚和咱爸咱妈聊天甚晚,没和你汇报,今天我带张少扬出去游山玩水,特此报告!”
然后,张伟带着张少杨,开车出去,在附近的各个山村穿行。
一个上午,走了10几个村庄。
张少扬边欣赏北方山区的春景,边有些疑惑:“大哥,你老进这些村子干嘛?不好看,山里的风景多好啊!”
张伟笑笑:“呵呵……我这是工作游玩两不误,你发现这些村子老百姓家里有什么特点?”
“很多人都在街心门口坐着刮柳条啊,还有坐在门口编筐的……”张少扬说。
“呵呵……这里面有道道啊,兄弟。”张伟神秘地笑笑,边在一户正在编筐的住户门前停车,下来,过去和正在忙乎的一个中年妇女打招呼:“大姐,忙着呢!”
“是啊,大兄弟!”中年妇女虽然不认识张伟,但山里人特别好客,热情邀请张伟进屋里坐:“进来喝口水吧!”
“不用,大姐,你忙,我没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张伟边说边搬了个马扎坐在旁边:“你这是编了筐往哪里卖?”
“赶集啊,逢五逢十去镇上赶集卖,换几个零花钱!”大姐边忙乎边说。
“好卖不?一个集能卖几个?”张伟问。
“不好卖,一回卖个三五个,多了卖不动,要是能碰巧遇上县里或者外地来收购的,还能多卖几个……”
“收购的?收购了干嘛?”张伟问。
“俺不知道,听说是出口,咱们家里编的这东西还能出口?呵呵……他们这么说,俺觉得是诳人的,出口的东西,啧啧……那得是很金贵的东西……”
张伟笑了:“大姐,咱这村里编筐的多不多?”
“多啊,家家户户都会编,娘们编的比爷们都好看,哈哈……就是不好卖,挣不着钱,不想干,要是能卖个好价钱,有销路,那可就火了咱周围这些村了,柳编,草编,都会啊,呵呵……”
张伟点点头:“镇上来收购的多不多?”
“不多,一个月不见一回,听说是外地的,赶不巧……价格也太低,不挣钱呢……”
张伟站起来:“大姐,别小瞧咱这手艺,别小看咱这柳编,咱这琅琊草编,真的能出口挣大钱呢,外国人、城里人都喜欢着呢……”
大姐抬头看着张伟:“大兄弟,你是哪庄的?是不是俺山里的?”
张伟点点头:“大姐,俺是张瑶的,离你们这宋瑶不远的……”
大姐点点头:“哦……听你说话就是咱这里人,呵呵,张瑶的啊,大兄弟你对这编筐有兴趣?看你也是在外面混过的,能不能帮咱们找找销路,咱这山里啊,柳条琅琊草多的是,要是有人买咱的筐啊,咱可就发了……”
张伟笑了:“大姐,会的,只要有想法就会实现……我先走了,下次还回来拜访你的,呵呵……”
告别大姐,张伟开车出了宋瑶村,又去附近的山地里看了看,然后对张少扬说:“扬扬,和你城里的战友联系一下,咱去拜访他去……去瑶水吃午饭。”
张少扬一听来了精神:“好来,我好久没见着家伙了,我这就给他电话。”
张少扬很快就和瑶水县城的战友联系上了,战友一听是张少扬到了,格外激动,盛情邀请中午来他家吃饭。
张伟和张少扬直奔瑶水,到了县城,先去商场买了礼物,然后去了战友家。
战友相见,格外激动和兴奋,张少扬和战友少不了一番激动情怀。
战友的父母都在家,见儿子的战友从远方来,忙置了酒席,热情款待张伟和张少扬。
张少扬给战友极其父母介绍张伟:“这是我姐夫,叫张伟,家是你们瑶水的……”
战友的爸爸点点头:“小张家是新瑶镇的?”
张伟忙说:“是的,叔叔,俺家是新瑶镇张瑶村的……”
战友的爸爸笑了:“呵呵……你们村以前我搞社教去过,很好的村庄,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张伟说了爸爸的名字。
战友爸爸想了想:“哦……我记得,记得,村头上那家,靠近瑶水河的,门前有一棵大椿树……”
张伟很高兴:“是的,叔叔记得很清楚,呵呵……是的,门前有棵大椿树……”
战友爸爸笑了:“我在你家吃过饭的,那时你应该还在城里上学,没见过我……你父母身体还好吗?”
张伟忙回答:“还好,谢谢叔叔,叔叔有时间再回去看看……”
“你们哪里是个好地方,就是经济发展慢了点,可惜了漫山遍野的资源啊……”战友爸爸说:“那一片方圆几十里我都熟悉的,那地方有传统的柳编和草编手艺,就是没有开发出来……”
“叔叔不是做工艺品出口的吗?”张伟问。
“呵呵……我以前是县工艺品出口公司的经理,现在企业改制了,我就下来了,”战友爸爸说:“现在的人啊,急功近利,看不到开发的前景,这柳编和草编,是咱们这里的传统工艺,近年来国际市场前景很广阔,特别是欧盟市场,需求量很大,非常受欢迎……”
“那为什么不开发呢?为什么没有人开发呢?”张伟心中越来越敞亮。
“原因复杂了,有主观的因素,比如人的开拓创新意识、捕捉市场的能力,有客观因素,比如政策机制、资金因素等等……其实,关键还是脑筋不行,这要是放在浙江啊,早就开发出来了……这当地的老百姓,早就富起来了,也不用千里迢迢去青岛、烟台打工了……”
张伟边听边琢磨,心里不由兴奋起来。
从战友家出来,张伟开车直奔县工商局,找到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咨询快速注册公司事宜。
同学告诉他,现在走正儿八经的手续很慢,很繁琐,很麻烦,不过,有一些zhuanyedai理公司注册的代理,给点钱,办起来很快的。
同学给了张伟一个电话号码,让张伟和这个人联系。
张伟迅速和对方取得了联系,谈妥了价格,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帮助注册一家贸易公司,以经销旅游产品为主。
对方答应保证kuaisuban妥。
然后,张伟和张少扬往家赶。
“大哥,你要在瑶水开公司?不回去了?”张少扬对张伟说。
“呵呵……开公司也一样回去啊,咱们三个月两个月不能回兴州,总不能天天玩吧,总得找个事情做啊,”张伟笑嘻嘻地说:“我注册一个公司,咱们做点小买卖,你跟着我做下属,干不干?”
“哈哈――干!”张少扬哈哈大笑:“干!跟着张姐夫做下属,当然干了,给我安排什么职务,副总?”
“哈哈――就想着当官了,兄弟,”张伟哈哈大笑:“到时候我自然会有安排的,服从指挥……”
“是!”张少扬乐呵呵地说。
“从明天开始,咱们就搬到县城来住,明天过来找房子,租房子,安排好住宿的事情,然后你开车去接小郭两口子,都过来,咱们就开始行动,进行前期的筹备……”张伟说。
“啊――这么快啊?”张少扬有些意外:“真的说干就干啦?”
“是啊,少扬,记住,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养成说干就干,不拖拉的习惯,只要考虑好了,考虑完善了,该出手的就立马出手,没有什么好耽搁的,我们不但要敢想,更要敢做!”
“你都考虑好了?”张少扬问张伟。
“呵呵……我脑子里已经都反复考虑了一个多月了,每一个环节和步骤我都考虑好了,今天是最后的完善和决心了,”张伟笑嘻嘻地说:“这事我还没给你大姐具体汇报呢,具体的计划和环节都还没给她说,晚上告诉她吧……”
“我大姐一定会同意的,我发现你做事情的风格和我大姐很相似,出手很果断,”张少扬看着张伟说:“而且,实现考虑都很周全……”
“呵呵……我是被她潜移默化了的,受她影响很大,跟她学的。”张伟对张少扬说。
路上,张伟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准备一桌酒菜,晚上有客人。
然后,张伟给几个堂兄打了电话,告知自己回来的事情,邀请他们晚上去他家喝酒。
下午三点钟,于琴正坐在茶馆的老房间里等王英,她觉得摊牌的时候到了。
在这之前,于琴已经和波哥打了招呼,波哥保证会协调好黑道的关系,不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包括王军。
其实,于琴也不怕王英指使人找她麻烦,她手里攥着她的把柄呢。
本来,于琴打算是要等老郑回来再动手的,但是,出了陈瑶这事,出了张伟这事,形势变得复杂了。
王英昨天和自己喝茶的时候,竟然还不满足,还骂骂咧咧不放过陈瑶,说非要让陈瑶身败名裂不可。
于琴感到情况严重了,自己开始是好心介绍陈瑶认识王英,以便遏制潘唔能,没想到事情却往自己意愿相反的方向发展,好心办了坏事。
于琴心里感到很抱歉,觉得对不住陈瑶,也对不住张伟。
于琴决心借着这事,一举两得,将两件事一起摆平,既解脱了自己,也解脱了陈瑶。
不管结果如何,这事必须要办了。
于琴坐在茶馆里等王英,脑子里一遍一遍考虑待会讲话的细节和步骤。
考虑周全后,于琴放下心来,摇晃着二郎腿,喝着刚泡好的茶,等待王英的到来。
对于琴来说,几年的夜总会生涯,使她见识了不少人间的世态炎凉和黑白丑恶,官场、黑道、流1氓、地痞,见得多了。说实在的,她自己心里其实也认同一天,那就是她更善于同这些下三滥式的人物打交道,对这些人的外强中干、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心理琢磨地很透。
而在陈瑶和张伟面前,于琴总是不时有一种自卑的心理,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类人,自己属于品格上的低贱人群,她常常在深夜里,拿陈瑶和张伟同自己比较,拷问自己的良知和道德。
看看这会王英还没来,于琴摸起电话打给陈瑶:“陈董,还在办公室?”
“是啊,在办公室呢。”陈瑶回答。
“这两天没事吧?”于琴明知故问地说:“王英有没有再找你?”
“没事啊,没有,她凭什么找我?真无耻!”陈瑶一说起来就很气愤。
“无耻的人哪里都有,呵呵……”于琴对陈瑶说:“她没找你就好,你没事就好,公司下面四秃子的人还在不在?”
“在!现在干脆坐在我的营业室大厅里呢,喝茶看报纸,抽烟聊天,要不是流里流气的样子,还以为是我客户……”
“啊――这个样子,那不是要影响客人了吗?”于琴问到。
“是的,客人都被吓跑了,”陈瑶无奈地说:“他们又不闹事,就坐在那里晃悠,痞儿吧唧的,我也不能撵他们,总不能因为他们我关店门吧,我要关门停止营业,正中他们下怀……”
“嗯……可恶,卑鄙……”于琴说:“先不管他们,或许他们自己厌了,也就走了……”
“但愿吧,”陈瑶说:“来的都是客,进门都是客,我这边是彬彬有礼把他们当客户接待的,好茶好水伺候着,看他们能呆多久……”
“嗯……那好吧,希望他们能走,”于琴说:“对了,晚上有没有事,咱们一起吃饭,我请你……”
“晚上没事啊,要不这样吧,晚上你来我家,我请你吧,尝尝我的手艺。”陈瑶邀请道。
“行,那好,晚上去你家,尝尝陈大美人的手艺!”于琴调侃道。
刚和陈瑶打完电话,王英趾高气扬地进来了,一进门就一屁股坐下,端起一杯水猛地喝光,然后抹了一下嘴唇:“操他娘的,输了,又输了!”
于琴笑呵呵地边给王英倒水边说:“输了多少?”
“3个,输了3个,妈的,点子真背!”王英的语气有些沮丧。
“嗯……是的,你点子是很背,你老是输,干什么都是输……”于琴笑嘻嘻地看着王英:“王姐,我觉得你就从来没赢过任何东西……”
“你――什么意思?”王英瞪着于琴。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聊天啊,王姐,”于琴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口气却在逐渐收紧:“我觉得啊,你不光打牌输,别的方面也是输,你总是赢不了的,人家李燕就能把你一扫光......”
“你――”王英没想到于琴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讲话:“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干嘛?李燕关你屁事,我还没找李燕算账呢,还有陈瑶那个婊1子......”
“住嘴!”于琴带着讥讽的口气对王英说:“人家陈瑶是清白的,和李燕截然不同,你不问问你家老公是怎么回事,就冲人家大耍淫威,你觉得你家男人是个板正人?”
“我家男人怎么样管你屁事!?”王英勃然大怒:“怎么?你今天约我喝茶就是为了这事?你胆子突然大了,敢这么和我说话,敢说老潘,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
“哼......胆子不大,还是那么大,”于琴冷笑着看着王英:“我这胆子都是你们逼出来的,被你们家男人逼出来的,我今天约你来,当然不是为了专门喝茶......”
“干嘛,你想干嘛?”王英看着于琴:“你还有理了,你早就答应给我们家30%股份的事情,一直没兑现,我还没找你呢,你倒对我牛逼起来了......”
“说得好,”于琴一拍桌子:“潘夫人,潘太太,说得好,我且来问你,为什么我要把我们辛辛苦苦组建的公司的30%的股份给你们,说说理由,我听听?你们注资一分钱了没有?”
“这――你――”王英瞠目结舌,半天说:“就因为你答应过要给的,你就得给,怎么?你想耍赖!?”
“废话,老娘当然想耍赖,老娘当然在夜总会干,什么样的鸟没见过?就你们这样的,依仗一点权势,就想吃白食,步步紧逼,给你们送了那么多钱,还不行,还不知足,还非得要股份,贪婪,逼得我们家老郑没有退路……”于琴口气硬起来,斜眼看着王英:“不是你们这么逼,我是不想翻脸的,你们胃口太大,就是喂不饱了,没办法,老娘不伺候,不喂了……”
“好啊,好你个于琴,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好,好,你有种,不用你能,咱们走着瞧,你等着,老潘要是让你的公司明天关门,你要是能开到后天,我给你磕头……”王英发起狠来,等着于琴,眼睛似乎要喷1火。
“牛逼!真牛逼!”于琴反倒不发火了,悠闲地靠在后背上,拍了拍手:“到底是副市长的老婆,讲话就是牛逼,到底是狗仗人势、夫贵妻荣啊,大人物就是牛逼啊!”
“你――”王英气得满脸通红:“臭娘们,你真是不想好了,我看你是想从兴州滚蛋了,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扫出兴州!”
“哈哈……更牛逼了!”于琴呵呵笑着,伸手从包里摸出一个光盘,放到桌面上,推到王英面前:“真是我复制的一个碟片,要是发布到网上,或者送给潘副市长,潘太太就更牛逼了……”
王英愣了:“这是什么?”
“浪漫而疯狂的南苑之夜啊,篮球员动员和副市长夫人的精湛做那事表演啊,堪称是姓爱经典教材啊……真好看……”于琴阴阳怪气地对王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