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意思,能量胶不是最后的重点,重点是复制技术?”
暗夜说:“是,我想对手一直没出手,是想得到复制技术。他们的复制只能是半成品,而用重瞳复制出来的,是和原体完全一样的。虽然我们看到的重瞳复制体比重瞳差了些,别忘了,那是真正的大鸟。”
我说:“但是他们已经得到了重瞳啊?”
暗夜说:“那又怎么样,他们马上就能研究出怎么复制吗?不能。所以他们还会有下一步。”
我说:“你的意思,我们必须提防他们还用什么要挟呗?”
暗夜说:“我不能看到,只是推测而已,你们小心就是了。”
我不满地说:“分析来分析去,只是你的推测,要怎么小心,我们天天不出门在家打麻将?要啥就给他啥,反正我们留着也没用。”
我这样气着暗夜,他果然一扭屁股上了楼。
接下来的一周,长风每天都给萨迪克做脑神经的康复,慢慢地他能认识我们了,知道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只是具体的还不能记得很清楚。也知道奶奶和叔叔他们是他的亲人,他问我们为什么会这样,长风只是说他中了病毒导致的,慢慢就会好。
期间也去了两次乡下,药物的治疗比针炙要慢,奶奶和老爹都只是想起了一些很遥远的事。阿迪里能记起的却是刚到地面看到的美景。效果最好的是艾沙,他不但认识了老爹,还记起了一起上学的老师和同学。对于我和长风,他有印象,只是具体的事还没有想起来。
对手的这个手段真够厉害的,连长风都费了好久才摸索出一套方法,但短时间还不能完全奏效。长风说既然有效果可以让他们继续用药,只是不知道最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奶奶的身体比原来差了好多,一直没有恢复过来。长风说她这是受到了伤害导致的,毕竟她年纪大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暗夜预想的并没有发生。我们也在紧张了一段时间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冬天。
几个失忆的人都恢复了部分记忆,也停止了治疗,因为这已经是长风能治疗的最好效果了。但对于他们失踪到回来的这段记忆,还是没有一丝的记忆,连艾沙和萨迪克这两个年轻人都不曾留有那段记忆,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于是我们只是告诉他们,他们在地下城的时候受了病毒,这次是病毒发作。
长风带萨迪克去了几个国际大型医疗机构,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这就相当于罪犯把留下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还好,他恢复了记忆之后,以后再发生的事情记得还很清楚,也就是说,对手并没有给他的大脑造成伤害。
我们这一段时间太过于平静,平静得让我们觉得以前发生的许多事都不是真实的。于是日子还是老样子的过,偶尔会发现少了东平,让人心中略有不舒服。
一天,久违的江叔打来越洋电话,说成健马上要回国进行科研考察,如果有时间他会回来一次,问我们需要什么。
我忙说:“成健在吗?快让成健接电话,我正好有事要提醒他。”
电话那边磨蹭了有一会儿,成健才接电话,似乎有些不满江叔说了他要回国的事,不过还是说:“慕天啊,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我说:“当然是我的激光小刀啊,你不会忘了吧。”
成健说:“当然没有忘,我已经给你弄了一个,比上次那个还好,回去给你带着。不过,我不知道这次时间是否充足,如果没有时间,我给你邮快递好了。”
我说:“邮什么快递呀,邮丢了呢。大不了你在哪儿,我立即赶到就是了。”
成健说:“我不一定回江城啊,如果直接从新疆飞到北京呢。”
我说:“你要上新疆啊?那也没关系,没飞出国就行啊,只要你说出地方来,不出一个小时,我就能到你信不?”
我没有说马上,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过不出一个小时的话,看起来也是扯蛋。成健笑着说:“行,咱们赌一下如何?”
没等我说话,江叔把电话接了过去:“你们年轻人别没事就赌,慕天啊,成健去的是沙漠,我不同意他去的,沙漠太危险了。”
我说:“没事的江叔,大不了让成健每天给我汇报行程。如果有危险,我和长风第一时间去救他。”
江叔说:“好,成健的安全我可是交给你们了,东平最近怎么样?这小子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我也不会撒谎,只好硬编:“他呀,他可能处对象了吧,总不着家,等我看到他好好教训他。”
总算是应付了江叔,不过成健回国后还真的和我保持了联系,每到一个地方,会发个消息给我,报下平安。我知道这是江叔非要他这么做的,成健最大的优点是听江叔的话。
成健回国的第五天,他已经在新疆呆了两天,这天晚上,我正在书房研究最近的股票,他居然给我打了电话。我惊讶地说:“成健哥,你是真有钱啊,不怕浪费电话费。”
成健似乎喝高了,有点小兴奋:“慕天,人活着还怕浪费电话费,那还活个什么劲儿。你哥我有钱,别看你和长风开公司做大老板,你哥我也不差。我就是告诉你一下,明天我们要进沙漠了,到时候信号如果不行,你可别给老爸打小报告啊,就报平安,平安,懂了吧!”
我说:“懂啊,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担心的,不过你也要小心啊,如果真有事可得马上告诉我。”
成健大笑:“慕天啊,你越来越幽默了。我现在在东经***北纬***,你来啊,立马出现啊。”
我也笑道:“好,你等着啊,我先洗个澡,按个摩,然后就立马出来。”
成健说:“真是狡猾,今天高兴啊,不和你计较。这里虽然冷了些,不过天高地远,让人心情开阔。我……咦,怎么会有光,好亮啊,什么情况?喂,什么人?啊……”
我怔怔地听着,直到他最后的“啊”,那是一个男人凄厉的叫,很痛苦,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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