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听说过北冥战神殿吗?”
在外面,秦炎问道。
他固然听是或过北冥战神殿,更知道这个势力的强大,但,具体有多强大,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相信,萧伯言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多,所以在里面他没有问。
牧寒身为曾经的巅峰高手,如果他有所耳闻,那必然就能给出一个大概的答案来。
“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势力?”
牧寒道:“从古到今,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殿下,曾经出现过许多个时代,您体内的那位,与我们就不在一个时代当中,而每一个时代,都出现过一些断层,很少有那一个传承,可以跨越过一个时代的。”
这意思,是在告诉秦炎,北冥战神殿固然在这个时代威名赫赫,牧寒也不知道。
听起来这虽然是句废话,可以说的更简单一些,但其实,告诉了秦炎一个很惊人的信息,这天地,曾经发生过多次的剧烈变化,会导致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同样也在告诉秦炎,他如今所处的这个时代,或许有朝一日,也会遇到这样的天地震变,同时,这是毁天灭地的可怕。
秦炎眉头皱了皱,片刻后,道:“我从来都没问过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即使你们说了,都也未必能够改变什么,我体内的他,也是叫我别去想太多,但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震变,还有,你们当年,为什么还发动那一场神魔大战?”
牧寒道:“为何天会变,至今,大概都无人知晓,只能当成是天灾,个中原因,怕是殿下体内的那位都不太确切的知道,至于我等发动那场大战,曾也与殿下说过,想用那样的方法,找寻到存活下去的唯一生机。”
秦炎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们既然认为那是唯一的生机,也这样做了,那么,到最后就没有看到生机的出现?或者说,你们凭什么认为,发动那样一场大战,会给你们带来一线生机?”
牧寒摇摇头,道:“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只在当时,就觉得那样做是正确的,而到最后,尽管没成功,也没看到希望,似乎还是觉得,我们并没有做错,所以这么多年来生不如死,可没有人后悔。”
“难道,真与它有关?”
秦炎指了指上方,上方是天,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牧寒无声冷笑:“是不是与它有关,无人可以证明,也没人可以给出答案,不过,它高高在上,漠视天地运转,天地出现如此剧变,一个时代的毁灭,怎能凭空发生,并且,并非第一次了。”
天若要有,世间才会安宁,天若要无,那天地必定大乱!
秦炎点了点头,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中,随即说道:“没有答案的事,就不多说了,只要还活着,那就有无穷的希望,或许生不如死,总归没有死。”
牧寒心头一颤,道:“是,我记下了。”
或许在他人听来,这话没有多大的意思,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但从秦炎口中说出,意义大不相同。
天地中,从未有人掌控过锁魂塔,秦炎做到了。
既然他做到了这些,那未来,或许,真的能够改变一些固定的东西,或许能够创造奇迹也不一定,对牧寒等人而言,秦炎的存在,比天都还重要!
中年文士被关在另外一个地方,大概是因为他的修为在萧伯言之上的缘故,在相同的时间当中,他的状态,比起萧伯言好上太多,不过,神色却没有萧伯言来的坚定。
每个人想的事情都不同,萧伯言已经心如死灰,错非牵挂家人,纵然以他自身相威胁,那都难以让萧伯言说实话。
中年文士不同,他想的太多,所以,就没有萧伯言这么坚定。
如果真是这样,那撬开他的嘴,相对就要容易一些,但,从此人的表现上来看,虽不心性如铁,却也狡诈,关键是,能屈能伸,这样一个性格的人,就很难把握到,他说出来的话,有多少真实性。
看见秦炎,中年文士无神的双瞳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被察觉,又难以明白的毫光,随后,竟笑了声,道:“没想到,小郡王竟然还拥有如此一方强大的手段。”
“还能笑的出来!”
秦炎看了中年文士一眼,此人的学识或是其他方面,比不上萧伯言,这份眼力劲倒是不弱,能看穿锁魂塔并非是真实的世界。
不过,想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提前给他在接下来面对自己的时候,多一份心理上的保障,他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秦炎淡淡的道:“牧老,看来你们的方式还有些温和,我们的客人,居然还在笑,而且笑的还这样的自然。”
中年文士神色不由紧了一紧,再道:“小郡王,学生已经这个下场了,您还想怎样?”
“牧老!”秦炎再道一声。
牧寒旋即走进,屈指一弹,一缕黑色之火,如同荧光一般,笔直的自中年文士天灵盖中暴掠而进。
黑炎,是锁魂塔的真火!
牧寒尽管不是锁魂塔的主人,总算在这里面生活如此之久,对于锁魂塔的了解也是少有人可以相比,锁魂塔真火,在锁魂塔中,他倒可以指挥一二!
这黑炎,并非真实火焰,然则,那即便是比起修炼者用元力所凝聚出来的本命真火,都要可怕无数,它是直接针对一个人的魂魄而去,现在的中年文士,已是待宰的羔羊,根本不可能抵御的住。
只是瞬间而已,中年文士变得更加虚幻起来,那等模样,似乎即将要在这天地中永久消失不见。
“小郡王,请手下留情!”中年文士大喊。
“手下留情可以,你得拿出应该有的诚意,小王可以认可满意的诚意。”
秦炎淡淡道:“别在小王面前耍任何花招计谋,这对你没好处。”
“是,小郡王请尽管问。”
姿态放的很低,诚意看起来也很够,但真实情况究竟如何,无人可以看的穿。
秦炎冷笑了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慕阳!”
“来自何处?”
“万象幽州!”
秦炎眉梢不由抬了一抬,似笑非笑的道:“你还真够有心的啊!”
柳慕阳这个名字,他半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才问来自何处,而万象幽州倒是不太陌生,这是一个极大的地方,但,距离帝都皇城很有些远,如果是特地赶来的,的确有心。
柳慕阳苦笑了声,道:“并非特地而来,只是刚好在帝都游历,顺便而已。”
“顺便?顺便可没有那么周全的安排。”秦炎冷声道。
柳慕阳再度苦笑,道:“家师与萧伯言是故交,知他被贬即将离开帝都,所以派学生前来相送,大概也是料到了小郡王会来,方才有所准备。”
“你老师是谁?”秦炎又问。
“家师,槐阳子!”柳慕阳应道。
秦炎神色,再度变了一下,槐阳子对他而言,不仅不陌生,更是如雷贯耳,此人,在帝都,乃至在整个天下,都大名鼎鼎。
倒没想到,柳慕阳会是槐阳子的学生,更加没有料到,槐阳子和萧伯言之间,会是故交!
同年为儒家门生,萧伯言或许高居庙堂之上,门生遍布天下,多少年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经过他的门槛,或成为名气不小的大儒,或是在朝廷之中,得到官职。
但是这些,和槐阳子比起来,天下大儒之中,槐阳子排在第十位,此等声明和地位,绝不是萧伯言所能够相比的。
萧伯言没有让整个天下儒生为之信仰的资格,槐阳子却有足够的影响力,可以整合天下儒生,让自己的声音,清晰的传扬出去。
得罪了槐阳子,那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大概,柳慕阳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心如死灰,也正是这个原因吧!
但,如果柳慕阳真是这样想的,他会失望的,而且,会极度绝望!
不过暂时,柳慕阳的态度很好,目光并未闪烁,表明他所说的是真话,就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会这样。
“槐阳子,居住在帝都皇城?”默然片刻后,秦炎问道。
“是!”
柳慕阳道:“家师在帝都,已经住上十年之久了。”
秦炎继续问道:“知不知道,槐阳子为什么要在帝都定居,这十年的时间当中,他有没有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这些人是谁?”
柳慕阳摇了摇头,道:“学生只是在多年前,跟随家师学习过一段时间,当家师离开万象幽州,云游四方后,学生就很少知道老师的消息,所以,对于老师这些年来的举动,知道的很少很少,而这一次,也是因为老师的大寿将到,故而,才不远万里来到帝都,准备为家师贺寿的。”
“是这样吗?”
秦炎声音陡寒,听起来,这番话没有半点可疑之点,既然,槐阳子离开万象幽州已是多年,柳慕阳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为何就知道了,他在帝都中定居?
或许早有消息传出,柳慕阳知道也不奇怪,然而,巧合太多,这就是疑点。
“柳慕阳,你应该不希望,小王派人去万象幽州走一趟,你更加不希望,你柳家,会落得个与萧家同样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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