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苏星河一动手,恐怖的气机便是蜂拥而至,丁春秋胯下的马儿虽然是可日行千里的宝马,但在这等气势压迫之下,骤然发出一声惊叫,双蹄腾空,人立而起。
“天山六阳掌,很好,不过师兄你练的太差了!”
丁春秋见到苏星河出手,一眼便认出了他所使用的掌法正是自己这次前来的的目标《天山六阳掌》,心中顿时惊喜出声。
出声同时,丁春秋一拍马身,霎时间腾空而起,面对苏星河这煌煌威势,大声道:“师兄,小弟这儿也有一套绝学掌法,你也帮忙鉴定品评一下!”
说话间,浑身起始瞬间收敛,下一刻仿佛火山喷发一般,瞬间爆裂而出。
呼!
幽冥神掌瞬间出手,霎时间炙热之感尽去,一股森寒之风顿时升起。
轰!轰!轰!
炙热与至寒掌力瞬间碰撞,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嗡鸣。
恐怖的气势仿佛台风过境,以二人位圆心,瞬间碾压四方。
唰!唰!唰!
劲风过处,草屑乱石纷飞而出。
开的正艳的桃花瞬间飘零,娇柔的花瓣在气机的牵引之下,仿佛化作了神兵利器,在一阵轻鸣声中,竟是将桃树枝干切割的遍体鳞伤。
丁春秋和苏星河二人同时倒飞而出。
落于马背之上,丁春秋道:“果然不愧我逍遥派绝学之名,威力果然不小!”
苏星河整个人连退数丈,落地瞬间,踉跄十步之多,胸口一阵剧痛烦躁,火辣辣的生疼,却是在这一次碰撞之中,吃了暗亏。
“丁春秋,你少在这里大放狗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见师傅,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苏星河强行压住翻涌的内息,再度扑身而出,挥掌便打。
炙热的‘天山六阳掌’接连被其施展出来,完全是亡命打法。
丁春秋被逼迎战,一时间却是打的缩手缩脚,按理来说,以他的功夫想要收拾苏星河并不是难事。
但问题是丁春秋根本就没有杀意,而苏星河却是找找拼命,一副亡命的样子,此消彼长之下,丁春秋竟然落在了下风。
“师兄,住手吧,我此行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师傅一面!”
架住苏星河一掌,丁春秋开口说道。
“住口,你这个逍遥派的叛徒,师傅早就已经被你害死了,想见师父,你立即自绝于此就能看到了!”
苏星河手腕一缩,再度出掌攻击。
呼!呼!
连续两掌拍出,森寒的劲气便是苏星河也只能先行退避。
劲风过处,石壁上遍布寒霜。
迫退苏星河后,丁春秋振声长啸:“师傅,弟子此行前来并无恶意,只有一事相求,求师傅现身一见。如今师兄苦苦相逼,久战之下,必有失手,师傅就算不看在我的脸上为了师兄的安危,你就忍心不见吗?”
有内力加持,声音穿透力增强无数倍。
苏星河闻言脸色大变,怒道:“丁春秋,你这个畜生,给我闭嘴!”
说罢,挥掌便打。
面对苏星河的苦苦纠缠,丁春秋面容之上一冷,心下暗道,对不起了!
说罢,便是举掌相迎。
这一次丁春秋在没有半分退避,幽冥神掌在蓝砂手的加持之下,威力再涨三分,面对苏星河的天山六阳掌,发出惊天的低鸣。
轰!
恐怖的咆哮在一瞬间绽放,毫无花巧的碰撞声中,苏星河应声抛飞。
撕拉!
于半空之中,苏星河的长袍轰然破裂,化作漫天碎步,飘散开来。
噗!
一口鲜血在半空中化作冰凌,瞬间喷出,映着阳光,殷红瑰丽。
丁春秋的衣衫在这一次碰撞之中也是发出呼啦啦的脆响,但在小无相功的护体真气之下,却是没有半分碎裂。
“师傅,难道你真的想看到师兄死在我这个孽徒的手上么?这就是师傅所谓的正人君子?师兄为了救助师傅你,不惜忍辱负重,隐蔽聋哑谷,一避就是数十载,难道师傅你就当真如此绝情,半点不念师徒情谊,情愿眼睁睁看着师兄死于我丁春秋的掌下也无动于衷?”一掌击伤苏星河,丁春秋再度振声长啸。
他知道无崖子就在此地,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并不知道。
而击伤苏星河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任由对方不断的和自己纠缠,到最后最好的结果都是对方耗尽内力而死。
而丁春秋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始终如一,不会错漏半招。
他的功力虽然比苏星河要高,但苏星河毕竟也是二流高手的行列,二人实际上相差并不是很远,短时间内丁春秋还有把握维持现在的局面,时间一长,他不敢保证。
与其到时候失手将苏星河打死,还不如在可控范围之内将其打伤,然后以此逼迫无崖子现身一见。
“丁春秋,你不要妄想了,师傅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见你呢?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否则终有一日我苏星河定要清理门户,铲除你这个逍遥派的叛徒!”苏星河大声说道,此刻已然深受重创,玄冰劲气已然将他的真气冻结,想要出手已经是不可能了。
“唉……”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响起,丁春秋眼睛一亮,苏星河目光颤抖。
“星河,你带他进来吧!”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之中有着一丝无奈。
“师傅,弟子就是拼死也会守护你的,你不要……”
苏星河大急,听到无崖子出声,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和丁春秋对战。
“星河,让他进来,你不是他的对手,没必要为了我这个废人做无谓的牺牲!”苏星河轻声劝解道。
“不,师傅,我不会让这个叛徒加害你的,就算是死,也不!”
苏星河嘶声裂肺的叫着,眼神之中生气一丝暗淡的光芒,竟是升起了求死之志。
“星河,你难道要违抗师命么?”无崖子听到他的话心中也是一紧,大声说道。
“师傅,我……”
“不要再说了,带他进来,为师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事要像为师求证!”无崖子的话语之中有着一丝不容抵抗的意志。
苏星河眼中光华连连抖动,终于叹息了一声,踉跄两步,在崖壁的一边拍了几下,一道幽暗的裂口便是出现。
“师兄放心,我丁春秋说话算话,绝对不会伤害道师傅的!”
丁春秋看到苏星河的样子,终究还是说了一句话,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