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无死角混乱箭矢的攻击即便会隐身术也无济于事。卫白丁看到这些光箭时,箭矢已到了面前已无从抵挡,只觉无数条光线从四面八方射进了自己身体之内,不但不疼,反而让卫白丁清楚感觉到自身意志力的大幅度提升。
箭矢过后,粉红力场之中只剩下了卫白丁和那光影。
“去吧!去净化世间的怨恨。”光影又一次发出声音。
话音一落,但见力场之内白光大绽,刺眼夺目让人睁不开眼睛。白光过后,卫白丁又一次看到了魔神之心特有的无规则排布的巨石建筑,人面对北方背对着正义之羽。
卫白丁一惊,忙转身去看正义之羽,正义之羽的光芒直插实地,令一段直入云层。
适才的见闻竟好似一场梦一般,卫白丁不停地挠着头发,无奈地摇了摇头。
抬脚北去,卫白丁沿着巨石房屋北走,直走到天色昏黑时,才看见了那个被泯灭血矛打出的大坑。
大坑的对面有条小路,这小路直通二元贯。
来到坑边卫白丁吃惊地发现坑中的血水已然干涸,探头看了看,好家伙,这坑足足一丈多深!
绕过血坑,穿过小路来到二元贯门前,二元贯大门紧闭,内中似乎有女子的哭泣的声音。
出事了…
卫白丁忙去撞门,大门反锁根本撞不开,只得扯着嗓子喊叶骓。
元神大殿中央的地板上横七竖八摆放着二十多具年轻道姑的尸体,尸体已被黄色八卦法布盖住。
开元师太面色惨白猛抽着大烟,老人家的肉体遭受了重创。
整个二元贯只有她确信下午闯进二元贯那个手持玄子匕首之人是龙元,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怨灵之躯的龙元的修为已让她老人家捉襟见肘,没过三十几个照面,便被龙元在心口拍了一掌。
这一掌震裂了老人家的肋骨,震伤了心脉。
多亏她老人家一句话吓走了龙元,要不然二元贯必然要全军覆没。
这一切让开元始料未及,在龙元和门问开战之前她已料定龙元会解放体内的怨气,还在阵前提醒过龙元不要来二元贯,何曾想会发生这种事情!令她老人家想不通的是龙元手中的玄子匕首是从哪里得来,龙元离开之时玄子匕首的晶刚剑身仅仅剩下一寸没有充血。
一旦玄子匕首充血完成并由魔族释放出血龙,恐怕整个安宁之地的人族都要遭殃!
看着地上年轻弟子的遗体开元又是一声长叹,正叹息间,耳畔传来门前卫白丁的声音。开元抖了个机灵,卫白丁能喊出叶骓的名字就表示他的意志力已恢复正常,这绝不可能,看卫白丁昏倒时的状况没有一个月他绝不可能恢复意志。
开元甩眼看了看屋中她仅剩的八个弟子,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好在叶骓只是小腿上被削了一剑受伤不重。
“叶骓,打开贯门。”
叶骓一听,心里自然埋怨开元,她的腿才刚包扎好怎能轻动?可师父开口了哪里又轮得到她不遵从?只得一瘸一拐地出了大殿,出了大殿就听见了卫白丁的声音,而且卫白丁喊的显然是她的名字。
叶骓吃力地笑了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穿过演武场,来到门前抽出了门栓并打开了贯门。
此时,天色微暗,卫白丁根本没发现叶骓苍白的脸面以及小腿上正在变红的纱布,抱怨道:“师妹,你怎么才来呀!我嗓子都喊哑了!”
卫白丁认为叶骓是故意拖延时间玩他难堪自然没好话给叶骓,说完这句话径直奔了元神大殿。
叶骓扶着大门转过身,气愤道:“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卫白丁!”说完,又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卫白丁见大殿内有火光就直奔大殿而去,一进门看到地上的黄布以及身上被鲜血染红的仍然站立着的七个道姑登时呆在原地。
“这!发生什么事了?”卫白丁惊叫道,并来到最近的一具尸身前掀开黄布看了看。
只见黄布下盖着的是一具皮包骨的穿着二元贯青色道袍的女人,之所以能看出是女人是因为死者耷拉在肩头上的发辫。
卫白丁只看了一眼就把黄布重新盖上,其他人自然就不用看了。
“是谁!”卫白丁低着头恶狠狠地问。
开元师太看着已恢复正常的卫白丁不停地揉着眼睛,她不敢相信卫白丁在没有她帮助的情况下能这么快恢复意志力,看卫白丁的眼神,其意志力似乎又增强了好几倍!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叶骓一摇三晃地进了大殿,远远听见卫白丁问是谁袭击她们,忙说道:“可能是龙元!龙元手持玄子匕首大开杀戒,还打伤了师太。”
卫白丁一听开元师太也受了伤,忙抬眼看向前方,见开元师太脸色苍白,气息急促,起身上前来到开元师太面前问道:“恩师,真的是龙元?龙元哪里会是您老的对手?”
开元师太干咳两声,唏嘘道:“是变身为怨灵的龙元!”
此言一出屋中众弟子都是一惊,嘴里各自嘀咕着怨灵二字。
卫白丁听罢呆住了,他虽然不感觉意外,可对于龙元这种地位的人也会化身怨灵他有些难以接受。
记得龙元与门问开战前和他说过他的大限就是今日,这句话此时或许可以这么理解:我今日就要变身为怨灵军团的一员。
“难道城主是自愿变身怨灵不成?”卫白丁说出自己的推测。
开元师太冷哼道:“不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霄岛之行我倍受曾经手下败将的鄙夷,甚至连破风者的影子都敢对我出言不逊,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个个都认定自己在修为之上已经超越了我。本尊猜测,世上绝不止龙元一人自甘化身怨灵。”
卫白丁听罢体内的怒火又一次被引燃,目露凶光道:“您可知龙元在哪里?”
开元师太用吃惊的目光看向卫白丁,卫白丁之所以帮助龙元对战门问难道不是为了调解自己和龙元父女之间的矛盾吗?想到封神榜,开元师太不得不问道:“先不说龙元,封神榜去了哪里?”
卫白丁听罢看了开元师太一眼,封神榜留在华夏之事他绝不可能说于开元师太知道;一是这种事和开元师太无关,二则是因为卫白丁对开元师太前番被他爹轻易扼住咽喉今日又碰巧被龙元打伤而产生了一些疑窦,乃对道:“老弟拜了一位老剑客为师,被老人带走闭关练剑去了。”
开元听罢不以为然道:“他一定是不满拜师这么久了我对你们修为方面不闻不问吧!白丁,为师今年八十有六,自知时日无多了,我早有意将自身修为两分传于你们两个年轻人。廖家到我这……”
听到这里,一个体态臃肿的道姑跪倒在地:“恩师,柳西追随您老十多年,您老因何将道家修为传给俗家之人?你让弟子们和死去的姐妹们如何瞑目啊?”
卫白丁听出是柳西的声音,闻声看去见,柳西上身下身的衣服沾满血渍,显然受伤不轻。虽然不喜欢这个道姑,然而这一次他认为柳西说的很有道理。
开元没有理会柳西,继续说着:“这一代就算到头了。柳西徒儿,到今年是你拜师的第十五个年头了。十五年了,你始终不明白修道乃是修心,而并不是修行。为师不想你步镇元的后尘,你退下休息去吧。”
柳西听罢抬起泪眼看向卫白丁,对卫白丁的恨已到了极致,看罢,扑倒在身边的一具尸体上痛哭起来,嘴里哭诉着:“马师妹,她是为了救我而死。师父,求您不要火化她的遗体,给弟子留个拜祭之地吧。”
开元听罢怒道:“不行!人由尘埃来,死后归于土,这是二元观(本想错到底,念在二元贯即将被人付之一炬在这里还是改过来吧)的规矩!”
卫白丁见状也单膝跪地,哀求道:“恩师,您就破例答应柳师姐吧!”
柳西一听卫白丁这话,指向卫白丁怒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贫尼才不吃你这一套。”
这时,其余几个活着的道姑也跪倒为柳西求情。
开元师太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柳西抱起这位马师妹的遗体出了大殿。
“哎!”开元师太看着满地弟子的尸体,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我对不起她们啊!”
卫白丁也觉鼻子酸楚,其余的弟子他没见过,叶骓的十七个师姐妹的一颦一笑他甚至还能回忆起来,屋中活着的七个除了柳西他一个也不认识,看来镇元师太的十八个女弟子只有叶骓活了下来,伤感之余他不得不感叹这叶骓还真是福大命大。
“啊!”一声惨叫从殿外传入。
卫白丁一惊,这是柳西的声音。难道说…卫白丁不等其他人包括开元师太在内吃完惊人已窜出了元神大殿。
来到院落之中,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在昏暗的天光之中黑衣人的面貌看不清楚,只能看清那双亮着猩红光芒的眼眸以及黑衣人手中那把带着寒光轮廓的血红色长剑。长剑正插在柳西心窝之内,柳西的身体已然干瘪。
黑衣人抬眼看向卫白丁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将长剑举在眼前看了看后,笑道:“还差一个人。”
卫白丁已忍无可忍,咆哮道:“龙元!你焉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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