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单自行斗智斗勇了这么长时间,王宝玉的智商也跟着有所提高,仔细琢磨了半天,他认为单自行这份邮件上说的应该不假,黑手党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控制世界上的顶级富翁们,更不可能控制基督教会。
单自行之所以发这封邮件给自己,还是希望自己往相反的角度去想,将橄榄山再度跟黑手党联系在一起,如果自己傻乎乎的真跟教会树敌,反而上了他的当,要知道,得罪了顶级富翁们可比得罪黑手党更可怕。
王宝玉将计就计的也给单自行回了一封邮件,说春哥集团将不惜余力阻止教堂的建设,同时预祝单老先生早进天堂跟上帝喝茶聊天。
单自行接到邮件后,抚掌大笑,随即又是一阵摇头,觉得王宝玉的智商真是低到不可救药,孺子难成大器。
在鞭炮声中,又迎來了除夕,冯春玲还是坚持回家过年,王宝玉一家人又在酒店里吃年夜饭,只是,这次的年夜饭却少了以往的欢笑声。
干妈林招娣自作主张的给钱美凤在桌子上摆了一双碗筷,贾正道予以坚决反对,说这是祭奠死去人的做法,干妈则掉泪说,女儿都不能吃上一口饭,她心里难受,坚持不肯撤下,贾正道则说,疼女儿也沒这种疼法的,大过年的很不吉利,二老还因此吵的面红耳赤。
女儿钱多多也变得沉默寡言,跟王宝玉坐得远远的,王宝玉陪着笑脸递过去的万元红包,却被她冷冰冰的随手给了姑姑王琳琳,王琳琳笑呵呵的毫不客气收下,还不客气的打开点了一遍,气得王宝玉使劲白了妹妹一眼。
“管管你未來的媳妇,照这么下去,以后还不得把你给榨干啊。”王宝玉皱眉对石临东说道。
“我觉得琳琳这样挺好,率真、可爱,女孩子嘛,有点小缺点,反而更遭人喜欢。”石临东宠溺的看了王琳琳一眼,由衷的说道。
“哼,我以前有个朋友,给琳琳算过命,说她以后会嫁给一个八辈子沒娶过老婆的媳妇迷。”王宝玉鄙夷道,说的当然是代亮的话。
石临东当然知道王宝玉在嘲讽自己,不介意的笑道:“呵呵,算得很准,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男人。”
王宝玉一时无语,关键时候还是人家两口子近乎,自己这个大舅哥还是不要挑拨关系的好。
王一夫和刘玉玲表现还正常,陪着王宝玉不停说着话,王一夫还是善意的提醒王宝玉,橄榄山的事情有些蹊跷,必须要多加小心。
作为母亲的刘玉玲,关心的自然还是王宝玉的婚事,暗示王宝玉不要再等钱美凤了,总不能耽误了自己的一生幸福。
王宝玉有些不悦,难道大家都认定美凤不能再醒过來吗,看王宝玉不高兴,刘玉玲倒也沒再多说,只是一个劲给他夹菜,但是王宝玉一点胃口都沒有。
总之,这顿饭吃得很郁闷,王宝玉早早的离开了酒桌,赶往医院陪钱美凤共度除夕,这也是历年以來养成的习惯。
病房里的钱美凤,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显得那么孤单,王宝玉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美凤,又过年了,今年大家都过得不开心,因为你沒能参加。”
钱美凤眼角又落下一滴泪水,王宝玉将脸贴了上去,抹去了她的泪珠,又继续说道:“唉,你还记得吗,每年的这个夜晚,都是咱俩一起过,你啊,总是想方设法的缠着我,嘿嘿,以前我觉得烦,后來就习惯了,今晚,我主动陪你一起过年,美凤,你是不是该表扬我两句,等你醒來,咱们每年还是这样,不,每天都是这样。”
说到这里,王宝玉也落泪了,跟钱美凤不断流出的泪水混在一起,打湿了枕巾。
正在伤感之际,王宝玉忽然感觉手心里痒痒的,好像有个小虫子在爬,他连忙拿起美凤的手,惊喜的发现,美凤的中指居然轻轻的动了几下。
太好了,美凤终于有反应了,王宝玉激动的想要大哭,他连忙按响了呼救铃,随后,小护士白云飘披着衣服就跑了进來。
“白云飘,你看,你快看,她的中指会动了。”王宝玉无比激动的说道。
白云飘仔细凑过去看,美凤的中指却再也不动了,脸上一阵茫然之色,王宝玉连忙强调,他看的真真切切,就是动了,而且手心的触感似乎还能回味起來。
白云飘将王宝玉拉到一边,很认真的说道:“病人有反应是件好事儿,但并不代表就一定会醒來,有的植物人恢复好的,甚至身体的多个部位都有反应,头能转來转去的也有,但依旧在病床上躺了一辈子。”
这话又像一盆冷水浇在王宝玉的头上,他甚至有些怒吼般的嚷嚷道:“你说的不对,她一定会醒來的。”
“你别激动,我只是以一名医护人员的职责如此提醒你,这个世间总还是有奇迹的,就凭你这个坚持,一定是奇迹的缔造者。”白云飘安慰道。
“唉,辛苦你了,大过年的还在这里照顾美凤。”王宝玉难掩失望的说道。
“沒什么,就凭你能去救我,做再多也是应该的。”白云飘道。
“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儿。”王宝玉道。
“说吧。”
“一会儿我把门锁上,你就不要进來了。”王宝玉道。
“你想干嘛。”白云飘一愣。
“我当然是想今晚睡在这张床上。”王宝玉指了指钱美凤。
“我提醒你,尽管病人表现的一切正常,但还是不能过夫妻生活的。”白云飘不客气的提醒道。
“唉,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想跟她躺一会儿。”王宝玉道。
“千万别有大动作啊。”白云飘有些脸红的说了一句,转身出去了。
王宝玉锁上了门,脱掉外套钻进了钱美凤的被子里,轻轻的搂着她,不能不说,钱美凤的肌肤比绸缎还要滑嫩,隐约透着一股异样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回想十几年前,美凤何尝不是这样,只是那个时候太年轻,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