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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成功他们呢?
苗朴想到了博派,这个派系很善于团结同志,喜欢搞人脉关系,确切的说是喜欢与人打交道,搞合纵连横,玩的就是外交牵制。他们善于捕捉人性的需求和弱点,也愿意为此去投资付出,前后拉拢苗朴一行就很能说明问题。
当然,苗朴从来都不认为博派是老好人,他们很懂得利用人,当然更懂得卖人,能在复杂的组织中混的风生水起单纯的当好人是不行的。
在苗朴看来,博派的底蕴和实力应该是很不错的,最起码答应苗朴的事情做到了。
队伍行动前苗朴与自己的家人已经联络上了,由于信号及调试问题,苗朴最初预计的10分钟变成了不到2分钟,他甚至来不及与自己的妹妹通话,匆忙间只确认了父母是本人,还活着,外面的世界没有发生灾厄。
虽然诸多遗憾,可这两分钟不到的通话是那样来之不易,面对生死尚能冷静对待的苗朴,听到父母熟悉的声音瞬间就落下了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苗朴的家教相较当前的社会无疑算是迂腐的,从小仁、义、礼、智、孝、悌、勇之类的灌输了一大通,既然李成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与诚意,那么苗朴就准备卖命了,人无信不立,很多时候人得活得有个样儿。
这一路上的瞎琢磨当然是依据乱七八糟的情报东拼西凑而来,虽然不一定完全正确,但也不会太走样,因为龙雷汉实在是说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包括麦西亚那老外的大概归属及徐凌峰身份的分析。
至于蛇派,可能是苗朴打交道最多的一个派系了,而且相对而言算是处的不错。反正没撕破脸皮,甚至偶尔还有些来往,像鲍三爷那样彼此还算是有过生意往来的。更不用说魔女罗芷晴,狩猎之眼就是人家送过来的,虽然估计也算没安好心,但是好歹没有伤害过他。
另外,这次系列事件的主儿家就是蛇派,尽管他们这次的损失不小,而且连善后计划都被苗朴破坏了,可苗朴连一丝不好意思都欠奉。不说别的,一想到至少有上万人做了他们实验的牺牲品,苗朴就恨不得把这帮人弄死几个。
这倒不是说苗朴的胸怀有多么高尚,哪怕仅仅出于人道,苗朴都觉得蛇派所为真心操蛋。像生化人开发、黑魔计划、智娃系统……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苗朴觉得好的,每一项背后相信都有无数受害者。
哪怕今时今日,苗朴也知道很多事情必须要有代价和牺牲,可还是不能原谅一些激进的作法。当然,苗朴早就过了那个连看电视都一定要分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的年纪。他明白很多事情背后的无奈,以及立场与视角不同带来的思维差异,死揪住几项有违公理的事情就硬要将“坏蛋该死”的帽子扣在谁头上是不对的。
四大派系其中三个已经见到,那么雷厉风行敢拼敢杀的鹰派呢?他们在哪里,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呢?
还有,之前导致他们跟徐凌峰等人分开行动的问题,在现在看来就疑点颇多了,或许有内奸。亲历了阳谷基地,他已经明白,那异变的泰坦士兵跟蛇派关系不大,而那个时候出现的异变泰坦士兵真的是巧合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总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很多猫腻及秘密或许可以通过此行揭开谜底。
一路瞎琢磨到现在,苗朴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初在黄城遇到的神秘女子,她又是归属于什么组织呢?这次各派系都来争夺的地盘,她会不会出现?
临近矿洞,苗朴本想提醒小队成员掺合矿洞营救任务会比想象中的更危险,可想来想去自己也无法说出些有依有据的东西,而且还涉及太多苗朴本身的秘密,解释都没法儿解释。
憋了半天,最后只能是在自己的小队频道里说:“大家小心,相信此行任务会很危险……”
苗朴在小队里威望还是不错的,而且大家都慢慢了解到苗朴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队伍进入到阳谷镇区附近,选择来了,是干脆走矿洞,还是由基地而入矿洞。
理论上,李成功想多掌握一条退路在手的,但是苗朴之前的汇报中有说谎的成分,以至于李成功的判断是,龙雷汉或许仍在基地之中。
虽然他倒是不怕跟龙雷汉斗一场,但这个时候,却是要考虑值不值当。被龙雷汉消耗掉救援队的实力,而使得营救行动无法顺利进行,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一番思索之后,李成功决定,走矿道!
去矿区而不进镇,在镇西的一处山坳里,这山坳形同“几”字,只有一条出入道路。内里半天然、半人工,有一幢小楼儿和一片活动板房,还有类似窑洞的库房。
里面堆着的都是些不甚值钱的东西,或者大件,像支撑矿洞的钢架型材,铺设轨道的钢轨、枕木,以及装载车辆,甚至挖机,这里都能找到。
矿洞里所有的物件都是青黑色的,或者说铁青色,看起来阴惨惨的,像是电影特效制作的死地与冥府。
或许是为了配合整体环境与氛围,该区域内寸草不生,这在眼下是很特殊的情况,这与周边区域的林木繁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成功抬臂握拳,后面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大伙站在山头,右侧不到10米就是经过整拾的坡壁,为了防止滑坡坍塌,还布了铁网将坡壁兜住,质量好的有些过,到现在看起来仍像是刚布设完,锈迹都没有一点儿。
百多米外的对面也和这边的效果差不多,道路就在这坡与坡之间的空地上,很宽的砂石路,现在看起来也是黑色的,这与旁边的荒地在色泽上有着明显的差异,泾渭分明,所以说不自然。
李成功的一个属下,拿出一个工具,一边摆弄一边不时调换着方向,像是进行某种未知的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