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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建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男人，浑身紧绷，感到恐惧，他挣扎了一下，可是全身都被尼龙绳绑紧。

　　 “她人在哪。”一字一顿的凛厉，如同冰原上即将撕食猎物的狼。

　　 沙建不由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知道这次在劫难逃，想到自己和叶念语可能都逃不了，忽然心情变得不错，于是说道：“都这个点了，我猜她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让狼啊咬着吃了。”

　　 霍北辰转身，在风天禹的惊讶中拿过他的枪，抵上沙建的太阳穴，他扣下扳机，“人，在，哪。”

　　 冰冷的音调里夹着嘎吱的声响，如同正皲裂的冰面，下一秒便会崩塌。

　　 他克制着不想象沙建的话，也不想浪费时间问沙建对慕夕蕾做了什么，他只需要地点，一个把她从那里带回来的地点！

　　 霍北辰狞厉的表情震惊了风天禹，辰哥这是想杀人？他不想知道幕后主使了？

　　 沙建僵了身体，脸上的肉抽搐几下，最终摇了摇头，“你杀了我，更没法知道她在哪。”

　　 他宁愿死，也不愿再落回霍北烟手里，宁愿霍北辰一枪杀了他，不过现在他要拖延时间等叶念语回来，他真是期待，叶念语和霍北辰见面的场景。

　　 谁知下一秒，他看到枪口移到了他的裆部……

　　 沙建身体不由抖了一下，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霍北辰，他，他不是来真的吧！

　　 “你接下来的话，只能是地点。”霍北辰将枪口抵到沙建裆中一团软肉，锐眸里的光芒顷刻覆灭，“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后悔活着。”

　　 沙建彻底怕了，霍北辰眼中压抑的疯狂无比清晰。

　　 “在河边，桑林唯一的河源……”沙建紧张地吞咽，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霍北辰旋即起身，叫走两人，夺门而出……

　　 -

　　 风天禹在窗边看到霍北辰开车离开，关上旅馆的门，拿出一柄带锯齿的刀，蹲在沙建的身前。

　　 “见你一面不容易。”他轻抹刀上的锯齿，不看沙建。

　　 沙建后脊窜上凉意，感觉肩膀的旧伤又开始疼痛。

　　 当初，他就是被这个男人射穿了肩膀，留下后遗症，胳膊到现在都使不出十成的力气。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他不想惹，因为“啊——啊——”

　　 沙建突然撕心裂肺地叫，他浑身冷汗地看着风天禹，嘴唇哆嗦着，疼得话都说不出，这个人果然是个疯子，说着话居然就一道戳进了他的小腿……

　　 “叫什么叫？你戳辰哥的时候怎么不叫？”风天禹无奈地撕下一块银色胶带，忽然抬头，“对了，幕后人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贴了。”

　　 沙建已经疼得失去思考能力，他现在只想止疼，根本听不进风天禹的话。

　　 于是银色胶带贴在沙建的嘴上，他拍了一拍，“算了你肯定不想说，我也懒得听。霍大夫给你动手术，你不长记性，只好我亲自动了。”

　　 沙建浑身抖如筛糠，不知他想做什么，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风天禹拿着带血的刀在沙建面前晃悠一下，唰唰四刀，划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沙建的嘴被胶带封住，喊也喊不出，只能发出巨大的唔唔声，风天禹对他的音量很满意，“小点声，不要吵到隔壁邻居行么？”

　　 看着他身体抽搐出鲜血，风天禹残忍笑笑，眼里全是嗜过血的快意……

　　 屋内还有两个手下，跟随风天禹两年，从没见过首领这副模样，他们一直只是听说首领曾经在黑道上残忍的杀戮行径，却从没有见过。

　　 如今猝不及防地看到这一切，身经百战的两人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风天禹看着沙建一会，忽然用刀把儿敲了敲沙建的裆部……

　　 原本还在唔唔大叫的沙建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他的三角眼里流露出巨大的恐惧看着风天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刺激到眼前这个疯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有这种疯子，他只知道如果他失去了那根东西，他就要咬舌自尽！

　　 看到风天禹起身，沙建松了一口气，他看到他跟两个黑西装男人交谈，接着看他一眼，走出了门……

　　 沙建笑笑，只要那个变态不在，他就会安全……就会安全……

　　 等等，为什么风天禹的两个手下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刀？

　　 沙建在血泊中，看着其中一人挑眉忽地脱掉了他的裤子，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他唔唔地大声叫喊，身体本能地蠕动向后蹭……

　　 直到，其中一人捏住了他的男性之征，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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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禹站在门外走廊的楼梯口扣下火机，刚吸了一口，就听到从门内传出的剧烈的闷声惨叫——

　　 那听起来，像失去了一切的哀嚎声，令风天禹的神情舒适而惬意……

　　 他慢悠悠呼出口中的烟，丝毫不觉得身后那扇门内，传出的那凄厉的唔唔声碍耳。

　　 声音渐渐停息，风天禹的一支烟也燃烬，他走下楼梯的转角，将烟头摁灭扔到垃圾桶，正要转身上楼，看到一个女生也正好走到转角。

　　 他习惯性地让到一旁，让女生先走。

　　 女生迟疑了一下，拎着一塑料袋东西慢悠悠走上楼梯，她到达二楼之后，左拐到一个房间，轻轻叩门……

　　 风天禹看她一眼，也慢悠悠上楼梯到最后一阶。

　　 左边房间门呼地打开，一个叼着烟流里流气的男人质问女生找谁。

　　 “先生，这是您的订餐，一共十五元。”女生将东西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眼睛一亮，立刻接过那袋东西，掏出十五块钱扔给女孩，呯一声关门。

　　 女孩收好钱，走向楼梯口，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风天禹刚要开门，忽然皱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娃娃头，带着大黑边眼镜，穿着厚外套……这女生他怎么竟有点眼熟？

　　 似乎是在哪见过？

　　 ……等等，他见过她，那是他第一次追击沙建的时候，在一个老旧的建筑里的楼梯过道里，他和那女孩就是这样错身经过！

　　 怎么可能在这里也能碰到她？

　　 沙建！她出现的地点正好都跟沙建有关！

　　 风天禹不可置信，旋即冲向楼梯下方——

　　 她是沙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