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要曦晨为她自己活一天，可曦晨却觉得陆莫是让她抛弃力场放弃归属。陆莫此时受制于归墟之所的空间压制，而曦晨则是在神伤和重创下心灰意冷。陆莫和曦晨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直到曦晨因为又一次咳出了血，两人的争吵才被迫停止，因为两人现在要面对的，并非只是简单的生死去留的问题。
“你又咳血了……你想好了吗，到底要不要离开这里。”
“我从坑壁上掉下来的时候，肯定是摔伤了内脏，而且穿过那个黑色旋涡的时候……”
曦晨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而且按照曦晨的说法，似乎对于之前那个黑色旋涡，曦晨有更加切身的体会。陆莫和曦晨虽然都穿过了那个黑色旋涡，可是显然陆莫的灰雾化身和曦晨的血肉之躯是不一样的，所以曦晨此时说起的时候，陆莫听得各位的仔细。
“对了，我看你当时似乎有些失神，那是怎么回事？”
“失神？唔……哦，你说那会儿。那不是失神，而是一种指引，就像是灵魂指引一样。”
曦晨受到了灵魂指引，可曦晨当时明明好好的，难道曦晨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离开？可是说来也巧，曦晨受到指引的瞬间，陆莫和曦晨便从坑壁上跌落，紧接着两人便与那黑色旋涡接触了。
曦晨虽然被陆莫的灰雾包裹保护，但是在穿过黑色旋涡的那一刹那，灰雾被黑色旋涡吞噬切断了与陆莫的联系，显然曦晨还是因此受到了影响。而曦晨刚刚还曾经说过，在穿越黑色旋涡的瞬间，她似乎感觉身体像是在被剥离，似乎黑色旋涡要将她分解一般。
陆莫在穿越黑色旋涡的时候，也有与曦晨相类似的感觉。而且陆莫注意到他和曦晨跌落坑底之后，并没有见到先前跌落下来的那只龙。结合后来陆莫和曦晨遇到的两只智龙的情况来看，显然那个黑色旋涡并不简单，似乎具有将能量从生物体内剥离出来的能力。
“曦晨，如果能够离开这里，你打算去做什么？是打算回幻龙族去做个了断，还是回到罪城继续当一名兵团内的小透明？”
“都去……或者都不去……我也不知道，反正也离不开这里。你呢？”
“我？当然是兑现我的承诺活下去。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要担一点风险，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就算你受到了灵魂指引，就算这里是龙族的死地，我保证你绝对能活着离开。”
陆莫这话说的相当有自信，因为在黑色旋涡的做用被陆莫推测出来的时候，陆莫就知道曦晨绝对是有救的。曦晨和陆莫不同于先前的两只智龙，他们并非是那样以能量体出现在这里的。
陆莫虽然现在控制的灰雾粒子数量较少，但灰雾粒子就算是陆莫的身体。曦晨也是因为陆莫用灰雾粒子包裹保护，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黑色旋涡的能力是能量与身体剥离，所以当时才会UI造成陆莫体内的能连近乎全部消失，但也因此让陆莫和曦晨成功的穿过了黑色旋涡。
陆莫甚至根据先前所见两只能量化的智龙的不同，判断出那黑色旋涡似乎还起着过滤的做用。比如最开始陆莫他们跟踪的那只龙，坠落深坑之后必然会遇到黑色旋涡，连魔法攻击都无法使用的普通龙族，自然剥离不出能量体来。这也是为什么两只能量化的智龙，其存在的时间会有很大差异，因为剥离出的能量体本身就有差距。
“所以呢，我们现在的出路就是攻击那些能量化的龙族，从它们那里获取足够的能量。只不过我们极可能是原路返回去面对黑色漩涡，也有可能引出归墟之所内的神秘存在。”
“神秘存在？难道这里不止我们两个？”
陆莫只是点点头微微一笑，黑色旋涡的秘密解开了，那么这个能量化空间必然也有秘密。这么多的龙族被能量化，然后来到这个所谓的归墟之所。这个空间内的能量应该是不断增加的，可这里能量始终保持着稳定，那么就说明必然有什么在吸收这里的能量。
“快，那边，那边……算了，消失了。”
“嗯，是一个普通龙族，还是第一次见。算了，去一下个目标吧。”
陆莫知道曦晨现在不想斩杀任何龙族，就连这些能量化的龙族都不想。陆莫好不容易才做通曦晨的工作，却不想第一次出手就以失败告终。陆莫感应到的微弱能量，竟然是一只能量化的普通龙族，陆莫和曦晨刚赶到面前，它竟然就自己消失了。
既然陆莫判断出归墟之所内有个神秘存在在吸收能量，那么陆莫和曦晨此时攻击那些能量化的龙族，并且截留一部分能量的事情，或许能够引得那个神秘存在现身。即便是最终没能引出这个神秘存在，只要积蓄足够多的能量，陆莫和曦晨可以再次穿过黑色旋涡。
事情的确像陆莫预料的那样顺利，尽管大部分能量化的龙族都是智龙，但是显然没有使用魔法攻击的。当然了凡事皆有例外，只不过那只能量化的原生智龙使用魔法攻击时，还没等到魔法攻击伤到陆莫和曦晨，它自己却因为能量流失的太快而先消失了。
几次得手成功掠夺到了一些能量之后，陆莫发现这些能量化的龙族，在面对他和曦晨的进攻时，表现的十分的克制，似乎不愿浪费自身能量一般，这让陆莫有了一些其他想法。这些能量化的龙族显然是有意识或者说是灵魂的，几乎每只能量化的龙族都保持克制，显然它们有着明确的目的性。
“或许那些能量能够带着它们的灵魂……意识，这种可以了吧？可以带着它们的意识去往龙母的身边。”
“灵魂吗？呵……”
自从陆莫接触到幻龙族以来，就发现幻龙族似乎很相信灵魂的存在。不过经历过始祖之龙的赐福，陆莫当然已经很清楚答案了。始祖之龙的赐福时，始祖之龙的意志就是这么说的。这个被称为龙族之母的始祖之龙都这么说，幻龙族相信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随着陆莫不断的从能量化的龙族那边劫夺能量，灰雾粒子间的能量再次变得充盈起来。虽然充实的能量可以让灰雾粒子短暂的脱离陆莫的控制，但是能量显然并不能代替灰雾粒子组成陆莫的身体。不过陆莫现在也终于不用始终保持大剑的模样了，只不过陆莫用灰雾粒子凝聚的身体，无法在归墟之所的空间内做出任何行动。
“好像又有能量的波动传来了，这一次是五号位的方向。”
“走吧，唉……我刚刚可是都累的吐血了，怎么你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陆莫，做人要厚道你知道吗？”
陆莫化作人形坐在地上休息，忽然感知到又有能量的波动传来，招呼刚坐下没多久的曦晨过去跑一趟。陆莫和曦晨多次的出手，陆莫已经发现所有进入归墟之所的能量化龙族，都是从五个固定方向进入的，陆莫为了方便曦晨区分，特意给五个方向都编了号。
“谁？”
“是谁？”
“是谁欺压了我的子民，打扰我了的安眠，是谁？”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彻归墟之所，这个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愤怒。陆莫和曦晨原本打算赶往五号位的方向，可当这个声音在归墟之所想起的时候，曦晨第一时间在陆莫的指引下改变了方向。陆莫和曦晨都很清楚这个声音自何而来，陆莫猜测的那个神秘存在现身了。
“两只小杂鱼，嗯？唔……哼，这是什么玩意，你们两个也配叫龙族？”
陆莫和曦晨第一时间改换了方向，同时也立刻藏身与一根钟乳石柱之后，可没想到这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赫然就是在陆莫和曦晨的耳边。两人大惊之余四下里查看，却发现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竟然没有看到任何踪影。
“回答我，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见到过我，说。”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明就在陆莫和曦晨身边，可他们两个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影。陆莫和曦晨听完这个问题，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两人都朝彼此摇了摇头。显然他们都没见过对方，可对方既然问起来了，就说明他们是有见过这位神秘存在的。
“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肯定没有见过你，我们两个只是过路……”
“闭嘴……那只小杂鱼身上有我的能量残余，还说没有见过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曦晨按照陆莫在灵魂连接里传来的话回答，可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惹得对方大怒。虽然陆莫和曦晨看不到对方，但显然知道对方指的的陆莫，陆莫身上带有这位神秘存在的能量残余？陆莫身上只有一种能量，那就是始祖之龙的意志留下的。
“你是始祖之龙的意志？如果是那样的话，不久之前我们的确是见过你，始祖之龙的赐福仪式上……”
曦晨再一次朝着对方开口，既然是始祖之龙的意志的话，那么曦晨觉得就没有必要紧张了。毕竟始祖之龙的赐福仪式上，始祖之龙的意志认同了曦晨作为幻龙族的存在，这算是最权威的对曦晨的认同与接纳吧。
“始祖之龙的赐福？哦……既然留下了能量，不会是消失了吧……”
“谁？谁消失了？始祖之龙的意志？”
那个愤怒的声音变成了大声的喃喃，陆莫和曦晨听的都是云里雾里的。始祖之龙的意志消失了，可眼前这个声音刚刚还自称始祖之龙的意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喜欢异能等级零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异能等级零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