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司马冰身上的鹅黄色袖口被撕下一大半,露出半截手臂出来。
“不准跑!过来!”张轩红着眼睛,神情愤怒中隐隐带着癫狂,不停地追逐着对方。
“疯子!你这个疯子!”司马冰骇得绕桌而奔,也不在乎自己衣衫破碎了。
见对方行动灵活,怎么也逮不住,张轩更是气得五内欲焚,怒喝道:“贱人!跑什么跑?侍候夫君乃天经地义,你敢拒绝?”
司马冰娇喘吁吁,时不时随手抓起什么物事朝对方扔去,大叫道:“你这个无能,自己不行怪得了谁?你再……你再乱来,小心我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
二人新婚洞房之时,张轩愕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行了!
为了娶司马家这个小娘,赢得更多支持,他不惜放下身段,处处迎合此女,还特地清心寡欲了几个月,没有去混迹青楼,可苦苦忍耐这么久,自己竟然不行了?
新婚当夜在郁闷中度过,第二日开始疯狂进补,什么鹿鞭虎鞭来了一大堆,又用了虎狼药,居然还是不行!
听到司马冰这话,张轩脚步一顿,神情更是癫狂,破口大骂道:“放屁!认识你之前,老子夜夜春宵!肯定是你,肯定是被你这个贱人的秽气冲了身子!”
司马冰气得发抖,指着他道:“你这无能的伪君子,当姑奶奶稀罕嫁你不成?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终生不嫁,也比和你们张家联姻的强!废物!你还不如去死!”
说完,摔门而去。
张轩气得眼前直发黑,但也不敢过分逼迫对方,只得屋内乱砸一通,稍泄怒气后忽然想到什么,大叫道:“冬菊!滚进来!”
冬菊从门外走进,抖抖嗖嗖地道:“二公子……”
这丫鬟刚一进来,张轩就一把拽了过来。
当日张原说她元阴已失,众人还以为被那死去的护院头子干的好事,但实际上,此女早早就爬上了三公子张卫的床榻。
冬梅挣扎道:“二公子,奴婢是三公子的人……
张轩癫狂一笑:“不知好歹的贱婢,就是三弟在此也不会有意见,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该死!!该死!!”张轩发疯似地往地上的躯体踢打过去,屋中顿时不断响起冬菊的惨叫声来。
冬菊不敢恨张轩,却将一腔怒意转移到另一个恨之已久的人头上,连声道:“二公子!奴婢知道是谁害的你了,一定是四公子搞的鬼啊!”
她没有想到,自己吃痛之下随口转移祸水的话,竟一语中的。
张轩一愣,脑海中如电光闪过,一下子回忆起往生寺那一幕来。
由于当时并无什么痛感,过后更是浑若无事,他也就不曾放在心上,以为张原不敢真的动手伤他,却没想到……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好好好!!”张轩脑子一热,往张原所在的院子冲了几步,这时冷风拂过,令他忽然回忆起张原可怕的身手来。
等等……等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想个完全的办法才好,既能逮住那贱种,还有他那个青楼贱籍出身的女人……
本公子定要将她羞辱至死!!!!!
司马冰羞怒交加的走在后花园中,心中恨不得将张轩碎尸万段,连自己肩膀上,被撕坏衣衫的地方露出一大片都忘记了。一路上遇见的丫鬟见她正大发雷霆,也不敢过问。
不知道走了多远,视线中忽然被几道雪亮的光线晃过,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晴空万里,无风无云,哪里来的闪电?
又往四周观望了一圈,发现那道时不时晃过眼睛的亮光从一处小院中射出,两扇紧闭的院门,犹自挡不住这道光线从门缝间向外迸射。
这是……那个庶子住的地方?
因为几个月前在往生寺中遭逢的难堪,让她对张原并无好感,但此刻好奇心却上来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趴着门缝偷偷往里看去。
只见那个黑衣黑裳的庶子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忽快忽慢的挥动着,静时如老者拄杖而行,动时如飞猿跃涧,剑光如清光泼面,又如九天雷霆。
她被此刻的张原迷住了,先是看剑法,看了剑法又看向张原的眼神,鼻梁,和紧紧抿住的嘴唇,每个平凡的部位组合起来,竟然让他整个人充满着一股异样的吸引和魅力。
隔着一扇院门,她真真切切的闻到了张原身上的气息,清爽、还有着微微的香气,不是任何一种香粉的味道,这股味道、这个人影,竟然令她有些心动起来。
这才是真男人吧?
张原早察觉门外有人窥视,但感觉对方并无恶意,也就任她看了,谁知外面的人竟然推门而进,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
司马冰?
张原眼神微阖,心中有些怪异的熟悉和莫名的厌恶感。眼神一动,发现对方露在外面的香肩来,心中更是莫名其妙。
“你教我练剑好不好?”司马冰立马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侧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春光乍露,暗暗咬牙之下,心中又将张轩恨上一层,但随即强装着无事,用手挡在肩膀部位,连忙转移话题道。
“不好。”张原淡淡地答道。
“为什么不好?”
此刻再次被拒绝,司马冰没有了当时那种羞愤,反而有些好奇,她打小就知道自己的魅力,根本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自己,而眼前这个庶子的反应却太有趣了。
不待张原答话,司马冰绕到他身后,伸出手冷不防地拍了拍他后背的尘土,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张原愣了愣,隐隐觉得这一幕更熟悉,又感觉到司马冰靠近耳边,轻轻道:“我是你嫂子哦,连嫂子……都不愿意教吗?”
正当张原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时,一个人影从房内走出:“张大哥,来喝口……。”
白云烟端着一杯热茶,刚走出来就看见一个衣衫破碎的女子正伏在张原背上,神态说不出的亲昵,待看到那女子的脸,更是惊呆了。
“你们……你们……!”
司马冰吃了一惊,骤然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心中竟然隐隐生出几分嫉恨,既为容貌,也为这个男人。
同时,脑袋里些许冲动被白云烟惊散,轻哼一声掉头就走。
而一旁的白云烟满脸惊呆,心中直呼:贵圈果然够乱,新入门的大嫂和新婚的弟弟……
还有啊!!说什么至真至诚之道,说什么没有男女之情,原来是爱撕衣!爱撕衣!!
瞧着这女子的眼色就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原脸色一黑,屈指一弹,一股凝聚的气流往白云烟额头上撞去。
“哎哟!”
白云烟一声痛呼,捂着额头,妩媚的美眸中顿时浮现出一层水雾……
这人又仗着武功来欺负她!!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终于惊愕地发现,原来她嫁的人真的是一个武林高手诶!
不过,竟然有这个漏洞,说明不是无懈可击……
白云烟心中的警钟再次敲响,或是生怕再次被赶出门去,或是不想这个男人被别人抢走……我虽然不爱他,但名份已定,不可改变,还是抓紧为妙!
有这样一个高手在身边,她还怕什么会武功的人贩子!!这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令她再次改变了主意!
而且,除了这些条件以外,似乎他也没那么讨厌……
当下脸色一变,眼中未消褪的泪花反倒像是动情后的春水,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原的眼神道:“相公,你要是喜欢……喜欢撕衣服……”
说完,大眼一闭,微微仰起脸蛋,白皙而细腻的皮肤,在春日的阳光下显得几分透明,高挺的琼鼻和微微嘟起的柔嫩嘴唇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整个一副任君处置的诱人模样。
未料到,眼前的男子又说出一番足以令她寒透骨髓的话来。
张原脸色有些青红不定,这样的失态对他而言极为少有,他看着眼前这个又在故意卖弄风情的女子,心中翻滚着说不出的怒意,一字一句地道:“你若喜欢,回勾栏院去,多少人抢着来撕你衣服!不要来坏我的修行!!”
连日来停滞不前的《大威天龙经》,已经让他开始心神不定,加上这女子有意无意间散发出的吸引,更令他隐隐生出不妙之感。
这种对心境失去掌控的情况,在他身上还是头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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