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院子里。
卢长老心情失落。这种事是不当人面,既然来到了院子里,那基本就说明没戏。
他原本是抱着极大希望的,杨活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站在前院井台边,卢长老感到了送别的气氛,不由最后挣扎道:“杨护国,我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指望着乐道称圣,只是纯粹对这个……乐理天道的好奇,希望大人能体谅。”
杨活心道:越老越怕死,你说这话骗孩子还行。听说长老都能活120岁,您老现在正富壮年,若说对乐道没有野心,鬼才信!
卢长老见杨活沉默不语,脸色平平,不由死心。
暗叹一声,说道:“今天我来,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乐盟传信过来了,说你的演唱会不合旧制,不能再开。”
杨活一怔,从卢老手中接过信件。
乐盟指示:听闻杨活在上京乐院举办收费表演,此举甚为不当,历史上没有先例,也会对现有秩序造成破坏。念杨活是初犯,不予追究责任,但演唱会必须停止,不能再开。乐盟会将尽快对此事件进行研讨,并制定出相关条例。
靠,这是有人搞事啊!
“连相关条例都没有就来管我,这也太扯淡了。肯定是傅老头搞的鬼,对不对?”
卢长老叹道:“昨晚的演唱会我们都去了,你知道吗?”
杨活惊讶地一扬眉,道:“谢谢各位捧场?”
卢长老没理他的讽刺话,继续道:“傅长老请的客,我们全员出场……实话说,你的表演很精彩,不说欣赏性,只从乐理形式上看也深具启发性。可是,只要我们说一句好话,就会遭到首席的严厉抨击。特别是我,若眼眸可杀人,卢某已死于首席目中不可计数矣!”
说到这里,卢长老不由长叹一声。
“我在长老会恐怕也呆不久了……”
“噫,长老也会被除名么?”
“倒没有除名之说,但在野长老与在会长老的待遇,可是千差万别哪!”卢老一脸萧瑟。
好吧,看你这么挺我,连首席都敢得罪,我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我想想吧,看有没有适合你的曲子。”
“老天,你答应了?!谢谢谢谢!只要大人帮我,就算让我背叛长老会也无所谓!”卢老激动得老脸发红,高声表白心迹。
杨活笑道:“你先别高兴,不一定能找到合用的呢。”
“能,一定能!”
“谁要背叛整个长老会?这么牛比,哈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几个人影从前堂走了进来。
卢长老一看这几人,神情立马大变样,干笑道:“几位老哥,我一时失言,失言了!”
杨活淡然道:“今天刮得什么风,竟然把几位长老吹到寒舍了?”
“呵呵,我们几个刚在贵店订了一批金圣水。听见有人在高声吆喝要背叛长老会,就过来看看。护国大人可欢迎?”其中一个灰袍长老道。
杨活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卢长老,心道,你们是来买东西的客人,我总不能赶你们出去。
“当然欢迎,欢迎至极!各位里面请!”
话是这样说,人却没有动。
这几个长老进到院子里,见没地方坐,只能干站在井台边上。
“老卢,我起调子,你随着合奏。有感觉就说一声。”杨活摆出琴具。
卢老头见杨活要当众演奏,不由大吃一惊。心道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那还了得?可转念一想,杨护国要是能帮我提升土行灵力,我离开长老会都没关系,还怕他们干毛!
想到这里,他顿时精神一振,也摆开琴具、琴椅,坐到了杨活右下首。
“咦,要奏乐吗,老哥几个来得真是时候啊,有幸聆听护国大曲!”灰袍老者笑嘻嘻对同伴道。
“闭嘴,安静!”杨活轻斥一声。
那灰袍老者脸色变了变,忍了下来。
杨活虽是晚辈,可按尊位的话却在他们之上,在这种演奏场合被他训斥一句,也不算失礼。
琴声响了起来,旋律有点熟悉,正是昨天的《黄土高坡》。
卢长老眉毛微动,似乎有话要说又没有开口,跟着杨活合奏起来。
两人虽是第一次合奏,却也严丝合缝,悦耳动听。
“这首你研究过了?”杨活停了下来。
卢老点点头。
“没感觉?”
卢老点点头。
“咦,这就怪了!”
杨活心道,说土的话,这首歌满脸是土,这都不行的话,其他歌岂不是更不行?
接着杨活又演奏了《送别》。
“长亭外,野道边,荒草碧连天……”这首土行歌曲,同样也没有用。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高粱肥,大豆香,遍地黄金少灾殃…”
卢老还是摇摇头。
这时候,灰袍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老卢啊,你真是对咱们的雅曲没信心唉,竟然来求助于杨大人的白话曲,玩的挺新潮呀!”
又有人道:“卢长老,最近修炼遇到挫折了?这么急于求成,是想成圣吗?”
还有人道:“估计卢长老是尝试白话曲词的九国第一位长老,这具有划时代的行径,将来有可能载入乐道史册千古留名呐!”
“呵呵,千古留臭名吗?”
“不管香名臭名只要能提升乐道都行,就怕没效果,那不成了九国第一笑柄了吗?”
几个老家伙冷嘲热讽,把卢长老臊得脸不是脸,屁股不是屁股,坐立难安。
杨活此时专心找曲子、思考原因,也无瑕顾及。
滚石众女对每首曲目都有感觉,只是轻重不同。卢长老却对这几首都没有感应,这问题肯定不在乐曲上,是在他身上。
难道双属性乐鼎的感应力差?
那也不对,我全属性也没差呀……
莫非,是他的火属性太强,压制得土属性露不了头?
要不找一首既能强土又能泻火的歌试试……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就是那永恒的太阳”
“多么伟大”
“多么光亮”
“把咱翻身农奴的心儿照亮”
曲子刚弹完第一遍,卢长老的脸上就露出了狂喜之色!
但他强行忍着,镇定心神,
直到同样的曲子第三遍弹完,杨活问他时才兴奋地道:“有,这个有!”
杨活微笑道:“那就好。”
心道:哼,我把太祖都抬出来了,你还能不跪?
北为土,山为土,歌中虽无实金,却有虚金——山名为金,山形属金,光明属金,此三金也可泻火,堪堪可用。
卢长老喜道:“此曲叫什么?”
“北京的金山上光明照。”
杨活没有改歌名,连歌词都没有给他,全靠这个歌名给能量呢!
卢老问道:“北京,是那个城市?”
“这个嘛……我们家乡在南边,有人也把上京称为北…京。”杨活开启胡诌模式,“至于金山嘛,就是穷老百姓对京城的一种美好想像,金山银山,遍地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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