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暴露,准备强行攻击田正的时候,田正突然说了一句:“你,你没胸啊?”
我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田正又拽了一把我的手,说没胸就没胸,没胸有没胸的好处,来吧,先帮我按摩一下。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并没有暴露,田正也没认出我是个男的。只以为我是个飞机场;然后我又响起中巴车上的话,有人说田正口味很怪,有时候会喜欢男人婆,看来所言非虚。
田正让我给他按摩,于是我就给他按,和他有身体接触更好,更方便将他制服。田正躺平了身体,让我先从肩膀开始按。
肩膀这地方很好,距离脖子很近,只需稍稍一捏,田正就能归西。
不过我还不能送他归西,因为我还要拿到解药。我站在田正的脑袋后面。将手放在了他的两边肩上,然后眼睛一瞟,就发现了一件足以令我吃惊到震惊的事情。
田正的胸口,竟然纹着一朵樱花!
没错,就是“樱花”组织的那个标志樱花,而且足足有十一瓣,只比上次那个大岛少一瓣,说明他在樱花中的地位还不低。我的心里怦怦直跳,田正竟然是樱花的人,这可真让我想不到啊;那他既然是樱花的人,樱花和山口组的人为何让我来杀田正?
我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搞不清楚自己在这个漩涡之中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田正是樱花的人,而樱花要除田正,说明田正已经不被他们信任、成了弃子,所以才要借我手将他除掉;又或者说,他们只是想借田正的手来试探我是否忠诚;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田正应该知道我要杀他?
我抱着这样的怀疑。轻轻伸出手去,掐住了田正的脖子。
田正一皱眉头,说你干嘛?
“田爷。”
我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说你应该认识这一招,是缠龙手里的混元归一,只要你稍稍一动,我就能送你上西天。
讲真,这一招比用枪顶到他脑袋上还管用,但凡是练功夫的,就算瞧不起缠龙手,但也都知道混元归一的厉害。所以田正立刻不敢动了,我能看到他的额头浸出冷汗。
“你是谁?”田正瞪着眼睛,似乎怎么都想不到这么美的一张脸上,怎么会发出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实不相瞒。”我说:“我是族长的人,只是你不认识我而已。田爷,族长待你不薄,和你称兄道弟多年,你这么下毒害他,心里真过得去么?”
田正急急地分辨,说不是他下的毒,而是黄杰下的。
我叹了口气,说田爷,您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往黄杰身上泼脏水。实话告诉你吧,柳长亭已经全招供了,我已经知道你是通过毛巾上的章鱼粉和香烟里的阴阳草来下毒的。
又说:“田爷,我没心思和你扯皮,族长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急需墨花毒的解药。”
田正听了反倒愣了一下,说族长还没死?
我说是,还没死,有高人暂时封住他的血脉。田爷,咱们做笔生意,你把解药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田正沉默一番,说我给了你解药,你不肯放我又怎么办?
我说你没有其他选择,你只能赌上一次;你不给我解药,那你必死无疑;你给了我解药,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该怎么选,你自己考虑。
田正咬着牙,说好,我就赌上一次,解药在我衣服的口袋里,你拿了就赶紧走吧!
我回头看了一下,找到田正的衣服在浴池边上,说田爷,恭喜你,赌输了。
“你”
不等田正说话,我的手指已经微微用力待田正闭上眼睛以后,我便走到浴池边上,在他的衣服里摸索了一番,摸到了一个小药瓶子,打开闻了一下,奇臭无比,臭的我差点呕吐出来。
臭就对了,猴子之前告诉我,墨花毒的解药很臭。越臭就越是真品。
我把解药随身装好,又回头走向田正。田正已经闭上眼睛,但是并没有死,因为他身上的樱花标志,让我决定暂时放他一马。所以刚才我并没有杀了田正,而是掐到他缺了氧、昏厥过去。
得把田正运出去。好好问问他这个事。于是我观察四周,四周没有窗户,浴室当然没有窗户,只有几个通气的小口,但是太小。
所以,还是要从大门出去。
田正这么显眼,一路上又都是他的人,想运一个大活人出去着实不易,所以还得用其他办法。于是我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猴子表示明白,他和黄杰、郑午会在下面制造骚乱、调虎离山,然后我趁乱将田正运出去。
挂了电话,等了一会儿,外面果然传来喊杀之声,有人急匆匆地奔进浴室,想要来给田正报信。但是我上前拦住了他,说田爷正在休息。吩咐别人不能打扰他。
这人说那怎么办,黄杰带着人混进来了!
我问来了几个?
他说两三个吧。
我说两三个,你们对付一下就好,竟然还想打扰田爷?
这人被我说服,于是又转身返了出去。于是我也立刻回头,先把田正的四肢都给卸了。地方他突然醒来给我闹事,又用浴袍将他的身子卷了,抗在肩上便往外面跑去。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猴子、黄杰、郑午虽然只有三人,但闹起事来的威力却堪比一颗核弹,成功地将整座山庄搅得一片鸡飞狗跳,还有好几处甚至着起了火,一看就知道是猴子干的。
现场乱的可以,人们跑过来跑过去,没人会注意一个姿色不错的美女为何扛着一个浴袍在走,就算有注意,也不会过来问。我成功地扛着田正到了楼下大堂。大堂里更是混乱无比,黄杰正在中央大杀四方,随着回龙刀上下翻飞,不断有人飞了出去,现场一片血腥。
黄杰大开杀戒,只为给他干爹报仇。
等我扛着田正绕过人群。发现大堂外面竟然更乱,至少有数百人在这里互相殴斗厮杀,才反应过来,原来青蝎子已经带着人过来了。我扛着田正尽往没人的地方跑,然后又给猴子打电话,说我已经出来了。
猴子问清我的方位,让我不要动,他马上就过来。
过了会儿,一辆汉兰达开了过来,不知猴子又从哪顺过来的,这家伙是走到哪顺到哪,在国内顺国内的车。在国外顺国外的车、没办法,黑四代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等我上了车,发现就只有猴子一个人。
我说黄杰呢?
猴子说黄杰要清理门户,这种事当然要亲自上阵,他是太子嘛。
我说那郑午呢?
猴子说把黄杰一个人放在这不放心,所以让郑午留下来陪他。
我说你婶婶的,你什么时候能这么关心我就好了,我在稻川会一天到晚被人怀疑,时时刻刻充满生命危险,也不见你过问一句。
猴子嘁了一声,说你智勇双全,又有千夏这张王牌,能出什么事啊?
我俩一路斗着嘴,猴子已经把车开出山庄。猴子让我把解药拿出来给他闻闻,照办之后,猴子说臭、果然臭,确实是真品,这回赵春风可有救了。
接着猴子让我把田正身上的浴袍撩开,果然看到了他身上的樱花标志。猴子提出同样问题,说这家伙竟然真是樱花的,那樱花为什么又要杀他?
我说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所以才将他给带出来的,不然早就弄死他了。
等我俩回到藏身之处,马杰已经等待多时。我把田正交给马杰,让马杰先把他给捆起来。屋子里空荡荡的,都跟着黄杰去攻打那个山庄里面的青族叛徒去了,只有昏迷不醒的赵春风还躺在床上。
猴子立刻走上前去,让我把赵春风身上的衣服脱光。
接着,他把解药倒出、涂在手上。那解药黑漆漆、黏乎乎的,倒出来就更臭了,几乎令人作呕。猴子把解药涂在手上,又往赵春风的身上抹去,将他身上有血管的位置抹了一遍;不一会儿,赵春风就成了一具黑漆漆、黏糊糊的人体。
看着猴子不怕臭、不怕脏地做着这一切,动作一丝不苟、态度严肃认真,又让我心生几分敬佩。
等涂完了,外面也传来喧哗之声,原来是黄杰他们得胜归来。
众人一进来,就急匆匆奔到床前,询问赵春风怎么样了。猴子乐呵呵地说:“放心吧,有我们几个兄弟出马肯定没有问题。大概二十四小时以后,等这些药水脱落,赵族长就醒过来了。”
众人都是欣慰不已,黄杰也松了口气,亲自走到我的面前说了声谢谢,我则责怪他太见外了。黄杰的担心放下,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还开起了我的玩笑,说我就是长得漂亮,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他第三个老婆。
趁着众人一片喜气洋洋,感慨赵春风吉人自有天相之时,猴子却把黄杰叫出门外:“我和你说个不好的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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