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总还真是女中强人啊,果断爽快,真心佩服。”席雨轩刚喝完酒就抬头看到云霁爽快的喝下了一大杯红酒,面不改色,不由称赞道。
对云霁这样的女人,他其实并不是很欣赏的,认为她过于精干,太好强了,没有女人的那股味道,他更喜欢木清竹那种柔中带刚,温婉可人的小女人,那种女人像美酒,越是品尝越有品位,持久不衰,不会因为相貌的老去而使男人失去兴趣,相反,相处久了,会使男人情不自禁地爱上她,并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样的女人有女人的风情,韵味,在男人面前该示弱时就能示弱,该强悍时就会强悍,并不会显得那么的要强而让男人忘而生畏,也不会柔弱到豪无主见让男人感到是负担,总而言之,在男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能独当一面,帮着男人在背后撑起事业,能很好的区分自己在男人面前该要充当的角色,识礼仪,大度,善解人意。
这样的女人想要男人不爱上她都难。
木清竹那样的女人无疑就是这样的极品女人,聪明,美丽,而又懂得在男人面前如何盛开得千娇百媚。
因此她能得到阮瀚宇全身心的爱,并不奇怪,他认为每个男人都会这样不顾一切地爱上她的,并不单是阮瀚宇才会这样情有独钟地做到,换句话来说,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愿意宠她,爱她的,因此,他并没有看到阮瀚宇对木清竹那种爱的深沉,甚至认为,如果有可能,他会比阮瀚宇更加爱着木清竹。
只是眼下云霁的豪爽还是感染了他,毕竟女人中能有这么豪爽的女子那也是人间少有了,他并不是不懂得欣赏,爱与不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承蒙得奖了,能得到雨轩哥的夸奖真的是太难得了,小妺我心里激动,这样吧,小妺我敬雨轩哥一杯,表示谢意。”云霁微微笑着说道,边说边伸手拿过桌上的红酒瓶,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又给席雨轩满上,然后放下,她轻端起了酒杯,柳眉轻扬,将酒杯递到了席雨轩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席雨轩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
二个酒杯在空中碰撞,空灵似的声音在包厢里回想。
尔后,云霁一仰头,杯中的红酒尽数滑进了嘴里,滴酒不剩。
席雨轩当然也一饮而尽了。
七成熟的风味牛排送了上来。
二人开始吃起东西来,刀叉轻轻响着,空气里洋溢着暖暖的气味。
“好。”电视画面上,一声声的欢歌笑语传来,那是阮瀚宇与木清竹婚礼的现场hi到爆的画面。
二人的眼光几乎是同时不期然地朝着电视画面瞧去,那是阮瀚宇深情拥吻木清竹画面,二人的激情拥吻,沉醉演绎确实赢来了很多人的好感,这点他们也都是认同的,席雨轩的眸色有几分深沉,里面的失落感不经意间流露,没有逃过云霁的眼睛。
云霁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雨轩哥,会不会有种名花有主的失落感?”她笑笑问道。
席雨轩怔了下,失落感,应该有吧!
嘴角边是苦笑。
“既然喜欢,那早干吗去了?”云霁不屑地敝了敝嘴。
早干吗去了?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问住了他。
事实上,木清竹与阮瀚宇离婚的事他一直都是不知道的,直到木清竹消失了,阮瀚宇发疯般寻找她时,他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但那时他同样也找不到她,如果不是化工厂的事,他也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想到这儿叹息一声,其实心里深处,他早已把当年的那份倾慕深深埋藏起来了,毕竟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他摇了摇头,浅然一笑。
“雨轩哥,有时我真觉得你不像个军人,缺少那种阴狠霸气。”云霁淡淡说着,貌似随意自在。
这话听在席雨轩的耳里,竟然是一种莫名的滋味,他自认向来都是个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人,只是在遇到木清竹的问题上时表现出了少有的优柔寡断而已。
淡淡看了云霁一眼,这个女人找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目前来看云正太集团即使与加诚集团合并,那也不如阮氏集团的九牛一毛,想要与阮氏集团抗衡,那只能说是不自量力,更何况现在的阮瀚宇与木清竹已经复合了,阮氏集团等于是老虎添翼,而阮瀚宇感情问题有了归属后只会更加益气风发了,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阮氏集团的潜力都将是巨大无比的。
“云霁,说说你吧,有什么打算呢?你们集团公司现在发展怎么样?”他避开了话题,把话语引到了她的事情身上,今天他也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
“哎,不瞒雨轩哥,小妺我现在是身处低谷,生不逢时啊。”云霁感叹着,满脸的失意。
“哦。”席雨轩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眸里的光幽深莫测,“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云总有愁眉苦脸的时候,真是难得啊。”
他淡淡说着,脸上的那抹弧光似笑非笑。
云霁听了并不怎么反感,而是无奈的说道:“没办法,阮氏集团太强大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只能靠在他的空缝中残延苟喘,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怪我们的命苦。”
真是这样么?她真会如此甘心屈居在阮氏集团的淫威下,这可不是她云霁的性格。席雨轩看了她一眼,颇有深意地说道:“怎么看,云总都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呢。”
是,这当然不是她的性格了!
她的性格必定是要阮氏集团死!而且还要死无丧身之地。
“雨轩哥,除非你能帮我,我就不会这么惨。”云霁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席雨轩,果断地说道。
“是么?”席雨轩皱皱眉,不置可否的一笑:“云总,你确定不是拿我开涮么?我可是军界的人,与商场那是没有半点干系,你说我能帮你什么呢?”
“不,你能,就看你肯不肯了。”云霁再次非常肯定地点头。
席雨轩忽然就笑了起来:“云霁啊云霁,那是你高估了我的能力,我们席家只谋求在军界的发展,对于经济方面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了,你也记得当年的‘小白兔’之争了,就算我要出手帮忙那也是帮木清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
云霁听到这儿秀眉高挑,没有半点难过的意思,而是胸有成竹的说道:“不,今时已不同于往日了,利场不同,利益不同,你不可能会傻到去帮木清竹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席家在京城也有几处生意被阮氏集团抢去了风头的。”
云霁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席雨轩神色怔了下,冷声问道:“云霁,我家的事你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想表露出她的能力与才能,无时无刻都想让他知道,她很了解他们席家,这种精明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也很反感,再次证明了他的观点:这样的女人绝不是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太过于自以为是了,比起他所认可的木清竹来说,那是相差得太远了。
“猜的。”云霁看到席雨轩紧张的模样,不由失声笑了起来,“雨轩哥何必紧张呢,京城的太子爷不管是在军界还是在政界,在外面都是或多或少有商铺与产业的,这些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只不过别人不会说出来,而我直言直语说了出来而已,否则真凭他们手里的那些工资,就能过上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么?”
要知道京城的开销那可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高的,那些京城的太子爷,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会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上一任的州长儿子可是在全国之内掌控了不少房地产项目,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钱财了,不过他们这些人的生意都是暗中的,上不得台面,说到底,像阮氏集团这种生意才算是做得正大光明的,而那些京城太子党的生意只能算是真正的黑暗,基本上就是权力压倒性的侵财,这点她云霁可是很清楚的。
阮氏集团的人脉广,又有国家层面的保护,也算是历史功臣,因此有些黑手还是伸不到他们集团公司去的,但如若有席雨轩这样政界有名望的人帮忙出手,她云霁做起事来会要方便得多,这点正是云霁的如意算盘。
阮家因为在京城有人脉,因此他们家在京城的生意才能支撑得下去,就算是呈压倒性的优势,也没人能奈何得了。
她云霁想在京城混却是难如上青天。
生意之道与人脉关系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的,云霁如此精明,当然明白了。
想他席家的生意就是明的被阮家压抑了,也是显得无可奈何的。否则也不至于要去走私军火的危险生意了。
这些云霁心中都有数。
想要把京城的公司盘活,其实这也是席雨轩想要的,毕竟化工厂风险太大,席泽尧的意思也是做几年后,等赚够竞选的钱后,见好就收,但私底下,如果他们的公司能做好下来,也可以脱离化工厂了。
这也是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