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然打开了手里的信,到这时,她还是没有看一眼阮惊云,仿佛她不是来表白的,她只是来朗诵的。她开始专心致志的念情书:“阮惊云学长,我对你一见钟情。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初次……”
读到这里,安然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停顿,也没有脸红,然后她继续,“我是真心的,我是那样的期盼你火热的唇,印上我的肌肤。我将日日夜夜回味那**的感受,牢牢铭记。希望你能满足我这点小小的要求。这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此刻奉上。”
现场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天啊,这女生太不要脸了啊。”
“史上最无耻的女生啊简直了。你看她竟然都不脸红,还献上初次呢,肯定是个千人睡过的烂货。”
安然念完最后一句话,心里不免吐槽,文笔真烂,语句不通。她把手里的丝绒小盒子拿了起来,拆开之后把里面的内裤拿了出来,看到是内裤,安然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她想过最坏的,但这不是最坏的。
“请收下。”安然手捧着一条男士黑色内裤奉上。
连生的下巴没掉下来,内裤?
周围再度哗然,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大家都等着看好戏,谁都知道,阮少是出了名的对女生冷漠,凡是主动的都是找死。大家都等着这么不要脸的女生会怎样被阮少羞辱。
一点动静都没有,安然依旧等待中。她思量着,如果对方没有反应,她也算是完成了吧。
“递情书你都不抬头看我的吗?”优雅犹如大提琴之音的声音响起。
如果有人叫你抬头,你会下意识的抬头。于是安然此刻下意识的抬头了,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剑眉飞扬,黑眸深邃似海,立体精致的五官,而且他的声音这么好听,挺让人意外的。
安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对她来说,长再好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接话,突然的冷场,让阮惊云有些意外。一时间到难住了他,成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僵了半响,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看阮少如何赶走这个不要脸的女生。
又过了一会儿,倒是安然不耐烦了,抬头催促道:“收不收?你快点,我还……”后面两个字她及时收住了,我还有事,这个她还是别说了。不要节外生枝。
阮惊云几乎是笑了出来。
一旁的连生看得惊呆了,天,这是他家少爷在笑吗?他家少爷在对一个女生笑?这可是见鬼了?他是眼花了吧。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意味着什么?”阮惊云眼神里带着玩味,问到。
安然愣了愣,想说什么,但她始终没说,她只想尽快结束。那么多人注视着,无非是想要羞辱她,如果她这时候反抗,让那些人不高兴,那她的助学金申请表格就会化为灰烬,一张表格而已,对那些人不值一提,弹指间化为乌有是可以的,但是她不能不要那张表格,那张表格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只有她清楚,所以安然的反应很平淡。
但是,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要表现的期待一点?于是她就努力表现出一副期待的样子来。
但她那双无所谓的眼睛,却没被阮惊云忽略。
阮惊云又笑了。
这次连生是看的清清楚楚,下巴都惊掉了。两次,两次啊!
阮惊云低着头看着安然手里的两样东西,系数收下,抛出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我接受。不过,希望能和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也是唯一的一支。”
“第一支舞?”安然愣住了。
与此同时也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他们没听错吧!阮大少是开玩笑的吧?阮大少接受了?!!接受了?!!还邀请那个不要脸的女生跳舞??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也配和阮大少跳舞,还要第一支?而且,关键的是,阮大少从没跟任何人跳过舞啊!
这时候,莫昀绮和一群刚才围住安然的女生从震惊中回神,转为愤怒。莫昀绮已经被气的要发疯了,恨不得冲上去把安然拉开,告诉阮惊云,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是她安排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不是这个贱人被阮少羞辱,赶走,然后勒令她永远不准进伊顿大学。为什么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明明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啊!阮少怎么可能会接受安然呢?她都把信写的那样下贱了?这是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不要脸!”
“果然是贱货!”
周围很多女孩都在小声叫嚣,也只有安然开始担心她的助学申请表格。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那些人还会把表格还给她吗?
见安然皱着眉不说话,阮惊云上前一步,一边做出邀请姿势,一边吩咐道:“连生。”
“是,大少爷。”连生从后面走到前面,拿走了安然手里的两样礼物,阮惊云不等安然反应过来,如蜿龙一样的手臂缠上安然如柳枝一样的腰肢,轻轻朝着怀里带进去,另外的一只手拉住安然的手放到他的腰上,推动着安然朝着晚会中央走去。
周围人纷纷退后,形成一个不大的包围圈,小提琴演奏者,看到有人起舞,马上进入状态,奏响今天的第一支圆舞曲。
安然被带着翩翩起舞,她这才开始观察眼前的这个人,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你放……”不等安然把话说出来,阮惊云的手向怀里压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但你需要配合。”
“帮我?”安然冷嗤一声,“多事。你为什么不拒绝?你会坏了我的事。”
“呵呵。是吗?你希望我拒绝?不然会坏了你的事?”阮惊云哑然失笑,“那这样呢?”
说完,他就势俯下身,众目睽睽之下……
安然一惊,本能转开脸,阮惊云嘴唇触到她的鼻尖,就势亲了她一下。
如花般落下的一吻,惊得周围这次不是议论纷纷,而是鸦雀无声。
阮惊云温热的唇离开,拉住安然:“走。”
安然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被阮大少给拉了出去,穿过人群,如被掠夺的婚礼新娘,跟人私奔一样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