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管家,他说你们一起离开的。”
“就这样,你就认定是我带走了你的女人吗?”景成瑞脸上有不屑的反问,“第一,小竹子是不是你的女人,不论是在法律上还是在生活上我都不认同,第二,她是跟我一起走出别墅的门,但我们去的是二个地方,我去的是机场,她去的是车站,你说我能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景成瑞耸耸肩,摇了摇头,摊开了双手。
阮瀚宇灰暗的眼中一点星光一闪即逝,很快又被更浓的愁雾笼罩着了。
“你是说,她根本没有跟你在一起,也不是跟你一起离开的?”刚涌上来的喜悦很快又被担忧取代了,他的清竹真的没有跟景成瑞在一起,这个想法再次证实了阮沐天对木清笔竹的判断,也证实了他所猜想的是对的。
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与景成瑞是没有半毛关系的,否则,她不会独自离去的。
以她的Xing格,她是不会跟他呆在一起的,她身怀六甲,怎么可能会去拖累一个男人的名声。
这样一想,阮瀚宇心中的喜悦取代了那抹对景成瑞的恨意,木清竹肚子的孩子一定是他的了。
“我倒是想她与我一起走,也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心不属我,我也无奈。”景成瑞脸上的笑有点无奈与悲伤。
阮瀚宇握着沙发的手隐隐颤动着。
“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吗?”他声音有丝沙哑,艰难地问出了心中的那个让他猜忌的迷团。
“哼。”景成瑞愣了下后,冷笑一声,声音竟是带着愤怒:“原来小竹子爱着的男人还是如此的混球,难怪她宁愿带着孩子一个人流落飘泊在他乡也不愿意回到你的身边来,最起码,你对她缺少信任。”
“怎么说?”阮瀚宇的手拧得沙发皮更紧了,那层沙发真皮好似要被他揪下来一般。
“你当真认为小竹子是要跟我在一起吗?那是她求着我演戏的,只是为了让你对她死心,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住你们阮氏集团不被乔立远与乔安柔所伤害。”景成瑞恨恨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从不轻易动怒的他,此刻阴沉着脸,眼睛紧盯着阮瀚宇,眼里喷出的怒火似乎要把他焚烧般,“为了怕乔安柔害你爸爸与NaiNai,还有阮氏集团,她与乔安柔谈判,自愿选择离开你,交出阮氏公馆继承权,只求她能放过你们,难道这些事情在真相大白之后,你还没有弄清楚吗?”
谈判?故意要来让他死心?阮瀚宇的脸开始发白,这些事他真不知道,乔安柔更是没有说过。
可是爸爸说得对,在这场斗争中,如果没有她的配合,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扳倒乔立远的。
事情至此,他心中完全透明了,巨大的内疚与心痛袭上心头,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怎么?这就要走了吗?不要再问了吗?”景成瑞嘲讽地问道。
阮瀚宇愣了下,忽然笑了起来,同样嘲讽地说道:“既然她不喜欢你,不爱你,那她离开后,也不会让你知道她在哪里?她恨我,离开了我,那就会向所有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隐瞒她的去向,当然包括你,那也是绝无可能知道她的去向的,既如此,又何必多费口舌。”
他的话语果断,说到末尾时不免有丝得意,毕竟他的清竹从来没有爱过景成瑞,这让他男人的自尊徒涨了不少。
“可惜你明白得太迟了。”景成瑞冷笑,“我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挺着肚子是如何生活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但我无能为力,也没有办法,如若你真爱她,就应该创造让她回来的条件。”
这话像铁鞭抽打着他,让他的心快速收紧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
她一个女人是如何挺着肚子生活的,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想发狂,心中的那口闷气就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女人会生活得怎样的苦?他不敢想象。
景成瑞目光沉锐,阮瀚宇背对着他的背影仿佛一下就矮去了不少,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悲凉与孤凄,他的脚步沉重地迈向了门口。
“还有,告诉你吧,小竹子的妈妈吴秀萍是我派人送到S城的机场的,据送的人回说,在机场里他们见到了木小姐,之后就再无消息了,你自已好好想想吧。”景成瑞在阮瀚宇的脚步快要踏出房门时说出了这句话。
S城?阮瀚宇默念着这个城市名字,想要牢牢把它记住。
回到办公室后,他反复查看着S城这个机场,很快就傻眼了,这个S城的机场不但可以飞往国内更是可以飞往全世界,要这样子来找人,不亚于在全球范围内搜寻,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但他还是迅速派连城去了一趟S城机场,从那里排查几个月前去到每个地方的客人名单,丝豪没有发现任何记录。
既到了S城,也有可能坐火车,又让连城去了S城的火车站,打电话让暮辰风通知S城的警方在全国联网购票名单上查找木清竹的名字,还别说真的找到了木清竹这个名字,只是全国范围内同名同姓的多,而那趟火车途经很多个省份,而这个叫木清竹买的是海城的火车票,就这点发现也让他欣喜若狂。
他亲自去了海城寻找,只是一个月后回来都是一无所获,渐渐的,他的意声消沉了。
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他的,全国这么大,全世界又这么大,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她,除非她能主动回来。
可那又怎么可能!
她恨他!既然离开了他,就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