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胜的话，那三个人都把目光对准了旁边的吴越凡。
作为小头目，照明水晶当然收在吴越凡手里，当他们听到烈火飞鱼的人正在大肆寻找他们的消息的时候。
虽然当时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也没有蠢到大摇大摆地还在外面瞎逛，于是分开来减小目标，并且躲了起来等待风头过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找了出来。
“在你身上？交出来！”
宋胜走到了吴越凡面前，伸出了手。
吴越凡抬头看着宋胜，双眼当中闪过一丝怨毒，说道：“你是不是我们的老大？”
“你在说什么？”宋胜双眼微微一眯。
“身为老大，难道不应该帮我们出头吗！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你不配当英雄会的老大！”吴越凡大声喊道。
宋胜伸出手颤动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压下去了把眼前的小子一巴掌抽死的冲动。
坑了自己人，招惹到了贪狼柳牧这样根本就“不能谈”并且有着不用谈实力和资格的人，竟然还可以反过来指责自己为什么要帮“外人”。
如果不帮的话，现在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知道吗？
如果不是没拿到照明水晶，现在宋胜早就已经把吴越凡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了。
“你以为老子是你爹！你做出了什么事情都要老子给你兜着，也不想想老子兜不兜得住！”
暴怒的宋胜直接咆哮道，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把东西交出来！老子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他已经感觉到，柳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已经停留了一段时间，这种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无疑让宋胜极为烦躁。
“没有！”
吴越凡大声反驳道，“你根本不配做英雄会的老大，我们根本就没有换照明水晶！他们是来报复的！你不分真假，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看着吴越凡激动的模样，宋胜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信了他的话。
可是稍微一想，就绝极为荒谬，干掉了梦魇刘唐的贪狼柳牧，一加入到烈火就备受重用，成为了烈火飞鱼的指挥使。
这样的人，还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你们几个小混混？
拜托，别人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吩咐下去，就好像现在这样就可以让你们跪在地上跟死狗一样好不好。
“报复，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宋胜怒极反笑了起来，“照明水晶在哪？”
“我说了！”
吴越凡继续大喊，“早就还给他们了，给他们的是真的，他们故意来报复我们，就因为我们打伤了他们的人，可是我们的人也受伤了！”
“死鸭子嘴硬。”宋胜手指弹动了一下。
“不信你问他！你去问他，有证据吗？如果是假的，就把证据给拿出来啊！”吴越凡指着柳牧喊道。
宋胜不由自主地看了柳牧一眼，吴越凡这表现，难不成是真的报复——不对，肯定不是为了报复，不过为了多两块照明水晶倒是有可能。
柳牧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之色，站了起来，看了王离一眼。
站在不远处的王离会意，立刻跟上了柳牧。
走到了吴越凡的面前，宋胜自觉地退开了，既然柳牧已经打算自己来了，他当然不会干涉。
其实宋胜，包括其他人心里都有些好奇，柳牧会拿出什么证据来。
造假的照明水晶，其实大家都知道，要是从外表上来看，基本上看不出任何分别，除非是点燃了。
假的可不会内部燃烧，散发出光亮，跟以前的电灯似的。
可是，就算柳牧拿出了两块假的，似乎也不能证明这两块就是从吴越凡他们手中拿到的。
叫来了王离当做证人？
这明显不可能，要知道王离可是柳牧的手下，他叫王离怎么说，王离当然是怎么说，他的话可没有可信力度。
吴越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米之远的柳牧，冷笑了一声说道：“终于敢出来了，拿出证据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给了你假的照明水晶，你把假的拿出来啊。”
“假的我已经毁了。”柳牧表情平淡。
“哈哈！”吴越凡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你们都听到了，假的毁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没想到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
“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证据。”柳牧看着吴越凡说道。
听着柳牧那平淡的话，吴越凡脸上放肆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莫名地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但是，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这里不是法院。”柳牧说道，“我不需要证据。”
在旁边的王离立刻狞笑着走了上去，蹲在了坐在地上的吴越凡面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你干什么！”
吴越凡面露惊恐之色，就要向后面逃去。
但是他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是王离这个实力不俗的职业者的对手，能够从王离的手中逃离？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吴越凡的手掌就被王离捏成了鸡爪的模样，不断地颤抖着。
吴越凡脸上挂着痛苦和惊恐的表情。
“继续。”柳牧说道。
“是，大人。”王离脸上的笑容已经毫不掩饰了，甚至有一些发自内心的意思，这表情无疑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吴越凡内心的恐惧。
这也是柳牧让王离来做这件事的原因。
洛诚他们的性格，只能算是冷硬，冷酷而已。
而王离，就是残酷了，折磨人，王离一点都不会畏惧，或者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这样的人，对被折磨的人来说，肯定是一件恐怖无比的事情。
“等——啊！”
吴越凡的话再度化作了惨叫。
“相信我，你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坚强。”柳牧的声音仿若从天边传来。
“我说——”吴越凡说道。
只是，柳牧却没有说话，王离再度狞笑着动手了，并在吴越凡耳边说道：“你经历过绝望吗？”
几分钟之后，吴越凡躺在了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他的伤势没有那么重，但是却经历了地狱，也经历了绝望。
“告诉我，照明水晶在哪？”柳牧终于开口，对于吴越凡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解脱。
“希望之光，我把他们交到了希望之光的人手中！”吴越凡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说了，我已经说了，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