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男子叫徐庆丰,在何航兵之前担任曹忠毅的秘书。
后来,曹忠毅让他重新回部队。
再后来,他又幸运地来到了港岛。
晚上曹忠毅亲自打电话过去找的人就是他。
谢百威这个人徐庆丰很熟悉,但并不是说私交好,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交。
因为谢百威这些年太无法无天,特别是去年,居然为了一己私利,侵占驻军的利益,还公然鼓动当地居民闹事。在徐庆丰等人眼里,谢百威就是毒瘤一样的存在,这样的人,是大家都不能容忍之人,他所掌握的地下势力也是要尽快铲除,不然会引起更多的麻烦,甚至混乱。
这几个月,他们及驻这里的联络处会同一些特殊部门,已经准备对谢百威动手,只不过谢百威在港岛的势力根深蒂固,当地不少人替他说话,而且谢百威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落到别人手上,想动他的人没有理由直接将谢百威拉下马,因此只能一等再等。
谁也没想到,谢百威举办的这次酒会,居然给了他们机会。
这次酒会,他们身边的人也有参加,看到曹越和聂青冲谢氏父子发飙后,马上就有人将情况上报给了徐庆丰及联络处。
徐庆丰接到手下的报告后,立即让他们确认现场情况,查清楚敢直接冲撞谢百威父子的人是谁。
在得知与谢氏父子起冲突的居然是曹忠毅最疼爱的孙儿曹越后,徐庆丰被吓了一大跳,亲自做出了布署,安排了一名得力手下带人过去处理,他一再吩咐手下,在必要情况下可以直接参与行动,并准备将次情况向曹忠毅报告。
他知道曹忠毅这两天在羊城,并有可能来港,前几天他们曾联系过。
在他的地盘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不向曹忠毅报告,怎么都说不过去。
却没想到,曹忠毅先一步给他打电话了。
曹忠毅关心自己孙儿的安危,作为亲信下属,不亲自过问一下这件事情,怎么都说不过去。
但就在他驱车赶过来的路上,又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说曹越在酒会现场抖出了很多谢氏父子的黑幕,并有录音为证。听到这消息,徐庆丰自然大喜,马上就令带人赶过去的那个手下,保护好曹越,如果有必要,直接接管现场。
路上时候,他又给港警头头打了电话,亲自说明了情况,希望警方能将谢氏父子控制。
港警首脑已经接到了好几个特殊部门头头的电话,徐庆丰也这样的要求,他不可能再抗拒,再加上谢氏父子的黑幕被当众抖出来,不可能不加以调查,于是马上就下令,将谢氏父子控制。
这些情况是曹越没有掌握的,也没有预料到,他不知不觉中成了一枚棋子。
布署完事情后,徐庆丰还是驱车来到了酒店,并让工作人员去领曹越来见他。
他身份敏感,当然不可能直接去酒会现场找曹越。
他没想到,曹越居然这么敏感,见到他后,直接问了这样的问题。
“小越,看来你比老爷子想的还要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徐庆丰也没否认,笑着说道:“谢氏父子真的是无恶不作,更要命的是,要我们滚回内地去。上头早就想将这个毒瘤清除了,只是没找到有力的证据。想不到,他们父子居然惹到了你曹大公子的头上,还想让你的女朋友陪睡,真是找死。你手下的人厉害,居然能拿到这样的录音,我们的人可是自叹不如!”
“那我算为民除害?也算为国立了大功吧?你们得为我记功,”曹越开了句玩笑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交给徐庆丰,“这是复制的录音内容,我手下的人费了些心思所得。挺凑巧的,居然拿到这么重要的录音,免费赠送给你。”
徐庆丰伸手接过,试听了一会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再伸手拍了拍曹越的肩膀,“好小子,能耐不错,才来港岛几天,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等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一下。”
“徐叔叔客气了,一切只不过是凑巧,我运气比较好而已,而且这是我应该做的,谢我那太隆重了。”曹越赶紧谦虚,又再问徐庆丰,“你们准备怎么处置谢百威父子?”
“怎么处置谢百威父子,这个要依港岛法律行事,这里和内地多少还是有区别,我们也不能在这些事上指手划脚,不然要被人诟病。”徐庆丰无奈说了句后,又道:“不过你放心,只要证据确凿,他们难逃法律的严厉制裁,即使不死,也彻底完了。”
“墙倒众人推,相信准备置谢氏父子死地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他落网,许多罪证就会慢慢被查出来。”说着,曹越露出了残忍的笑,“损害国家利益的人,最终下场只能是一个字,惨!”
“有你的帮助,相信这件事情肯定能水落石出。”徐庆丰拍了拍曹越的肩膀,笑道:“事儿解决了,我也可以向老爷子复命。晚上老爷子还说,过两天可能要到港岛来。要是他过来,你得一定要过来相陪。”
“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到时一定过来,”曹越自然不会拒绝,答应了后,就准备下车,“那我先走了!”
“小越,这件事的后续,你准备怎么参与,想得到什么?”
徐庆丰的话,让曹越停了推门的手,他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小姨说,她在这边没什么产业,想趁这机会置一点。你也应该知道她一直在帮我管事情,我的许多事,都是她帮我做主。”
曹越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想插手谢氏父子倒霉以后的利益分割,想分一杯羹,要徐庆丰给他便利。
“那我知道了,”徐庆丰也没再说什么。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曹越的意思?
曹越既然有这想法了,那他肯定要帮忙,要给予便利。
不然,曹老爷子那里也没办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