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张角曾经在深山遇到仙人,赐下了《天平天书》三卷。
这三卷的天书分别是雷书、风书和雨书(这个位面碎片的设定,考究党勿扰),王晨之前在县城中抓到的那一位祭酒,就是属于太平道的寻常弟子,只学习了最弱的雨书中的几卷,能够治病救人并且会几道粗浅的符箓之术,用于忽悠和救助信众、伤员还凑合,正面作战其实就是渣渣一个水平了。
至于完整的雨书卷、统领一方的亲传弟子和张角两个兄弟可学的风书卷,还有张角一人领悟的最强雷书卷,则是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一郡之地的残缺位面世界!
可是在卞喜的身上,却有着张角两位兄弟之一,书写并且赐予的一张保命符箓!
“嗡!!!”
“蓬蓬——————”
卞喜用出了自己的保命底牌,整个人和周围十米内的人,都被一层泛着青色光芒的气流所环绕,无论落下的是檑木、滚石或者是箭矢,一撞上那一层防护的青色气流都被直接弹了开来,压根就没有给卞喜和那些被顺带保护的黄巾力士、祭酒造成什么伤害。
可是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那些在青色气流之外的黄巾士卒、弓箭手、骑兵,甚至是黄巾力士,都是被檑木、滚石和箭矢轻松杀死——面对那轰然落下的檑木、滚石和箭矢,毫无准备的黄巾军被命中后,不是被砸的血肉横飞就是被迎头落下的箭矢给轻松射杀,哪怕是战场上让郡兵闻风丧胆的黄巾力士,都是被檑木和滚石砸成肉泥,死的是异常的憋屈,完全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跟我冲出去!”
望着周围那不断倒下,甚至被砸成肉泥的部下,逃得一命的卞喜面色抽搐了几下,毫不犹豫的对周围人大喊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策马前冲。
发动了保命底牌后,卞喜固然是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可是符箓的效果是有限度的!
受到了那檑木、滚石和箭矢的攻击,那一层青色气流都会光芒黯淡一点,卞喜可不想待在这里当活靶子,毫不犹豫的就亡命向前冲了。
其他被符箓力量保护下来的黄巾力士、祭酒也不傻,看到自己的主帅已经是策马前冲,毫不犹豫的跟着卞喜向前冲,而其他那些被堵截或者没有在符箓保护范围内的人,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卞喜一行人在青色气流的加持下,几个眨眼就突破了那一层封锁线,没有被符箓力量保护和加持的黄巾军,哪怕是走运到了极点而没有被砸死砸伤,现在也无法跟上卞喜一行人的速度,只能够干嚎着看着卞喜一行人逃脱绝境!
“贼子受死!!!”
面色有些错愕的太史慈,看到这种情况当然不会真的干看着,手中的那把长弓猛然拉开宛如满月,一只雕翎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瞬间飞出。
啾!!!
仿佛鹰嘀一样的刺耳呼啸声,雕翎箭几乎瞬间就钉在了那一层青色气流上,顺势扎入其中半尺之深的时候,本来缓了下来的雕翎箭箭头上赫然浮现出一丝光华,然后直接破开了那一层已经只有先前一半光泽的青色气流,直接对准了卞喜心口飞去。
可就在雕翎箭即将击中卞喜背后心口位置,正在飞速逃命的卞喜却猛然转身,一只胳膊直接就一下敲在了那速度减弱不少的雕翎箭上,将其一下磕飞了!
错开的雕翎箭固然将卞喜的铠甲划出一道痕迹,甚至还顺势划开了一道伤口,可是那仅仅是皮肉伤的伤势,对于正常人来说完全就是无关紧要,忙于逃命的卞喜甚至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口,仅仅是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那刚刚放箭偷袭的太史慈一眼,完全没有傻到停在檑木、滚石如雨点的峡谷狭窄位置和敌人对怼,直接就是低头马不停蹄的继续跑向前方……
“哼!贼将卞喜,县尉大人可是在前面等你!”
看到卞喜毫不犹豫的逃跑,面色有些发白的太史慈没有继续攻击,轻声嘀咕一句。
不过,刚刚全力一箭都没有破开那一层青色气流,太史慈现在也有些担忧王晨能否挡住卞喜一行人,可他现在全力一箭都已经快脱力,想要去帮忙也是无能为力了。
……
浑身无力的太史慈是只能郁闷的看戏,可是卞喜心情也未必好到那里去了!
刚刚以壮士断腕心态,丢下了那些老弱和依附的贼寇,仅仅带着本部撤离郡城就已经让卞喜心情很糟糕,可是现在准备去打下几个村镇补充那些炮灰的时候,却被官军在峡谷这边进行伏击,并且用出了自己的保命底牌,卞喜心情能够好就是怪事。
“是前天晚上那只援军吗?!可恶……”
看到峡谷官道上不时落下的檑木、滚石,甚至是大黄弩和投枪攻击,战马刚刚撞上几根檑木而栽倒悲鸣不已,不得不弃马跳下步行的卞喜心中咒骂着。
卞喜脑子绝对不笨,看着伏击的官军人数,还有更多是依仗地形制造大片大片的黄巾军伤亡,他除了心疼自己手中的本钱损失外,一边跑一边脑瓜子飞速思考敌人是谁,然后依次挂号的,就将前天晚上偷营的王晨一行人,列为了重点的怀疑对象!
可惜的是,卞喜现在心中恨不得将伏击的官军挫骨扬灰,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可做不到这种事情,更多的是希望借助自己使用的保命符箓效力消失前,快点跑出这个要人命的峡谷——事实上,不停阻拦头上落下的檑木、滚石和箭矢之类的攻击,外带不是一个人而是进行十多人的速度附加,卞喜发现保命符箓发动后的青色气流消耗很剧烈,短暂几个呼吸就已经快消耗了三分之二,而现在距离峡谷出口还有至少一公里的距离,不抓紧一点的话真心会冲不出去!
唯一让卞喜欣喜的是,伴随着他快步顺着峡谷前冲,头上落下的檑木、滚石、箭矢数量都开始变得稀少起来,而且前军数百名黄巾军,现在发现还有不少人幸存了下来。
“快冲!所有人跟我冲出去!!!”
发现头上的攻击减少,还有周围那些恐慌而不知所措的黄巾军士卒,飞速奔跑的卞喜暂时停下脚步,对那些恐慌的黄巾军大声喊道。
本来就是军中主帅,现在又是这种慌乱时候,卞喜的话显然没有任何黄巾军拒绝。
仅仅是很短暂的时间,卞喜就带着那些速度大为增加的十多名黄巾力士和两名黄巾祭酒,还有跟上来的三百多名黄巾军士卒,向着峡谷出口方向飞速靠拢着。
当距离峡谷出口还有百来米的时候,卞喜和黄巾力士、祭酒身上的那一层青色气流才啪啦一声消散无形,然后卞喜就感觉自己身上,被符箓加持后的轻快感觉消失不见,而周围那十几名黄巾力士和祭酒也恢复了原本状态,完全没有之前那穿着厚重铠甲时,却堪称百米赛跑一般的恐怖速度,并且也无法再去无视那些檑木、滚石和箭矢了。
幸好的是,现在他们也没有遭遇檑木、滚石等东西,连大黄弩和标枪等攻击,也因为人手和距离的缘故取消——峡谷总计才几公里,快三百人的步卒分成两边爬上伏击,战线总共也就是那么点长度,还是在最狭窄的地方发动攻击!
“幸好,后军尚未被波及,于祭酒那一只队伍也幸存,我一定……呃?!!”
感受到身上的符箓效力消失不见,卞喜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和肉痛,望着周围那丢盔弃甲的黄巾军和精锐,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整备部队,就停下并且愕然看着前方。
只见在几十米外的峡谷出口,王晨拎着马槊正一副“等候多时”的表情,并且毒岛冴子跟随在王晨的身边不说,数十名手持长枪、环首刀的骑兵已经散成了一个雁形阵,环绕在王晨和毒岛冴子的两翼,正好将整个峡谷出口给堵住了。
“看来给人以希望时,再踩下去的话,就是绝望一般的感受啊!”
等候了好一会的王晨,看着相距不到百米的峡谷出口里面,卞喜那从喜悦转为愕然的表情,还有那些丢盔弃甲的黄巾军一脸希望突然转为的绝望之色,忍不住对身边第一次尝试骑兵冲锋的毒岛冴子说道:“呐,冴子,看到那些家伙的脸色没有?和川剧变脸差不多了!”
“晨,别贫嘴了!快点做正经事情吧!”
正在努力握住缰绳的毒岛冴子,听到王晨的话语,都忍不住给了个卫生眼。
开玩笑,晨同自己调情的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周围一大圈眼观鼻鼻观心的骑兵不说,对面刚刚冲出来的那些敌人也没有举手投降好吧?
“嘿嘿……准备!冲锋!!!”
听到毒岛冴子的话,王晨也忍不住轻轻摸了下鼻子,然后举起手中的马槊喊道。
下一刻,王晨就直接拉动手中的缰绳,那匹精心挑选出来的强壮战马,嘶鸣着开始迈步并飞快的变成了冲刺,而毒岛冴子和其他骑兵也随之策马跟上,闪烁着寒光的长枪和环首刀都已经随之举起,开始准备收割面前那些敌人的性命!
不过,峡谷之中的卞喜和其他人,这个时候也没有束手待毙,反而是一边尽量后退整理阵型,一边疯狂的准备直接以步兵硬抗冲过来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