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滩不过位于庙街城外五十里处的一块临海沙地,为不引起哥萨克骑兵警觉,卢象升便将自己的辕门驻扎在这里。
卢象升作为现在大明唯一一位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掌军的要员,其身边的属员便是不少,再加上野战医院等附属机构相继搭建,诺大的红石滩周围便全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帐篷。
刚过而立不久的卢象升此时已经略显苍老,两鬓已经尽染白霜,但这几年不是在关外这等苦寒之地就是岭南炎热瘴气之地,因而倒也磨炼的更加坚毅,举手投足间更有了一股大将之风。
看着麾下正在自己布局下进行各种穿插迂回的近十万雄兵,卢象升并没有一点兴奋与紧张之感,这对于他而言,指挥和组织数十万人作战已然是平常事。
如果有的人天生有将帅之才,能将数十万人组织起来,并因此而涤荡寰宇;那么,卢象升就属于这种人。
善于组织与管理的他自身就有一种令人听从其命令的气度,哪怕是他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一样能让人察觉到他的沉稳。
或许这样的人很难被帝王所喜,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耀眼,耀眼的将帝王的光芒的遮盖了过去,帝王对他们是又爱又恨,但最终都会将其杀害,以全其自私之帝王心。
如宋之赵构与岳飞,英宗与于谦,本来在原本历史上因为朱由检的漠视而导致卢象升落得个孤立无援苦苦战死的结局。
然而,作为穿越者的朱由校看重的并不是自己依托的这个朱氏皇室能否长久的享有这个帝国的特权,因而他并不在乎卢象升会风头压过自己。
更何况,雄才大略如卢象升此时也很难跟开了挂的朱由校相提并论。
所以说,名将之死非名将太优秀,而是为君者太过无能也,若连几个绝世的统帅都掌控不了,如何能做到众正盈朝。
朱由校对这些绝世英才的态度很简单,挥你所有的聪明才智,为大明开拓更多的领地与财富,你若是真的觊觎自己的位置,那也可以,大不了朕也学太祖朱元璋回到凤阳打游击去。
保证不到十年,依旧能吊打你。
反正自己也开了挂,也就有了朱元璋和当今太祖那样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
“禀督师,第二军机炮营和战车营已经到位!”
“禀督师,第一军除第一旅各部以及第四军已于各处要隘设下埋伏!”
“禀督师,第三军已到达庙街和龙山卫一带,与骑兵第三旅汇合,随时可策应!”
……
此时的辕门外,66续续的跑来好几路通信兵,将前方禁卫军各军的信息都传递给了卢象升。
卢象升很镇定的喝着茶,直到又看了一眼地图后,才将茶杯放下,淡淡的说了一句:“总攻开始!”
俄然,便是数十炮响,和数十白磷弹冲上冰寒的云霄,顷刻间在天际间炸裂。
无数通信兵也立即朝各自的位置跑去。
接下来,才有了奥克尼多在准备进击禁卫军第一军第一旅时,突然遭遇到炮火袭击的场景。
奥克尼多的哥萨克骑兵也是带了火炮的,但他们这种笨拙的青铜火炮根本来不及应对禁卫军的急火炮射击,顷刻间,这些哥萨克骑兵的火炮因为笨拙而被先砸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而哥萨克骑兵的主力部队则也立即四散撤开,他们并不愿意就这样成了炮灰。
不过,这时候,十多辆大型战车从四周开了过来,准备直接对哥萨克骑兵动正面攻击。
庙街这一带因为临海,所以这一带多是湿地,在温度较低时,造成这一带路面还是僵硬平整而又光滑的,所已经早先做了防滑措施的战车营行进起来倒也轻便,度也比之前在草原上行进时快了许多。
战车营的火炮开始朝这些哥萨克骑兵进行轰击,顿时就炸的刚刚恢复阵型哥萨克骑兵再次陷入混乱,丢下无数尸体。
再加上滴滴答答的大明机枪的连续射击以及躲在战车后的禁卫军第三军的步兵进行点射,这些哥萨克骑兵就若熟稔的麦子一般被禁卫军一茬接着一茬的割掉。
奥克尼多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上当,但同时心中也颇为愤怒,他便直接带着自己的哥萨克骑兵朝一个方向冲了过来,准备饶过这奇怪的钢铁怪兽击溃其背后的步兵然后撤出去。
但他们想象不到的是,天上的圆球丢下奇怪的东西。
铿锵一声,玻璃瓶摔碎在僵硬的地面上,顷刻间便出呲呲的化学反应声。
技术总是在革新,大明的毒气弹已经由单纯的毒气储存器升级成毒气反应器,即这样一个两升的玻璃瓶并没有装毒气,而是毒气的反应物以及相应的催化剂,一旦炸裂遇到氧气就会生剧烈反应而产生数十升毒气。
这样一来,携带方便也好进攻,安全性也高。
奥克尼多不知道这些出呲呲声音的液体是在产生毒气,他依旧疯狂的吼道:“冲出去!冲出去!击溃那些铁盖子后面的黄矮子,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尖刀厉害!”
很遗憾,奥克尼多的哥萨克骑兵没有来得及让大明的禁卫军尝到冰冷的刀锋,相反他们已经尝到了臭氧和硫化氢以及氯化氢还有一氧化碳等各种能让人致命的毒气的滋味。
奥克尼多现自己很多勇士开始流泪,最后不由自主的倒下,甚至有的开始不由自主的放肆大笑起来。
大明的毒气弹还不能做到那么纯粹,有时候副反应生总是难以避免,谁也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一氧化二氮这种被称为笑气的特殊气体。
就在哥萨克骑兵们开始出现各种精神失常和身体萎靡时,飞行营又给他们送了大礼。
燃烧包一丢下来,便将整个雪原变成了一片火海,一些哥萨克骑兵顿时被点燃成了火人,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片焦炭。
“或许你们足够高大威猛,但终究只是凡胎,一样也怕火烧,怕毒气”,临时担当为总指挥的第三军富大海说后就命令道:“进击,步兵们!”
在一阵化学武器和燃烧弹的洗礼后,战车营和步兵便继续进,但这种进几乎不再攻击,而是直接碾压过来,将那些还在苦苦挣扎的哥萨克骑兵碾压成肉泥。
而步兵们则尽量帮助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要知道被战车碾压时的痛苦还是很难让人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