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怀孕时,体内的胎儿不断的吸取体内的能量,袁琪在进行的剖腹产之后,依旧十分的虚弱,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现在的她实在太过虚弱了,即使是能量药剂都要谨慎使用,只能用输液法输入葡萄糖来为她补充能量。麻醉剂的药效开始褪去,她的眼皮弹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的眼睛。
一边的护士连忙上去按住了手,防止她不小心将扎在手腕上的针头拔出来。
“袁老师,你醒了?”
护士见袁琪恢复了意识,松了一大口气,所幸加大剂量的麻醉剂没有出现强的副作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需要我给你倒水么?”
她说着,想要转身为袁琪倒水。
“等等等。”袁琪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干的好像要着火了一样,但依旧拉住了护士的手,不让她离开:“手术的结果怎么样,成功了么,那个怪物从我的体内取出去了么?”
此刻的袁琪,面色因为虚弱而白的像纸片一样,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上的皮肤干裂,令人顿生怜意。被植入体内的胡毗色珈之卵实在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手术很成功,孩子已经从你的体内取出来了。“
听到了这句话,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股劫后重生的心情从心底涌起。剧烈的情绪波动与虚弱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一股极度的疲惫感,眼皮沉的仿佛灌了铅一样,不一会儿就睡眼惺忪了。
护士见她如此渴睡的样子,便蹑手蹑脚的从病房之中走了出去。没过多久,沈落雁便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和护士一起走了进来。
现在的她对抱婴儿已经非常的熟练了,不像一开始那样,抱孩子的样子好像准备勒死孩子一样。
虽然一开始她不怎么喜欢像褪了毛的猴子一样的婴儿,但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十分的聪明,没用多久,就将她哄的心花怒放。每从银行下班,便直接跑到了医院来,照顾孩子,心疼的不得了。
“快叫妈妈。”
她用手指头捏了捏婴儿白皙滑腻的皮肤说道。短短几天,婴儿就变了一副模样,皮肤不再红通通,皱巴巴的,变得白皙细腻,柔嫩的能够掐出水来。肥嘟嘟的包子脸,一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眸,长出来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冲天辫,可爱的仿佛洋娃娃一般。
“妈妈!”
孩子用甜甜的声音对着沈落雁说道。
“哈哈,不是叫我。”
沈落雁偷乐着,显然对妈妈这个词非常的满意。
“袁老师,嘻嘻,这个就是你的孩子,非常的可爱啊。”
她说着,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将孩子放在了袁琪的身边。
“啊!别把它拿过来!别把它拿过来!!”
原本十分平静的袁琪,娴静的脸庞突然充满了恐惧。她尖声惊叫着,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去。
“哗啦!”
边上的吊瓶摔落在了地上,被摔的粉碎,碎玻璃片和葡萄糖液流了一地。
恐惧的袁琪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沈落雁怀中的婴儿。
“袁老师”
沈落雁站了起来,看向一脸狼狈的袁琪,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情绪。
“哇!!!”她怀里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在二十多天之前,她便已经拥有了自身的意识,精神力敏感的她,能够隐约的感知到袁琪的情绪波动。袁琪对她的情绪,从来只有恐惧与厌恶,没有一丝的母亲对孩子的疼爱。
“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么?”
眼泪立即从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涌了出来,脸被哭的像小花猫一样。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怪物!”
袁琪的的手腕上,被吊瓶的针划出了一个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断的从中涌了出来。但她丝毫没有在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了沈落雁怀里的那个婴儿上。之前那恐怖的胡毗色珈传承种,给了她内心造成了莫大的阴影。
每听到一声妈妈,她的身体就颤抖了一下,想起了之前被胡毗色珈传承种操控身体的恐惧。
沈落雁将怀中的孩子放在了病床上,走到了袁琪的身前蹲了下来。她取出了一团棉花,压在了伤口上,止住了血。
“袁老师,你不要害怕。”她双手紧紧的按在了袁琪不断颤抖的肩膀上:“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胡毗色珈之子了,她体内原本的邪恶意识,已经彻底的消失。现在的她,是从你身体之中孕育出来的全新意识,她就是你的孩子。”
沈落雁掰正了袁琪的脸庞,与她对视着。她使了一点精神力的小技巧,将自身安稳的精神力波传递给了袁琪,平复她的心情。
看着沈落雁平静的目光,袁琪不再像先前那样歇斯底里的挣扎。
“她真不不是先前的那个怪物了么?”
她有些迟疑的看向放在病床上的婴儿。
“是的,他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
袁琪犹豫了一下,她想了想,确定婴儿的精神力波动带给她的感觉,的确与之前的胡毗色珈之子传承种完全的不同。先祖的血脉虽然没有在她的身上觉醒,但还是带给了她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她对精神力波的感应十分的敏感,同一个人,绝对无法在她的面前通过精神力波伪装身份。
看向粉妆玉琢般的婴儿,她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突然被触动了。相同血脉带来的共鸣是做不了假的,这个孩子的身上的确留着一半自身的血脉。
一咬牙,她便将那个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
“妈妈!妈妈!”
婴儿顿时破涕为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想喝奶。”
袁琪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尴尬的看向站在身后的沈落雁。
“嘻嘻,我已经准备好奶瓶了啦,李牧去废墟上抓了一头雷角犀牛,奶瓶里都是刚刚挤出来的鲜牛奶。”
沈落雁笑眯眯的取出了一只奶瓶,递给了袁琪。
“当然袁老师想要自己喂也没有什么。”
袁琪横了她一眼,拿起了奶瓶塞在了婴儿的嘴里。她曾经在荒野上支教过,为那些童婚的女孩们照顾孩子,喂起奶来十分的娴熟。
原本的传承种意志被抹杀了之后,婴儿与普通人类孩子的差别便小了很多,十分的渴睡,在吸饱了奶之后,便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叫什么名字?”
袁琪抱着怀中的婴儿,在灯光下,留下了一个充满母性气息的剪影。
“还没取呢,李牧说取名的权利应该教给你。”
沈落雁用手指按着婴儿肉呼呼的脸说道。
袁琪看着怀中婴儿一呼一吸的小巧鼻子,眼角还留有泪痕。
“按袁氏的族谱,玉字辈之后是金字辈,她的名字就叫袁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