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读懂了意思,但是这丫头却理解错了,她想着一个女人怀孕了,老哥要带她上医院,关健是这个事情自己还不知道,而且今天自己回来一天都没有说过,在她看来如果是嫂子的话,指不定家里该高兴成什么样呢,现在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示出来,在她看来那就很有问题了。
这么一联想,丫头觉得表哥这边半夜蹲在书房里愁眉苦脸的那就更加有问题了!
虽说丫头这边对于老哥作出如此“不着调”的事情心中异常不满,但是因哥哥一直对她很好,说实话就是亲哥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所以她在心中总得给自己的表哥‘出轨’找个借口。
这是下意识的,对于自己关爱的人出了问题,人本能的会把责任推到另外一方上,所以很快杭辰就得肯定是这女的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的哥哥的,又或者是这个女人趁着哥哥喝醉什么的,然后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现在有些女人什么样,丫头觉得自己见的太多了,现在贱人抓不完啊!
这么一想,杭辰的心中立马有了主意,然后不动声色的开始吸引师尚真的注意,伸手指着后面书架上的一个摆件,对着师尚真问东问西起来。
“嫂子,哥哥那架子上摆的什么啊,摆什么不好摆什么乌龟啊!”
趁着师尚真转头的功夫,杭辰立马把纸抽到了自己的屁股底下,然后把第一页的纸换上空白的。
师尚真转头一看,笑着说道:“没文化,这是玄武镇纸,而且是清代的仿风化铜镇纸。你没有看到上面还有一条蛇型吗?”
“噢,原来是这样?”杭辰装作了解了一,然后因为心虚,原本想着谈车的事情也就忘到了脑后,把屁股下的纸揣进了口袋里之后,就从桌子上滑下来,然后对着师尚真说道:“嫂子,时间不早了我回屋去睡了!”
说完也不等师尚真发话,丫头一溜烟的跑到了温煦的卧室门口,开始往锁上按,谁知道按了几次指纹也不合,于是急的真拧把手。这个时候丫头才想起来,自从嫂子搬出来,表哥就把房成素指纹换了,因为怕这丫头万一在什么尴尬的时候闯进来,那估计就难办了。
杭辰这站在门口想敲门又怕嫂子听到,不敲门又进不去,于是丫头在温煦的门口抓耳挠腮的站了差不多两分钟,这才无奈的转回了房间,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却如何也睡不着,把温煦拿出来的单子反复的看了看,在心中开始推断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想来想去,丫头觉得也没什么人有这嫌疑的啊,整个温家村除了来的游客之外,就剩下常住人口了,而常住人口那可都是表哥的晚辈,那在要在这上出了问题,那就不得了啦!想了一下,丫头又觉得这太不可能了,因为表哥这人几乎就不和别人有过太多的接触。
想来想去,杭辰的脑子里跳出了最可能的一个人选,是谁呢?就是许景蓉!除了她丫头也想不起来任何人啊,而且这怀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肯定得个把月,说不准还更早,而恰巧,许景蓉又有一段时间没来温家村了,这一点在杭辰看来才是最为可疑的!
说实话,杭辰觉得如果没有这个嫂子的话,许景蓉又没有孩子拖累,那么她和表哥也还不错,作为一个年青人,杭辰对于婚不婚的观念没有温家村人这么强,她之所以觉得许景蓉该没有孩子,还是怕的是自己表哥的这位分家业,最后因为娶了个有孩子女人,因而分给外姓人家去。
但是现在温煦如果真是要和许景蓉整出什么事情来,那杭辰就觉得自家的表哥脑子坏掉了。
你说这小丫头在床上那叫一个辗转反侧啊,心中对表哥后宫安宁的担忧劲儿就别提了!温煦要是知道一准儿挺感动的,觉得自己没有白疼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能想到给自己掩饰,这表现一准儿是亲妹妹的节奏。
杭辰自觉得聪明,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师尚真早把一切都看到了眼中,师尚真一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东西,只看了开头的几行,师尚真就猜出这是明天温煦的日程安排,还没有来的急看呢,就被丫头转移了视线,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纸不见了,刚想问丫头你拿这东西干什么呢,还没有张口,发现杭辰这丫头撒开脚丫子先溜了。
师尚真哪能想到那一出上去啊,她不可能想到杭辰是因为认为自家的表哥在外面搞大的别的女人的肚子,而冒险收起了这东西啊。就是让师尚真想,师尚真都想不到这一出,因为她真是太了解温煦了,能让他起这个心的女人,估计还没有生出来呢。
这么一来,师尚真对于杭辰这丫头藏这东西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不过鉴于这丫头一像不是太着调,在这方面的成绩和败类差不了太多,所以师尚真想了几下也就放弃了,而是掏出了手机,拿出来放到了桌上,就这么盯着屏幕上的姐姐两个字,看了大约五分钟这才拿起来输入了两个字。
刚放下了手机,师尚真就听到了叮的一声,拿出来一看,居然那人回消息了,于是师尚真又快速的写了起来:我现在很矛盾,我怀孕了,但是现在又不是生孩子的最好时机!
没一会儿,对面发过来消息:你准备打掉?
师尚真传道:我也不想打,男朋友现在太开心了,我不想打击他,而且以他的性子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会产生永不能弥合的伤痛,
对方很快传来:你很喜欢他?
师尚真回道:不,我爱他!
对方想了约一分钟,这才回道:你觉得什么是爱?现在年青人整天挂在嘴边,有几个明白什么是爱?爱的主题永远是付出,而不是索取!不管什么爱,情人之爱,父母的舐犊之爱,兄弟姐妹的亲情之爱,伟大之处都在给予!
师尚真想了一下,回道:但是?
那人又回道:你可以想一下,你的工作和这个男人摆在一起,你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最不愿意失去哪一个,你想明白了这一点,你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行了,我还有事,明天上午还得交稿呢,先忙去了。
师尚真打道:谢谢师姐!
望着屏幕,师尚真等了七八分钟,也不见那人再回一个字,于是她放下了手机,一只手托着腮望着桌上台灯上走马灯的灯罩。
灯罩上的故事是萧何月下追韩信,制作的人手艺很好,人物的形像做到了惟妙惟肖,但是又不影响光照,灯泡中产生的微热,让走马灯微微的转了起来,这样在前面奔去的韩信显得有些决然,而跟在韩信身后同样骑马的萧何脸上却是布满了焦虑甚至带着一点儿懊悔,
师尚真就这么望着走马灯在自己的眼前微微的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师尚真觉得后面的萧何的脸似乎和卓奕晴有几分相似,中国古代的人物画法通常是男女不分的,也就是说男女在长相上都一样,区别就是有没有胡须或者衣饰之类的。
一想到了卓奕晴,师尚真立马有点儿愣住了,又想了一会儿之后,随手关上的台灯,然后回去了房间里,躺回到了床上伸手挽住了温煦的一只胳膊,然后没有一会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因为脑子里过于兴奋,温煦六点钟不到就醒来了,虽说只睡了四个小时,但是将为人父的喜悦一下子克服了身体的本能,一点儿困倦都没有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起了床温煦直奔书房准备找自己昨天列的单子,不过到了书房之后就有点儿傻眼了,因为昨天的单子不见了!
温煦也想不到被杭辰给拿走了,于是他就开始在书房里找了起来,书房找完又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找,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温煦差点儿连自己脑袋上的毛都抓下来了,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坐在椅子上重新开始列。
单子还没有列好呢,师尚真已经起来了,其实师尚真还可以再睡的,只是醒来之后看温煦已经不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孩子还是怎么的这个时候特别想温煦,找了一圈这才找到了温煦,看到他还坐在书桌前面,于是张嘴问道:“干什么呢?”
“我在列等会儿出去时候的单子,包括要带什么,还有休息的地点,昨晚我列出来了,不过一下子不知道被我放哪里去了”温煦说道。
师尚真听了立刻说道:“被杭辰这丫头拿去了,拿了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玩什么花样!莫不是你有什么事情惹了她,她整你?”
听到这话,温煦挠了挠脑门想了一下:“没有啊,她就问了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她准备开辆车的事情,我说添越这边你以后要用,剩下的两辆让她问你!这事哪里能算惹恼她!”
“行了,你还是问问她吧,还有,咱们不必要这么早去,县医院八点钟才开门呢”师尚真说道。
“不去县医院,咱们去省院”温煦说道。
师尚真听了立马说道:“干什么要舍近求远?就是孕检这点儿小事情,没有必要跑到省城去,而且这一去一回得多麻烦啊……”。
师尚真是了解的,如果两人去省城,估计这一去一回最少就得两天时间,省城的大医院那里面的人还用说?那医院简直就是车水马龙,今天中午到十有连今天的号都挂不到。虽说大家不差钱,但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温煦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下说道:“你说了不算,我得去问一问懂的人”
于是温煦掏出了手机,开始拨起了电话。
问了一会儿之后,温煦这才了解,这种检查是小检查,没有必要跑的这么远,这种设备省城和县城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大花样!说的明白一点儿只要是个医生就看得了这个病。
有了这话,温煦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这次听你的,来,我扶你回房间!”温煦立马站起来,像是扶着一米七的珊瑚似的,小心谨慎的扶起了师尚真的胳膊。
“我没事,这还没有显怀呢”师尚真说道。
“小心为上!”温煦可不管这个,硬是扶着师尚真回到了房间里,然后还放她躺下给盖好了毯子这才奔着杭辰的房间来。
啪!啪!啪!
温煦轻轻的连翟敲了十来下门,这才听到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谁啊!”
“我,把你从我书房拿的单子还给我!”温煦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