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很快响起,但又很快湮灭在寒风的呼啸声,车灯照亮了前端短短几米的距离,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在聚光灯下舞动的精灵疯狂的上下翻飞,亚历克斯一猜油门,车子呼啸着向前冲去,所有舞动的精灵立刻粉身碎骨,但下一秒又翻卷着复活过来,在寒风中继续狂舞。
可就在这时贝一铭神色突然凝重起来,老蜜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闻到了供奉之族的味道,他快死了,你快去把他救出来。”
供奉之族一共十二支,但现在贝一铭只遇到了供奉时光之刃的时光一族,还就剩下唐子琪跟她的爷爷,贝一铭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小镇上,在峡谷路上竟然又遇到了供奉之族,他是谁?
不管对方是不是供奉之族,哪怕对方就是个普通人,现在危在旦夕,贝一铭也要救人,他立刻大喊道:“亚历克斯停车,还有人被困在雪下。”
亚历克斯不解的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都找……”说到这他神色也郑重起来,因为救援工作的搜索范围并不包含整个条峡谷路,或许真的有人还被困在雪中,但……但眼前这个东方年轻人怎么知道?亚历克斯下意识的就踩了煞车。
贝一铭立刻打开门拿起铁锨向后狂奔而去。
“近了,近了,就在前边,对,就是这里。”老蜜蜂焦急的声音响起。
贝一铭挥舞着铁锨重重插入雪中,狂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冰屑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贝一铭先是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随即就是一阵木然,气温太低了,他的脸被冻僵了,很快就失去了直觉。
贝一铭挥舞这铁锨,亚历克斯这时候也赶过来帮忙,他大声喊道:“你确定这下边有人?”
贝一铭没有说话,只是一辆凝重之色的点点头,然后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传来铁锨击打在金属上的声音,贝一铭再次加快速度,车的挡风玻璃出现在他眼前,他猛的用力把挡风暴力砸碎,然后也不顾散落得那都是的玻璃渣,爬进去就把萨沙抱了出来。
此时光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贝一铭根本就不知道他抱出来的女孩是萨沙,而此时萨沙也陷入了昏迷中。
贝一铭抱着萨沙向后狂奔,亚历克斯紧随其后,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算再次上了车。
车内的灯光一打开,贝一铭立刻惊呼道:“萨沙?”
亚历克斯发动车子向镇里冲去,还不忘道:“她怎么样?”
贝一铭赶紧给她检查一下道:“问题不大,就是缺氧,气温也太低了,让她好好睡上一夜就应该没事了。”同时贝一铭不但纳闷萨沙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她怎么会是供奉之族?跟她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有好几个月了,老蜜蜂为什么一直没发现她是供奉之族?
带着疑惑贝一铭跟萨沙来到了镇上,贝一铭此时那还有心思去跟亚历克斯喝一杯,拒绝了他的好意,抱着萨沙来到了小酒店中,把她放到床上,贝一铭不放心的又为她检查一下,再次确认她没事才放心。
贝一铭坐在那突然道:“老蜜蜂为什么你现在才发现她是供奉之族?”
老蜜蜂的身影也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飞快的飞到贝一铭的鼻子前,侧头看看昏睡不醒的萨沙道:“她的血脉并不纯粹,也就是说她体内还有其他种族的血液,供奉之族大概只占有五分之一,这样不纯粹的血脉让我察觉不到她是供奉之族,但是今天她处在死亡的边缘,而你又在她不远的地方,求生的欲望激活了她供奉之族的血脉,以此向你求救,所以我才发现她是供奉之族。”
原来是这样,贝一铭叹口气道:“她是那一族?”
老蜜蜂飞到萨沙的跟前仔细闻了闻道:“药之族,但是我估计她本人甚至她的母亲、外祖父、外祖母等都不知道他们身上有着供奉之族的血脉,因为跟我们就感觉不到药之匙的存在,应该是在很就以前,这件圣物就遗失了。”
贝一铭好奇道:“药之匙?这东西有什么用?”
老蜜蜂非到他眼前道:“如果你有这件东西,你就可以打开实验室里的神种之室,在那里你会得到大量有着神奇功效的药物种子,然后你就可以找大地之灵那头蠢熊去培育这些药物了,这些药物甚至可以治愈癌症,又或者让人起死回生。”
一听这话贝一铭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实验室里还隐藏着这样一个神奇地方,其中并且还有如此多神奇而功效强大的药物。
只是现在药之匙丢了,他根本就没办法进入到神种之室中,更别提拿到那些神奇的药物种子让大地之灵培育出这些药物了。
贝一铭不死心道:“在那里可以找到药之匙?”
老蜜蜂苦笑道:“这支供奉之族的血脉都变得如此的稀薄,连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是供奉之族,而他们这一族供奉的圣物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我那知道那该死的东西在那里能找到?”
贝一铭还是不死心道:“那有没有办法让我找药之匙?”
老蜜蜂想了下,又飞到萨沙的跟前道:“除非你让她的血脉彻底觉醒,血脉中隐藏着她祖先的记忆,在这些记忆中你应该能找到关于药之匙的记载。”
贝一铭皱着眉头道:“那怎么才能让她彻底觉醒。”
老蜜蜂突然一脸坏笑的道:“很简单,你们血乳交融就可以了。”
贝一铭不解道:“血乳交融?什么意思?”
老蜜蜂烦躁道:“你是不是傻?是不傻?你自己是使徒行者,你的血脉是可以让她的血脉觉醒的,前提是你得让她的身体有中你的血脉,你别问我怎么做这种蠢话,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说该怎么做?”
贝一铭立刻明白了,立刻道:“不行,不行,她还只是个孩子,在说了我只把她当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