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卢月和陈江海是早有预谋?可据我所知,应该是你自己把卢月推给他的吧?”
有点失望我问的是这个,但他还是解释说,“是这样,但最开始撺掇我结实陈江海的,也是她。”
“你是想和他做什么生意?”这自然是不言而喻,但具体做什么生意,就值得推敲了。
赵明辉犹豫了一下,我也没有催促。
过了会他才说,“卢月告诉我陈江海手里有一个非常赚钱的项目,就怕我没胆子做,其实就是搞些毒.品交易,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这东西的利润,在卢月的建议下我找了陈江海,但他说货源是从别人哪儿拿的,我就让他帮我引见一下,所以那天我才会跟他一起出现在酒店。”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我帮你约薄言钦?难道提供货源的是他?”
有些诧异我会这么问,赵明辉说,“原来你不知道,在外,薄言钦一直是厉先生的中介人,有人想见他,和他谈生意,就必须经过薄言钦,听说厉先生行踪不定,就算是薄言钦也不能准确掌控,旁人就更加不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不少,至少他本人没有自己去做违法交易,那种东西一旦沾手,就很难在脱手,只是厉泽修为什么选择薄言钦,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吗?
“唐云?你怎么了?”
见我兀自沉思着,赵明辉走上前两步问道,伸手就要来扶我的肩。
条件反射的我赶忙后退,赵明辉动作一僵,黯然的收回手,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厚道,问完想知道的就翻脸不认人,但想想他以前对我做的,这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把门打开,说完我就关上了门。
***
双休日我正在家里忙着打扫卫生,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徐曼打来的,我立刻就接了。
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我一边拖地一边问,“怎么拉?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徐曼的声音有些焦急,直奔主题道,“唐云,帮我去一趟医院,他住院了!”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宋庭光,他昨天跑到酒吧喝酒了,还和人打了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徐曼担心的说着,恳求道,“你帮我去看看,现在就去,他酒精严重过敏,不能喝酒。”
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答应,“好,我马上就去,你别担心啊,确定他没事我就给你打电话。”因为事发突然我都忘了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等我急匆匆打车赶到医院,在护士站问到宋庭光住院病房后立刻就跑了过去,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病房里我根本进不去,外面站着两个男人,里面房门紧闭。
我观望了一会,想着徐曼还等我消息,走上前询问道,“请问这是宋先生的病房吗?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住院了,来看看。”
“不方便,小姐你下次再来吧。”其中一人想也没想的回答。
我又试图和他们沟通,让他们放我进去,最后大概是不耐烦了,那人道,“宋少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在里面,小姐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一句话把我堵得哑然,靠!早说不就完了!我还以为这是故意为难我!
但想着也不能白来一趟,总要把情况了解一下才行。
“那宋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有危险吗?我听说他酒精严重过敏,医生怎么说?”
大约是像我这样‘献殷勤,巴结,攀高枝’的女孩见的多了,那人也不故意为难,坦言说,“再有几天出院也没问题,你如果没事的话就走吧,被我们董事长看见,你可讨不到好。”
这话的意思就说明宋庭光的父亲脾气极差了,不过知道了他没事就行,道了谢我就走了。
出了医院我立刻给徐曼拨了个电话,把知道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宽慰她别担心,他爸妈都在,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长长吐出一口气,徐曼稍稍把心放下,问我,“你转正的消息有影没?应该到了试用期了吧?”
“虽然出了点状况,不过没事了,现在我已经是D.R正式员工了,对了,今天下午我约了陈修远一起吃饭,你来吗?”
“哦,我就算了,先恭喜你一下,下次我在给你庆祝。”由衷的为我感到高兴,但明显她的情绪并不高,应该是因为宋庭光吧,于是我也不勉强她,挂了电话。
出来的匆忙,我还穿着一套家居服,回家换了衣服重新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就出门去了约好的餐厅,然而一向准时,甚至经常会提前赴约的陈修远,这次居然迟到了,我足足等了他半个小时也没来。
怕他路上发生意外,我立刻给他打过去电话,可电话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连续拨了好几次都是这样,难道是出门忘带手机了?
想起上次他给我的唐文西号码,我又试着拨过去,运气很好,不过响了两三声就被接通了。
唐文西声音依旧醇厚肃然,“喂?找谁?”
我立刻自报姓名,“我是唐云,我想问问你知道修远现在在哪吗?我打他电话没人接,他和我约好一起吃饭的,结果到现在人也没来。”
“他迟到了?”
唐文西也觉得惊奇,旋即又意识到问题所在,说了声‘你等一下’,然后电话里是长久的安静,过了几分钟才重新响起他的声音,“我刚刚帮你问过警局那边了,那边说他十点前就离开了局里,可能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他这人就爱路见不平,你在等等吧,如果还没消息,在打给我。”
挂了电话我又等了十来分钟,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了动静,一看来电是陈修远,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抓起来把电话接通,“你没事吧?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我没事。”陈修远的声音听着有点奇怪,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呼吸也很重,过了几秒钟才用若无其事的声音笑着说,“今天我可能去不了了,我……就这样。”似乎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又匆忙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