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侍者走后我打量着房间摆设,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间房都这么豪华,这里面大的简直不像话,透明的玻璃装置浴室,手工艺的家具摆设,墙上的液晶大屏电视,圆形的粉色纱帐大床,简直像个城堡的卧房。
我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哗哗的水声显得很空寂,渐渐的玻璃上被氤氲上一层水雾,洗好后我裹着浴巾出来,今天喝了不少酒,洗澡后嗓子就有些发干,端起那杯被侍者留下的水喝下,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向大床,伸手撩开粉色的纱帐,曲起膝盖正要往床上爬,我陡然顿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床上侧躺着,正支着脑袋笑的如妖孽般的男人!
我仓皇的后退,一手捏紧浴巾,不知所措间摔倒在羊毛地毯上,我惊骇欲绝!
怎么回事!厉泽修怎么会在这里,我进来时这里应该是没人的啊!难道是那个侍者带我走错了房?还是厉泽修刚刚在我洗澡时溜进来的?
“吓到了?”
厉泽修拨开垂下的纱帐坐在床沿,好整以暇看着跌倒地上的我,“唐云,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主动,进来就是洗澡,然后往我床上爬。”
我瞠目结舌,他的意思……这是他的休息房?
不知道该解释,还是立刻逃走,可我现在除了浴巾,就是一丝不挂,就怎么出去就算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原因了!
“过来。”
厉泽修伸出手,似乎想拉我起来,我后退着自己爬起来,再难镇定,匆忙慌张的说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马上走,你别过来!”
瞥见沙发上摆放着一套叠得整齐的女装,我抓起来冲进浴室,趁着玻璃上的水雾还没散去,飞快的把衣服穿上,一边警惕厉泽修会不会突然闯进来,幸好他没有。
拉开门,我却和厉泽修直接对上,他倾身过来说道,“这是闵希的衣服,你穿着,也不错。”
看来这里真的是他的休息房了,可那个侍者为什么要把我往这里带!他不可能不知道厉泽修住在那一间的,难道……是故意的?谁让他这么做的?厉泽修?还是陆双影?
我的体温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点在升高,小腹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心里总有一种渴望,身体不由自主很想朝厉泽修靠近……
我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不禁连连后退,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厉泽修也走进了浴室,他顺手把玻璃门关上,看着半坐在浴缸上面色通红的我,他的笑愈发魅惑迷人起来,“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需要我帮你吗?”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难道那杯水被下了药?是他故意设计的!
“你别过来!”我挥手扫落一旁摆放整齐的沐浴用品,努力克制着心底的蠢蠢欲动,大口喘息,已经不是初尝情爱的我,加上药效的作用,使我对身体本能的渴望克制力极差,这种感觉几乎让我发疯!
厉泽修不为所动,走过来越靠越近,独属于男性魅力的荷尔蒙一阵阵刺激着我的感官,他的手从我纤细的腰慢慢上移,一把握住我的柔软,我忍不住一声嘤咛,接着又对自己羞耻的反立感到无地自容。
我咬紧嘴唇,一巴掌打了过去,厉泽修轻松躲开,这是我意料之中的,我转而用力把他推开,拉开浴室的门就往外逃,手刚搭上门把手,门却被人从外面先推开,我以为自己得救了,欣喜的望去,心却一下凉透了。
开门的是闵希,而她身后跟着的还有薄言钦!
这简直就像一个逃不出的圈套!
我一下跪倒,揪紧扯开一半的衣领大口喘息,汗水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只听身后响起厉泽修不悦的声音,“谁让你们进来的?”
闵希这才从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彻底不淡定了,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道,“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在一间房?你不是说今天要一个人睡吗?这算什么?”
“宝贝,你急什么?我是打算一个人睡啊,可是忽然就冲进来一只冒冒失失的小兔子,送到嘴上的肉,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无耻之极!闵希听得亦是怔怔的半天没有反应。
我恨恨咬牙说,“放屁!我才没有主动走进你的房!”
“你闭嘴!”将怒气撒在我身上,闵希甩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你还要不要脸!亏得薄先生还在找你!才一会功夫你居然就跑到这里来了!你还说你没那份心思!我会信你!”
我本来就虚弱,根本毫无抵抗之力,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的趴在地上,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喘息声也越来越重,我……好难受……
抬起头,从凌乱的发丝中我望向如一尊神般面无表情的薄言钦,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寒绝,望着我无动于衷透着无情。
我慢慢垂下头,闭上眼,他也以为是我往厉泽修床上爬的吗?
随你们怎么想吧,好难受,我慢慢趴在地上,意识渐渐飘散。
***
猛地坠入一片冰冷的水中,体内燥热被压下,我止不住哆嗦起来,好冷,好冷……
我清醒了几分,蜷缩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此刻躺在全是冰块的浴缸里,难怪这么冷,牙齿打着架,我往别处看,就看见薄言钦站在一旁垂眼盯着我,那眼神比这些冰块,还要冷上几分。
我止不住的打着摆子,哆嗦着想爬出去,一只手却死死的按在我的肩上,薄言钦嘴唇开合几下,说出冷酷的话,“待着!等你没有一点下贱的想法时在出来!”
我白着脸看他,几秒后,我不再动,身体几乎被冻的麻木,我重新滑进了浴缸,刺骨的冰凉仿佛要撕裂我的皮肤,骨头都在刺痛,我咬紧牙关不在发出一声响动。
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几乎不能再支配自己的身体。
当我被薄言钦从浴缸里抱出来时,我的身体开始发烫,外冷内热,备受煎熬,手指僵硬的没了知觉,他打开热水把我从上到下的淋,皮肤渐渐有了暖意,可我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薄言钦用浴巾将我裹起来,然后扔到床上。
迷迷糊糊的有人在我手腕上扎了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经脉流进身体,我缓缓睁开眼睛,薄言钦还是漠然的站在一边,看着医生给我诊断,听他说我的病情,我烧到了40.8度,可薄言钦从始至终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疲倦的闭上眼,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浑浑噩噩的,感觉有人在往我嘴里喂什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开始出汗,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有人给我擦身体,但我没有睁眼,不想看到那张冷漠的脸。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肚子很饿,整个人虚软无力,嘴唇也干的裂开。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间,不确定我是不是还在游轮上,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往外一看,熟悉的长长走廊,两边都是紧闭的客房门,原来还在。
经过昨晚的事,我已经不敢轻易随便走出去了,我拿起房间的电话打给服务员,让他给我送点吃的过来。
不多久服务员来敲门,我打开门把他让进来,等他走后我就开始吃东西,其实我并没什么胃口,但我必须补充好体力,才能离开这见鬼的游轮!
吃过饭后我稍作休息,然后走出了房间,兜兜转转的好不容易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依然还是看不到陆地,我拦住一个路过的中年斯文男子,问他,“请问这游轮、大约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回去,今晚还有一场夜宴,怎么,你有什么急事要回去吗?”男子很热心,询问道。
有了昨晚的事,我再难对游轮上任何一个人产生信任,我保持礼貌的说,“对,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想让我回去?”
男子道,“不如你去问问厉先生,或者楚先生,今天早上薄总带着陆小姐就是坐备用游艇先回去的。”
“什么?”我脸色白了白,“薄言钦……他回去了?”丢下我一个人他走了?
见我脸色不对,似乎站不稳的样子,男子伸手要来扶我,我退后避开,他有点尴尬,说道,“好像是陆小姐脚崴的厉害,昨晚一直说疼,在游轮上不方便治疗,天一亮薄总就带她回去了,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谢谢。”转身,我跌跌撞撞的跑了,泪眼模糊了我的视线,心里疼得要死,他就这么不信我,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薄言钦,你简直王八蛋!
跑回客房我关上门,一整晚都没在出去,八点的时候又侍应生来敲门,邀请我去参加夜宴,我一声不吭,任他在外面呼喊,外面停了声后,没多久左洋打来电话。
我擦掉眼泪平缓下情绪,才把电话接了,“喂,左洋,我大概明天才能回去,你要是没钱了就在我床头抽屉里拿,先这样,有事明天回去再说。”
不等他发问,我抢先挂了电话,怕他在打来,索性也关了手机。